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2章 又難產
阿虐面容漆黑：「我不知道怎麼辦？但她既然要生了，那就試試吧，以前也有不到時間就生的雌性。」
「好！」阿葉同意了。
兩人憑著經驗給阿難接生，阿難叫喊的聲音，蓋過雨聲和洪水聲。
一聲聲，聽的族人們雙腿發軟，頭皮發麻。
隨著時間慢慢過去，阿難的聲音慢慢小了，都快聽不到了：「快叫阿瑟來，她能救我……」
阿葉看著先伸出來的一條小腿，面露凝重，驚訝道：「先出了一條小腿。阿難，她又難產。而且，這條腿很粗！」
阿瑟說過，生產崽一定要先出頭，如果先出腳，那就是難產。
阿虐跑過來看，瞳孔微縮：「這個比上次的娃崽還要大！問問阿茶！」
阿葉把這事告訴阿茶，問她怎麼辦？
阿茶紅著眼，滿心憤恨，吸了吸鼻子：「阿瑟說，阿難吃的太好，娃崽長的太大，她會生不下來！」
娃崽太大，生不下來！
阿葉倒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問道：「又難產？那現在怎麼辦？」
可後來阿難難產，蕭瑟不但幫著把娃崽接生了出來，還把阿難給救活了。
阿茶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哭的眼睛都紅了，一旁陪著她的豐收，想勸不敢勸，因為他也在哭。
族人們哭泣的聲音又響亮，嘴裡喊著族長和阿瑟的名字。
阿怪拉了一下阿妖，輕聲道：「脾氣收斂點，那麼沖做什麼。」
阿瑟和族長不可能再回來了！
阿虐微微垂了垂眸，阿葉立即解釋：「阿茶不是故意的，你剛才也聽到了，阿瑟是為了回去取給阿難止血的藥……」
她的聲音越來越弱，慢慢的沒了聲音。
阿葉微張的嘴，慢慢合上。
長生到的時候，阿妖冷眼看著他：「想來問問夜風和阿瑟死沒死？命令不是你下的嗎？死沒死你心中沒數？跑這來問什麼？那麼厲害你別問啊？」
如果阿瑟還在的話，那該多好！
阿里看著平常大吼大叫的阿難，此時躺著不動，他愣了好一會兒神，輕喃道：「救……救不活嗎？」
族長和阿瑟也沒有了，天還下著雨，外面還有洪水拍打聲。
回到阿虐身邊，阿葉搖了搖頭：「阿茶說沒有辦法。」
「除非阿瑟在！」阿葉鄭重道，「上次阿瑟就讓難產的她活了過來。」
「我去找花歲祭祀！」長生推開阿日，冒雨朝花歲祭祀休息的亭子而去，「族長和阿瑟出事了，為什麼花歲祭祀都沒動靜？」
心，好難過。
阿難沒了！
紅了眼的阿葉，看著躺著不動的阿難，又紅了眼：「怎麼辦？」
他轉頭看向正在哭泣的族人們，族人們沒有衝上來把阿難踩死，那都是看在她肚裡娃崽的份上。
阿里上前握著她的手，低聲哄著她：「阿瑟等下就來。」
阿日一聽，有道理，族長和神女都出事了，為什麼祭祀一點反應也沒有。
可是現在看來，生產的事並不是絕對的。
阿葉暗自輕嘆一聲，也是，連阿瑟都沒辦法，她們又怎麼會有辦法。
如果真不想救阿難，阿瑟就不會去取止血藥。
隨後面容陰冷，咬牙切齒：「阿瑟若是剛才不給她把脈，她就絕對不會回去取藥，也就不會被洪水沖走。」
他能怎麼辦？
他什麼辦法也沒有。
吃不飽會難產，吃的太好也會難產。
阿葉心生不忍，趕緊別開頭去，輕嘆一聲。
她眼中的痛楚慢慢消失，眼裡沒了光，微張的嘴沒有合上，手也自阿里手中滑落，搭拉在棕墊上。
阿難緊抓著阿里的手，滿臉痛苦，臉色蒼白，聲音慢慢低弱下去：「我好疼，我不想死……」
阿葉看了一眼，重重嘆氣：「我知道。」
阿瑟去了，就說明她是想要救阿難的，只是可惜……
剛才激動的什麼都拋開的阿茶，此時反應過來，馬上跟著阿日跑，豐收也抹了一把眼淚，跟著一起跑。
族人們哭的那麼大聲，祭祀不可能聽不到。
阿茶搖頭：「我不知道。」
一時，大家的情緒都低沉，為的不是阿難難產的事，而是因為雌性生產依然會難產的事消沉。
花歲祭祀的亭子在中間，裡面除了她，還有正在養傷的阿怪，以及阿妖。
阿虐看向露出的小腿，對阿葉說道：「太大了，想把他拽出來都不行。」
這有點不對勁。
這一關是怎麼也過不了。
有蕭瑟在，阿難應該不會有事。
阿日跟著長生跑的時候，還不忘拉一把阿茶：「去問花歲祭祀！」
以前也遇到過雌性生不下來娃崽的事，辦法就是沒有辦法。
阿虐別開目光：「這種事以前咱們也遇到過。」
阿難好似迴光返照般，突然睜開眼睛，微弱的呼吸著，朝阿里伸手：「救我！」
阿里是很討厭阿難，可相處一段時間後，哪怕沒有愛情，也會有親情。
說著說著，聲音就哽咽了，再也安慰不下去，只是拉著他的手，把自己的溫暖傳遞給他的阿生。
沒聽到阿難的叫喊聲，族人們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幅早就知曉的表情。
阿里看著滿臉痛苦的阿難，動了動唇，也沒有再出聲。
族長和阿瑟為了她沒了，她自己難產沒了！
就這樣沒了，剛才還又吼又叫，能踢能打的人，就這樣沒了。
阿日把長生拉到亭子中躲雨，聲音壓到最低：「族長不在，你要擔起這個部落的責任，要把部落族人帶出去。」
他對阿難也就是比其他族人要親切點，一個活生生的人，此時奄奄一息的躺在自己身邊動彈不得，是個人都得傷心。
阿里瞧著這樣的阿難，心頭一陣悲傷，突然壓抑不住，落了淚。
她們就想著，以後雌性生產死亡的事，應該就不會發生了吧，她們每一個雌性知道這事後都很開心。
雌性死了，小娃崽也沒了。
阿妖重重冷哼，別開目光。
哪就有大脾氣，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哼，待到阿瑟回來，一定好好的告長生的狀，然後替阿瑟出手，把長生狠打一頓。
長生不會計較阿妖的話語，他現在只想知曉族長和阿瑟的事，他面容焦急，聲音急切：「花歲祭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