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龍墨從頭至尾都沒有說話。
他所有的精力都用來控制自己的衝動了。
他怕一分心,就忍不住上前撕碎了這個獸人,打亂了他和嬌嬌的計劃。
然而這一幕在銀桑眼裡,卻是以為龍墨慫了。
他不以為然的大笑起來。
「還以為龍族獸人有多麼厲害,原來也不過是個孬種……」
說著,銀桑回頭譏諷的看向銀滄。
「看見沒有,你當人家多麼看重你呢?在人家眼裡,你只不過是一個隨時都可以拋棄的垃圾,我可不一樣,只要你乖乖聽話,以後我就把你當自己的幼崽一樣照顧。」
龍靈兒聽了這話,緊張的看向銀滄。
解釋道:
「銀滄哥,不是這樣的,娘親和爹爹也是關心你的,我們都把你當家人,才不是這個傢伙說的這樣……」
她生怕銀滄誤會了什麼。
心中也更加震驚狐嬌嬌的決定。
今天娘親是怎麼了?
她熟知的娘親是不會這樣做的……
「tui!」銀滄面無表情的吐了銀桑一臉唾沫。
銀桑的臉色頓時由晴轉陰,黑得像是潑了一盆墨似的。
「你!」
「好了沒有,你還換不換了,快點!」狐嬌嬌在不遠處冷聲催促。
到時他也有巫醫幼崽了,要什麼沒有。
想到這裡,銀桑的聲音里又多了幾分雀躍。
「換,你先過來!」
狐嬌嬌也沒有浪費時間,十分果斷的往前走了幾步,和龍墨拉開距離,緩緩向這邊走過來。
見狀,銀桑轉身,對抓著龍靈兒的手下使了個眼色。
手下鬆開龍靈兒,把她往前推了一下。
龍靈兒有些猶豫,看了看身後的銀滄,又看向前面的狐嬌嬌。
急的腦門都冒汗了。
相比較之下,銀滄就沉穩得多,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
他低聲催促龍靈兒,「靈兒,快過去。」
嬌姨這麼做,一定有她的用意。
他就算不相信任何人,也不會不相信嬌姨。
想著娘親剛剛看自己的眼神,似乎另有深意,龍靈兒咬了咬牙,走向狐嬌嬌那邊。
看著龍靈兒一步步的走遠,遠離了這些令人作嘔的白羆獸人,銀滄才鬆了口氣。
不管如何,靈兒安全了就好……
……
與此同時。
四個小黑影也悄無聲息的潛入了白羆獸人的住處。
只是大多白羆獸人都染了疫病,龜縮在自己的木屋裡。
草地上空蕩蕩的,天黑之後更是幾乎看不到人影。
這倒是給四個崽崽行了方便。
角落裡,三條小黑龍和一隻小狐狸頭湊到一起。
「大哥,靈兒姐姐他們被關在哪裡了呀?我們要怎麼找到他們?」龍堯茫然地看著黑漆漆的四周。
龍毓還沒說話,龍鍾就果斷道:
「這裡就這麼點地方,我們先分頭找,等找到了再一起想辦法把他們救出來。」
龍毓也覺得分頭找比較快。
便點頭道:
「好,那就小五和我一起,老二老三你們一起。」
四人對視一眼,確定了方向。
龍堯率先抖了尾巴,正準備飛出去。
忽然,龍秀耳朵動了動,眼疾手快的用尾巴纏住龍堯的龍角,把他拉了回來。
與此同時,遠處傳來幾個獸人的聲音。
「拿來!」
「就憑你,也敢在我們面前討好族長,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
「這點冰塊,就想越過我們在族長跟前伺候多年的功勞,你倒是想得美……」
龍毓幾人對視了一眼,心有靈犀的靜靜站在原地。
就連龍堯也機靈的自己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誰也沒發現四雙烏溜溜的眼睛在角落裡偷看。
地上的獸人忍受著拳打腳踢,一言不發。
其他幾個白羆獸人看他這副逆來順受的模樣,更加生氣了,一腳接著一腳的往命門上踢。
「誒……算了吧,再打下去他就被我們打死了。」
「是啊,到時候族長問起來我們可沒法子交代……」
旁邊的獸人拉住打得最凶的白羆獸人說道。
幾個白羆獸人這才住手。
罵罵咧咧的準備離開。
龍毓幾人對視了一眼,做了個動手的手勢。
龍堯和龍秀悄無聲息的化成人形,從懷裡掏出彈弓。
這次的武器卻不是普通石頭,而是被磨出了鋒利鋸齒的石頭。
「咻!咻咻!」
數個石頭齊發,精準無比的打中了正離開的幾個白羆獸人的膝蓋窩窩。
幾個白羆獸人猝不及防,直接往前跪倒了。
下一秒,一條小黑龍和一隻小狐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了出去。
夜色成為了兩人完美的偽裝,在兄弟四人的配合下,幾個白羆獸人瞬間就被抹了脖子。
連呼救的聲音都沒有。
看得一旁地上的銀四都傻了眼。
這……這幾個是什麼東西?
看到哥哥們解決了幾個白羆獸人,龍堯倒騰著小短腿跑了過去。
一屁股坐在銀四的背上,兩隻手抓著他的耳朵,做出騎馬的姿勢。
嘴上還兇巴巴的威脅說:
「不許動!你已經被我們包圍了!」
銀四:「……」你不說話我也不敢動。
「我、我不動,饒命……饒命……」他任由龍堯抓著自己的耳朵,趴在地上,默默地舉起了自己的雙手。
嗯,雖然只能舉起小臂。
確定白羆獸人都沒有了呼吸之後,三個崽崽也都圍了過來。
「就是你們抓了靈兒姐姐和銀滄哥哥,快點說,他們現在在哪裡!」
龍堯揮舞著其中一隻拳頭,兇巴巴地問:
「不說我們就揍扁你哦!」
三個崽崽扶額:「……」你這樣能問出來才怪。
聽到他們是來找龍靈兒的,銀四眼珠子轉了轉,立馬就開口回答:
「說,我說,別揍我。」
一副挨揍怕了的樣子。
三個崽崽露出狐疑的表情。
這個獸人剛剛挨打的時候怎麼都沒求饒,到了小五手中就這麼聽話?
他們都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錯了。
龍堯也是愣了愣。
眨巴眨巴眼睛,還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原來審問這麼簡單呀?
「那、那你快說!」他繼續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