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阿力之死
豐收高舉大黑刀，對著阿力的小腿砍去。
阿力的悶哼聲，讓族人們驚的全身顫抖，卻沒有一個人離去。
對於青龍部落的族人們來說，阿力就是一個外族人，他打了青龍部落的雌性，就得被砍死。
阿那和阿藏相視一眼，均往旁移，讓出一條路。
阿芒不明所以，卻也自動讓路。
慢慢的，青龍部落的族人們都把路讓了出來，露出最後面的毛牛部落的族人們。
這一刻，所有人都明白這讓出來的路是怎麼一回事？
大牛也明白了，他慢慢朝前走去，走到族人們最前方，站在第一排，近距離的看著豐收砍阿力。
阿那和阿藏他們把路讓出來，就是要讓毛牛部落的族人們親眼看到阿力被砍殺的全過程，就是要告訴他們，動手打雌性，就只有被亂刀砍死的下場。
鮮紅的血，濺在雪白的雪地上，仿若一幅美麗的畫景。
夜風看著這些脆弱的雄性們，眼中沒有一絲憐憫，雄性就該有雄性的樣子，而不是如雌性那般脆弱。
洗好澡，換上阿茶拿來的乾淨的獸皮衣，豐收看向阿茶時，滿臉都是笑意。
青龍部落的族人們，都緊緊的盯著毛牛部落的族人們。
說這話時，他是驕傲的，在風雪天裡，還能換著花樣吃食物，怕也只有他們青龍部落。
「現在，我想問句，誰想離開？」
最後，夜風並沒有把阿力的血肉給小阿恐吃，阿瑟說，若是小阿恐吃了人肉，會激發它的獸性，會時刻都想著吃人肉。
阿茶笑了：「這麼笨的，居然自己跳上來了。」
裡面的魚獸，猛的跳躍起來呼吸新鮮空氣。
冰火兩重天的痛快，讓豐收直裂嘴：「這種日子，真是痛快！」
阿土也趕緊表忠心：「我永遠都是青龍部落的人。」
「我拿去洗吧。」阿茶看著他手中的血水獸皮衣，羞噠噠的。
把魚獸砸死的豐收，不好意思笑笑：「那時候族人都以為是那樣吃的。一條魚獸不夠，等下咱們再抓兩三隻魚獸回部落，午食換個花樣吃。」
「是啊，以前風雪天太冷，咱們沒有食物，可不就是這樣子來砸魚獸吃？」豐收把手中石頭，對著魚獸頭砸去，「只不過，沒有阿瑟時，咱們不知曉魚獸還能那樣吃。」
「是。」族人應道。
那現在，應該是安全的吧。
豐收如個兇狠的野獸般，把阿力自腳往上砍，一點點的砍沒了。
廚房裡備著熱水，豐收用雪把身上的血水擦洗乾淨，再用熱水洗。
夜風掃了一眼豐收，再次看向族人們：「進了我青龍部落，那就是我青龍部落的族人，得守著我青龍部落的規距。」
出了大門的豐收，調戲著阿茶，一會摸摸她小手，一會把她摟進懷中，滿足極了。
哪怕野獸要出來覓食，也應該是在風雪後的十天左右。
「觸了規距，當了叛徒，下場就是死路一條！」
其他族人也高喊，自己是青龍部落的人，沒有人想離開。
毛牛部落的族人們想要不看，可就算是塞著嘴的阿力，他疼痛的悶哼聲，以及大黑刀砍骨頭咔嚓聲，也強硬的傳入他們的雙耳里，令他們沒法呼吸。
在青龍部落里的日子，遠比在毛牛部落還要舒服，他們瘋了才要離開。
站在瞭望台上的夜風，看著兩人的身影在風雪中慢慢消失，總有股心不安的感覺。
到了塔河邊，豐收搬起石頭，對著冰面砸去，砰的一聲，冰面就被砸開。
「那我陪著你。」阿茶趕緊跟上他的步伐。
滿身是血的他，扛著大黑刀，衝著毛牛部落的族人們，突然一笑，滿臉的血，以及那笑意深深的面容，直接烙印在毛牛部落的族人們心臟中，永遠也散不去。
豐收拿著獸皮衣往大門外走去：「結冰了就砸開它，小事。」
有一隻魚獸，因為跳的太高，直接砸在冰面上下不去了。
但轉念一想，今天才是風雪的第一天，野獸應該都有食物才對。
剛才，豐收砍殺阿力時，真是太帥了！
豐收躲開她伸來的手：「不用，這獸皮衣沾了許多血，腥的很，別熏著你了。而且，這獸皮衣上的血，在部落里洗不乾淨，我得拿到塔河那裡去洗。」
大牛學著他們的樣子，舉手喊道：「我大牛，生是青龍部落的人，死是青龍部落的屍！」
夜風看著這群人，心終於有一點點暖意：「很好，要記住你們所說的話，若是哪天背叛了青龍部落，阿力就是你們的下場。」
這眼神讓大牛全身緊張不已，此時他們的眼神，仿若在說，你若是敢說離開，我就咬死你。
這樣的雄性若是遇到大事，遲早會給部落帶來血的教訓。
再說，現在雪下這麼大，若是真出去了，沒有獸皮衣穿，沒有食物吃，他們就只有死的份。
所以，夜風讓豐收把那堆肉連同雪水一起挖走，扔到塔河裡去餵魚獸。
那一堆血肉，紅通通的印在他們眼帘中，又趕緊別開眼，沒膽再看。
現在風雪太大，他們無法看清雪風中的事物，但是野獸卻能聞著風雪中人類的味道。
「這次的風雪天變幻太快。」夜風眉間冰冷，「昨天還在流水，今天就可以站人！」
豐收扯扯身上沾滿血的獸皮衣，笑道：「冷就冷唄，咱們有獸皮衣，怕什麼。我去洗個澡，腥死了。」
可這畫景卻讓人們頭皮發麻，全身發顫，不敢多看兩眼。
有個別的族人，直接嚇暈，還有的直接看吐了。
夜風還是不放心，叮囑瞭望台上的族人們：「小心野獸！」
「你不是說塔河結冰了嗎？」阿茶不解的望著他。
阿茶笑話豐收：「你還說，你以前吃魚獸，就是整個對著魚獸啃。現在知道魚獸要去鱗去內臟，才能吃了吧？」
豐收回來後說道：「塔河結冰了，我站上去都沒問題。」
這次，豐收沒有阻止她，帶著阿茶朝塔河而去，兩人有說有笑。
阿茶同意豐收的話，看著豐收把獸皮衣扔進水裡擺動，撈起來時，獸皮衣沉甸甸的，忙搭把手。
兩人說笑著，一起洗獸皮衣。
「噓！」豐收突然收起笑臉，輕聲噓道，朝四周望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