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和天神溝通
蕭瑟望著外面沒有停的大雨，憂心重重：「阿茶，你說這雨還要下多久？」
阿茶茫然的搖頭：「我不知道。若是你想知道，你可以去問花歲祭祀，她知道。」
蕭瑟想了想，去找花歲祭祀。
花歲祭祀匍匐在地上，面前堆放著一堆畫著圖案的石頭，嘴裡念念有詞。
「花……」
蕭瑟正要開口，就被阿茶拉住，對她搖頭輕聲道：「花歲祭祀在問天，你別出聲！」
蕭瑟自責的捂著唇，同阿茶坐一旁。
待到花歲祭祀念念有詞停下後，她才坐直身體，臉上出現淡淡的笑容：「大雨馬上就會停。」
等待的族人們歡喜不已，大雨停了，也就代表著他們又可以活動，不用挨餓。
「你覺得你可憐，那其他沒了雄性的雌性們就不可憐？」
「我還是想試試。」蕭瑟苦澀一笑，「有些事碰到了，想要袖手旁觀真的很難。」
那邊的吵鬧，除了聽到阿彩一個人哭喊，阿那除了低頭，並沒有什麼動作。
蕭瑟微微搖頭：「不是。相愛都是雙向的，我現在只看到阿彩在努力同阿虐做鬥爭，卻沒看到阿那為阿彩爭一爭。」
蕭瑟雙眸幽冷，盯著阿虐一字一字說道：「你在族裡除了撿點乾草，就是盯著阿那。」
蕭瑟對視阿虐，一字一句道：「我是族長雌性，是族長親口承認的王母娘娘，你說這事我能不能摻和？」
夜風走到蕭瑟身旁，隨著她一起望向阿彩方向，聲音淡然：「你不去阻止？」
蕭瑟看著這一幕，眉頭緊皺，拳頭握緊，卻沒有第一時間衝過去。
現阿彩和阿那的情況，如無意外，阿彩會被阿那拋棄，最後可能和某個殘疾的雄性配對，過完下半輩子。
只是，就阿彩尋死兩次的情況來看，蕭瑟並不覺得阿彩會等到再配對的那個時候。
阿茶看著相愛的阿那和阿彩，眼睛紅紅的，哽咽出聲：「阿彩和阿那真是太可憐了，阿虐為什麼不同意他們在一起，難道生娃崽就那麼重要？」
「我，青龍部落族長雌性！」蕭瑟毫不畏懼，對上阿虐。
突然，一道嚎啕大哭聲響起，蕭瑟猛然回頭，看到阿虐扯著阿那走人，阿彩追在阿那身後大聲哭泣。
剛說完，就看到蕭瑟擠到最前面，阿虐掃了她一眼，聲音微冷：「你又想摻和什麼？」
「若是照你這般說來，族裡不管出了什麼事都自行解決，那還要族長做什麼？」不衝動的蕭瑟，冷靜的嚇人，「還有，你忘了我的身份！」
「那些不能生娃崽的雌性，是和斷手斷腳的雄性配在一起。」
「阿姆！」阿那痛苦的望著阿虐，乞求可憐。
夜風眸光微沉：「你說的對，兩人既然要在一起，那就要為對方考慮。」
阿茶微嘟嘴：「因為族裡也有其他雌性不能生娃崽，她們也活的好好的，並不會因為沒有娃崽就活不下去。」
「阻止有用的話，昨天就阻止成功了。」蕭瑟望著阿彩，感嘆道。
阿茶點頭：「有是有。只是她們沒有如阿彩這般不能生娃崽，還擁有一個身體強壯，可以打獵的雄性。」
滿面悲傷的阿那回頭看向阿彩，卻不敢甩開阿虐的手，踉蹌著被拖著走。
「你覺得你的雄性死了很可憐，所以就把這個責任怪罪到部落頭上，要讓族長們讓著你，慣著你，讓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蕭瑟眉頭皺的更緊，思索一番問道：「你為什麼覺得生娃崽不重要？」
追上來的阿彩抓著阿那的手，跪在地上，向阿虐哭喊：「阿家，求你了，讓我和阿那在一起吧？」
蕭瑟明白了，雌性不能生娃崽後，伴侶就會拋棄她們，而她們想要活下去，就得和那些殘疾的雄性配在一起，相互扶持走下去。
蕭瑟望著太陽，驚愕道：「花歲祭祀真是太神了，她說雨等下會停就真的停了。阿茶，你說花歲祭祀真的在和天神溝神？」
蕭瑟笑笑，心中是不相信的，因為天上根本就沒有神仙，花歲祭祀又怎麼和天神溝通。
夜風眸光微閃：「你不是阿彩！」
「對，雄性和雌性的事我摻和不了，你就能摻和？」蕭瑟反問道。
望著太陽，族人們歡呼嗷叫，瘋狂蹦跳著。
看著這樣的雙方，蕭瑟聲音清冷：「如果我是阿彩，我會離開阿那！」
「我不知道，這種感情對阿彩來說，值不值得！」
阿虐高昂著頭，掃了她一眼，淡淡道：「這是我家娃崽，我想怎麼管都是我家的事，關你什麼事。」
阿虐右眼拼命跳，望著蕭瑟的狠樣，好似恨不得咬死她去：「蕭瑟，你管多了。」
夜風望著蕭瑟，眼神溫柔：「去吧，有我在你身後。」
蕭瑟沉默，她懂得，她也明白。
蕭瑟雙眸一亮，是這個理。
蕭瑟啞然失笑：「對，我又想摻和了，阿虐打算怎麼做？」
阿虐再一次淡然道：「我說了，你不能生娃崽！」
夜風微挑眉：「放棄了？」
阿虐冷聲道：「我是他的阿姆！」
阿那看著淚流滿面的阿彩，也跟著一起哭泣，卻不敢反抗阿虐。
自花歲祭祀那裡出來後，也差不多十分鐘左右，雨就停了，本是遮天蓋日的烏雲，呼一下就散去，露出太陽來。
「那我問你，那些不能生娃崽的雌性有伴侶嗎？」蕭瑟問。
阿茶麵容嚴肅很鄭重：「所以，有沒有娃崽都不會影響她們活下去。」
阿虐面容微微起變化，暗咬後牙槽：「雄性和雌性的交好之事，你摻和不了。」
拉長著馬臉的阿虐，停下腳步，望著跪在地上的阿彩，面容沒有一絲起伏，聲音淡然如冰：「你不能生娃崽！」
阿茶滿臉笑容：「當然，全族只有花歲祭祀一人可以和天神溝通。」
一句話被把阿彩的所有乞求都堵在喉嚨口裡，再也說不出來。
因為她知道，就算她衝過去，除了把事件變的更複雜更難挽回，並不能改變什麼。
不過，花歲祭祀能說出大雨什麼時候停這一事，卻是讓蕭瑟對花歲祭祀敬佩不已。
蕭瑟輕笑，朝阿虐走去：「不，我管的不夠多。我今天不但要管阿彩阿那的事，還要管你阿虐！」
阿虐冷冷的瞥向阿那，阿那立即低頭，不敢再看阿虐，也不敢看阿彩。
所以你不能替阿彩做決定。
「說句難聽的話，假若阿那在打獵時出了意外，你依然做不成阿婆。」
阿婆是奶奶的意思，阿公是爺爺的意思。
阿虐瞳孔驟然放大，突然抬手朝蕭瑟甩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