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話音一落,少典的剛剛緩和的臉色又冷了下來。
顯然,這是他最顧忌的事情。
他的雌性,可以賞但是絕不能偷!
「嬌,我再問你一遍,你和大巫師真的沒有享樂過?」少典緊緊的皺著眉頭。
就算她和大巫師沒有享樂過,那他們之間一定也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不然大巫師在臨死之前,不會說出嬌氏。
他心裡像是有一萬隻爪子在撓,又痛又恨,恨不得立刻知道所有的事情,讓背叛他的雌性受到最眼裡的懲罰。
看少典臉色變得嚴厲,嬌氏的心都緊緊的縮在一起。
她已經說了沒有,為什麼他還不肯相信自己?
自從成為他的雌性,她的眼睛裡,心裡全都是這個雄性的影子。
他高大強壯,威嚴冷酷,是她最崇拜的雄性。
那時候他有好幾個雌性,他每天都和不同的雌性享樂,有時候好幾天都把她忘在木屋裡不見她。
可嬌氏從來沒有怨恨過,只是默默的在木屋裡等著,期盼著少典哪一天會來找她。
即使很長時間他來看她一次,她都會高興好幾天,然後繼續陷入想他等他的日子裡。
嬌氏不求少典能天天都想著自己,只求他還願意讓自己做她的雌性,每天想著他看到他就滿足了。
可他這樣懷疑自己,讓嬌氏的心都碎了,碎的跟餃子餡兒似的。
「阿父,你怎麼能這樣說阿母......」躺在獸皮上的烈山,好半天才聽懂大人們的意思。
他驚訝的看阿父對阿母說話冷厲,沉著一張臉,看著阿母無助的哭泣,他的心裡難受極了。
阿父經常都不見阿母,好容易他來看阿母了,怎麼還能這樣欺負她?
烈山咬著牙,不顧渾身的劇痛,從獸皮床上爬起來,小小的身板痛的直打顫,聲音都在顫抖的質問:
「阿母做錯了什麼事情,你這樣罵阿母?她每天都在想你,你這樣罵她,她會很傷心的。」
少典看兒子身上的傷口觸目驚心,不覺也動了惻隱之心,皺眉道,「烈山,我只是在問你阿母一些事情,問清楚就行了。」
「可是阿母哭了,你、你問阿母的事情,讓她很不開心......阿母不開心,烈山也不開心,哇......」
烈山畢竟還小,說不了兩句,難受的大哭起來。
嬌氏趕緊摟住烈山,心疼的哄道,「沒事的烈山,阿父在和阿母說話,你不要哭,你好好躺著睡覺,阿母沒有被阿父欺負......」
「阿母,烈山不讓你被欺負......」烈山哇哇的哭著,牽動了身體的傷口,痛的滿身大汗。
「沒有沒有,阿父沒有欺負我。」嬌氏摟著孩子,又是心疼又是委屈,一時間淚如雨下。
「好了,你們睡覺吧,這件事以後誰都不准再提。」少典不忍,看著娘倆相擁而泣,冷聲道,「附寶,我們走吧。」
這讓葉清心輕輕鬆了一口氣。
看得出來少典對烈山母子還是於心不忍,這麼輕易就走了,也省得她跟他們唇槍舌戰甚至打架。
但好容易抓住機會,附寶怎麼肯輕易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