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說說再笑笑
吐完回來的豐收，盯著阿茶傷口上的野獸腦說道：「這要敷多久？」
「等下就好。」蕭瑟也不確定要敷多久，那就敷半小時好了。
只不過滴漏不在這間房，想要知曉時間，得猜個大概的時間。
豐收又問東問西，最後說道：「阿瑟，是不是失血過多的人，都可以放到牛肚子裡？」
蕭瑟想了想說道：「如果在野外，能塞得下人的野獸也可以。但記住，一定要把內臟掏空，一旦沒能掏空，野獸體內的胃會把人給腐蝕掉。」
豐收又問什麼是胃，蕭瑟回答：「就是能把吃進去的肉，變成排泄物的那個東西。」
這一聽，豐收縮了縮肩膀：「那還真是挺猛的。」
人也是肉做的，野獸吃進去，再拉出來，人就變成了排泄物，可不得危險。
蕭瑟又說道：「野獸體內是很溫暖的，且很乾淨，只要不遇上來吃野獸肉的野獸，一般都不會有危險。」
阿巧看著仿真的腿，欣喜若狂：「阿瑟，這就是做給石代大叔的腿？」
蕭瑟比劃了一下他的腿：「得把斷腿露出來，我把假腿裝上去。」
他試著想要抬起假腿，但是卻沒能抬起來，仿若那隻腿不聽自己使喚。
「不是這樣說，應該說，那就是阿瑟替石代大叔做的假腿嗎？」
裝著假腿的石代，整個人都有點雲裡霧裡，這種踩著地的真實感，真是讓他激動不已。
牛筋模具放在雪地里一天，次日時，蕭瑟把模具挖出來，把模具打掉，顯露出來的就是完整的牛筋腿。
沒裝假腿前，石代膝蓋以下是空的，裝了假腿後，他的腳是站在地面上的。
蕭瑟也沒有想到，會做的這麼逼真，驚喜萬分：「是的，走，找石代大叔試試腳去。」
蕭瑟抱著兩條假腿，心中還是有點忐忑，也不知道這次做的差了多少厘米？
蕭瑟來到石代面前：「石代大叔，假腿弄好了，你得試試。」
阿巧歡喜的連連點頭，好似這腿是給自己做的。
如果有差，還得重新做。
「真的。」阿芒歡喜的奔到蕭瑟面前，盯著她抱著的假腿看，「我看看，還真像，我給你拿。」
豐收受不了了，再次奔出去吐。
假腿！
「我……」石代擠出來的笑容，真的是比哭還難看，「我沒緊張。」
聽到他們對話的族人們，紛紛湊過來，他們也想看看，阿瑟到底要怎麼給石代大叔做腿。
而後，看到阿芒抱著的假腿，都瞪大雙眸，不可思議：「那腿就是石代大叔的腿嗎？」
阿芒也趕緊說道：「穿上靴子，可不就是個真的。」
但扒都扒了，就只能硬著頭皮上，反正裡面還圍著獸皮。
他又看向蕭瑟：「要怎麼試？」
「但是，把野獸的內臟挖掉，就不會發生發酵這種事。」
嘴上說著沒緊張，聲音都緊張的在顫抖。
「哎，別瞎想了，咱們跟著去看看就好了。」
阿巧遇上阿芒，歡喜道：「阿芒，石代大叔在哪？阿瑟給他的腿做好了。」
石代還沒行動，阿祖就給阿芒使了個眼色，阿芒趕緊和雄性上前，把石代的獸皮褲扯了下來。
「石代大叔，阿瑟給你弄的假腿弄好了。」不知哪個族人大喊一聲，嚇的石代差點用石頭把自己的手指給磕了。
族人們也都瞪大雙眼望著石代的假腿，眼中盡顯歡快。
讓她重新做，她倒是沒什麼意見，就怕傷了石代大叔的心。
蕭瑟瞧著緊張而又激動的石代，說道：「石代大叔，你走走看，然後告訴我感覺，我看下哪些地方還要再修修。若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可一定要告訴我。」
一行人跟在阿瑟身後，朝大棚處而去。
豐收又好奇的問了：「什麼是發酵？」
族人們聽到蕭瑟的笑聲，情不自禁的跟著一起笑。
石代大叔正拿著兩塊石頭敲打著，也不知道他要弄什麼。
石代此時都不敢抬頭望向蕭瑟，他以前獵野獸都沒這麼緊張過，現在卻緊張的連頭都不敢抬，他變膽小了。
「你們應該在野處看到過，死去多時的野獸，發出臭味的同時，它們的肚子也鼓鼓的？」蕭瑟做著扇扇鼻子的動作，「那就是發酵！」
有笑聲才是生活好，生活好才能更開心。
實則，他激動的全身都僵硬，很歡喜的同時，又很害怕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
「不但會，而且全身還會腫大到抵平時的你兩個。」蕭瑟捏著自己的臉往兩邊扯，「想想你這麼大的臉，突然變成這樣。眼睛突出來，斜斜的看著你，肚子也大成這樣，好像裡面還有一個你這麼大的人，可是剝開一看，裡面臭氣熏天……這叫做巨人觀！」
然後再讓阿芒替石代把扒下來的褲子穿上去。
蕭瑟歡喜點頭：「理論上就是這樣，就算是要凍，也是凍著外面，而不是裡面。野獸死後是僵硬的，可要不了多久，它體內就會發酵，它的身體就會變成軟的。」
壓抑了一天，現在聽到這清脆的笑聲，悶悶的胸口舒暢極了。
石代沒有動靜，急卻的阿祖趕緊推了一下他：「阿瑟和你說話呢，你緊張什麼，快快，試試！」
蕭瑟把假腿給他：「看到石代大叔了嗎？」
蕭瑟把給石代的牛筋假腿裝上去卡好，再綁緊，為了防止脫落，還有一根繩子綁在腰上。
呃，蕭瑟想說，咱可以不用當著族人們面扒褲子。
「應該在大棚處。」阿芒抱著假腿歡喜的朝大棚處而去。
蕭瑟放肆大笑，夜風看著大笑的阿瑟，也跟著她眉眼含笑。
豐收更好奇了：「那咱們人也會發酵嗎？」
「那像這種天氣，藏在野獸體內，是不是可以在野外渡過寒冷的晚上。」夜風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阿祖笑眯了雙眼：「看著就和真的一樣。」
他僵硬著身體，感覺整個人都被凍住了一般。
阿祖看著一動不動的石代，焦急道：「石代，你幹什麼呢？快走走，讓阿瑟看看，她還等著替你修一修呢？」
石代內心焦急無比，不是他不想動，而是他現在動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