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嬌嬌心中一驚。
這個傢伙眼睛可真毒,居然被他看穿了她的想法。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你們部落的獸人都不見了,不過,正好方便了我行事,呵呵……」
狼朔勾起唇角,話音剛落,狐嬌嬌甩手射出幾根袖箭,逼迫得狼朔側身躲閃。
他反應極快,袖箭還未近身就被閃開,一腳將最後一根袖箭踢掉,一個前身已經來到狐嬌嬌身後。
「雌性,你未免把我想像的太弱了,就算你有厲害的武器,也不是雄性的對手。」
輕蔑的聲音自耳後傳來,狐嬌嬌瞳孔一縮,心中呼道:好快!
這個傢伙會瞬移嗎!
靠,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怎麼就這麼大。
狐嬌嬌心中暗罵了一聲,抬起手肘狠狠向後打去,同時轉身膝蓋猛的向上一頂,送他一記斷子絕孫腿。
「嘁……」
狼朔防備了她的手,卻沒防到她的腿。
襠下一痛,倒吸了口涼氣,邪魅的眸子裡頓時染上了幾分冷意。
「雌性,你……」狼朔咬牙切齒,耐心盡失,忍著痛奔向狐嬌嬌。
狐嬌嬌拋開手中的羊皮捲軸,迅速從空間拿出信號扯開,「咻」的一聲信號彈投射上天,她只感覺脖子一痛,眼前仿佛被黑布籠罩,世界都黑了下來。
意識渙散褪去的最後一刻,狐嬌嬌只看到信號彈在空中炸開,然後再也沒有了知覺。
……
部落的圍牆被推倒了,族長帶領著剩下的獸人頂著寒風在部落外建立新的圍牆。
因為是守在部落入口,族長和眾獸自然而然認為部落里是安全的,就算有獸人再次入侵,他們也能第一時間發現。
一眾獸人正搬運石頭忙碌著,忽然部落里傳來一聲炸響。
「族長!你看那裡,好像是狐嬌嬌家的方向!」一個獸人直接天上炸開的信號彈,驚愕的叫道。
族長直起腰轉頭看去,頓時臉色一變,「嬌嬌出事了!」
他來不及多想,急忙召集獸人往狐嬌嬌家趕去。
「走,快和我回去!」
眾獸不敢耽擱,要是找不回雌性和幼崽們,狐嬌嬌可是部落里唯一的雌性了,她可千萬不能出事啊!
獸人們一把扔下手裡的石頭,來不及拍打身上的雪渣,變成獸形,凍得冰冷的手腳慌亂的踩進雪地里,急急忙忙往部落里趕。
來到院外,眾獸遠遠就看見牆壁下躺著兩個獸人,一動不動。
「族長,是保護狐嬌嬌的兩個獸人!」
「去看看。」
族長沉著臉吩咐,眾獸狂奔過去,探了探兩個獸人的鼻子,鬆了口氣道:
「族長,還活著,只是暈過去了。」
聞言,族長腳步未停直接衝進院子,院裡寂靜一片,中間的積雪已經被清掃乾淨,看不出來腳印。
他叫了狐嬌嬌幾聲,又看到還沒關嚴實的大門,和地上散落的一個羊皮捲軸,心下一沉,意識到狐嬌嬌遭遇了不測。
「族、族長,怎麼辦……沒有看到狐嬌嬌……」
身旁的獸人聲音不自覺的顫抖起來,不知道是嚇的,還是凍的。
「找!去石屋裡找,你們幾個去部落里找,一定要把嬌嬌給我找出來!」族長臉上的皺紋擠成了一團,怒意溢於言表。
他們明明守在部落門口,卻還是讓狐嬌嬌出事了。
這要是龍墨回來,他怎麼和他交代!
眾獸連忙分開去找。
半個小時後,一群獸人灰頭土臉、無精打采的回來,戰戰兢兢的來到族長身邊匯報。
「族長,沒找到狐嬌嬌,整個部落都找遍了。」
「我們也是……」
「族長,我在那條小路發現了狼族獸人的痕跡,一定是狼族獸人回來把狐嬌嬌擄走的。」
聽了獸人的匯報,族長更是懊惱。
他居然把那條小路忘了!
「族長,這下怎麼辦,龍墨和鷹遠他們都沒回來,要是龍墨回來知道狐嬌嬌也被抓走了,他肯定要抓狂……」
一個獸人有些後怕的小聲道。
秋季時他想找狐嬌嬌示好被龍墨聽見了,轉頭就被龍墨胖揍了一頓,他覺得丟臉,一直沒有和其他人說。
龍墨這麼在意狐嬌嬌,要是知道狐嬌嬌失蹤了,不得把他們都打殘!
想到這裡,獸人不自覺打了個寒顫,仿佛預料自己半身不遂的樣子。
此話一出,四周的獸人紛紛贊同的點頭,眼底閃過和他一樣的驚恐之色,不約而同的動作,仿佛都經歷過共同的遭遇……
眾獸的話讓族長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去把門外的兩個傢伙弄醒,問問他們看見是誰擄走嬌嬌的沒。」
眾獸連忙去門外搖醒昏迷的獸人。
一睜眼,兩個獸人滿臉迷茫的看著他們:
「怎、怎麼了?」
他們好好的站崗,突然間被打暈了,別說看見襲擊他們的人長什麼樣子,連發生了什麼事情都是懵的。
見兩個獸人一臉懵逼,族長心裡涼了半截,看樣子從他們這裡也得不到什麼有用信息了。
得知狐嬌嬌失蹤,兩個獸人瞬間從地上彈起來,一臉懊悔的認錯:
「對不起,族長,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我就腦袋一痛,然後就失去知覺了,都是我的錯,沒有看好狐嬌嬌,族長你罰我吧!」
族長知道怪不得他們兩個,就算換做他來守著,說不定也是一樣的結果。
他看了眼部落外,眼底一片愁色。
……
龍墨回到部落,已經是中午。
半邊太陽露在雲朵的外面,陽光並不算明媚,甚至在寒風下感受不到多少溫度。
族長依舊在部落在修建圍牆。
龍墨降落在圍牆外,看了眼獸人,見人數不對,眉頭一皺,敏銳的察覺到不對勁。
「族長,部落出事了?」
看到龍墨回來,族長面露難色,有些難以啟齒:
「龍墨,你先別激動……」
他剛想給龍墨打個預防針,再說狐嬌嬌的事,誰知龍墨眸色一沉,脫口而出:
「是不是嬌嬌出事了!」
不是詢問,而是肯定。
族長剛到嗓子眼的解釋的話頓時被他堵住了,在龍墨銳利的目光注視下,族長只感覺亞歷山大,有種被刀子頂著脖子的感覺,窘迫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