「是!」阿息早已經習慣了做她的助手,立刻拿來了封喉草。
葉清心掂了掂封喉草的分量,拿了其中一棵讓阿息砸碎,顧不得找勺子出來,隨手摺了一塊芭蕉葉,挖了一點封喉草送到尤妺的嘴邊。
沒有稱,沒有量杯,她挖的這一點劇毒的封喉草完全是憑感覺。
餵下去究竟是能讓尤妺恢復心跳,還是凝固她的血液,葉清心也不知道。
平心而論,她只是討厭尤妺對啟的糾纏不休,但是根本沒有想讓她死掉。
而且作為一個中醫師,在她自己的時代雖然沒有懸壺濟世,但醫者父母心,葉清心也希望把尤妺的命救回來。
人命在前,任何恩怨都不值一提。
反覆斟酌了一下封喉草的計量,葉清心還是下定決心,把米粒大小的封喉草泥,餵進了尤妺的口中。
「給她灌水。」葉清心吩咐道。
「是!」阿息的臉上閃過一抹詫異。
那個封喉草不是有毒的嗎?
一頭狼獸沾了那個汁液,身上的血都會凝固成塊,那種情形實在可怕。
尤妺不是已經快死了嗎,神女要是想殺她,把她放在一邊不管就好了,為什麼要給她餵這個?
氣氛凝重下,她也不敢開口問什麼,立刻按照神女的吩咐去做。
給尤妺灌了兩口水,才把小小的一塊藥泥沖了下去,阿息看著尤妺那張青白色的面孔,不覺有些膽戰心驚。
葉清心一直切著尤妺的脈象,漫長的一分鐘過去,她的心脈竟然沒有絲毫的起色。
難道劑量不夠?
葉清心在大腦里翻著曾經辛苦背下來的方劑書中,有關封喉草的劑量,應該不會錯啊......
神明爸爸,你顯顯靈行不行?
尤妺是我的情敵沒錯,可她沒害過我,而且喜歡一個人又罪不致死,求你大發慈悲救救她吧!
......
肅殺、緊張的氣氛中,又過去了漫長的一分鐘。
葉清心從來沒感覺到一分鐘這麼難熬,簡直像一個世紀那麼漫長,這是復甦心臟黃金時間裡的最後一分鐘,要是還不管用,尤妺就真的回天乏術了。
木屋外,氣氛同樣緊張詭異。
死了一個雌性並不重要,但尤妺死了,天啟部落和風衍部落從此就結下樑子了。
「喂,神女剛才是不是讓阿息拿封喉草?」
「好像是......那不是毒草嗎!神女不會是要、要殺了尤妺吧?」
「殺了尤妺,天啟部落和風衍部落就要打仗了!」
「怕什麼,我們有神女做的銅刀,打風衍部落還不容易?」
「誰叫她總纏著啟首領,神女不高興了。」
「得罪了神女,尤妺還能活著嗎?」
......
門外的人看熱鬧不嫌事大,聽到葉清心要封喉草,就斷定神女是怕尤妺不會死,要用毒草凝固她身上的血液,把她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