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討論殺與不殺
蕭瑟眼眸跳了幾跳，沒有出聲，現在這個時候殺昌渾，可不是好時機。
正在做斗笠的阿祖，手上動作一停，看向夜風：「殺掉他？」
蕭瑟趕緊握住夜風的手，表示不管夜風怎麼決定，她都會和夜風站一塊。
阿祖瞄到夜風和阿瑟的小動作，卻裝做不知曉：「如果你要殺昌渾，塔河部落的族人們你打算怎麼辦？」
夜風眼微冷：「不殺他，風雪天他必還要惹事。殺他，塔河部落必亂，亂了，那些族人們在風雪天活下去的機會，很難。」
塔河部落的強大，都是因為昌渾攻打許多小部落，把他們的雄性和雌性搶走，才充實他自己的部落。
蕭瑟微抿唇，夜風說的正是她剛才想的，現在殺昌渾並不是個好時機。
「若是昌渾死了，塔河部落必亂，亂了後，那些被抓去的奴隸們一定會趁亂逃走。」
阿祖緩緩的說著他的猜測：「奴隸們的原部落毀了，想要回去已是不可能，那就只能選個部落去做族人。」
「周邊的部落，只有咱們青龍部落可以和塔河對抗，他們自塔河部落逃出來，第一時間選的部落定是咱們青龍部落。」
更看不出來，這樣漂亮的天空，即將會迎來風雪。
一旁的蕭瑟，臉色也不好，她在部落里，本來算著夜風他們四天就能回來。
阿祖自然明白夜風知道這件事的影響：「若是他們全都來了，咱們的食物定是不夠大家吃。那時候咱們怎麼辦？」
蕭瑟也聽出了這個意思，後背打了個冷顫，可怕的風雪天就要來了。
蕭瑟摘下一片竹葉：「嗯，明白，若是昌渾死了，那麼大一個部落的族人們就會沒人管。若是他們全部湧入咱們部落，會給咱們帶來許多難處。」
夜風眉頭緊皺：「我知道。」
可哪想到，第五天了人還沒回來，她急的嘴角起泡，高吊起的心，怎麼也放下不去。
「第二點，我若是把他們全部收進去，他們怕是會覺得我好說話來者不拒。如此，他們便會不把我放在眼裡，從而挑釁激怒我。」
這個中艱辛與恐懼，只有經歷過的人才知曉。沒有參戰的人，沒人評論權。
心頭酸澀又感動的蕭瑟，緊緊握住夜風的手。
夜風露出疲憊之色，他也只有在蕭瑟面前才會露出這種神情：「塔河部落的族人是咱們青龍部落族人的好多好多，若是我全部收進來，食物不夠吃這是一點。」
「那時，我怕是就要殺人立威。人死了沒關係，卻不想便宜那群野獸！」
夜風垂眉：「我知道。」
那就是同意不殺昌渾，不需要造成部落大亂的場景。
蕭瑟順著夜風的視線，望向天空，看著藍天白雲，並未看出天空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阿祖微笑道：「晚了兩天也沒事，只要你們安全回到部落就好。那些毛牛呢，可還好？」
夜風撿好的說：「都好，它們就如阿瑟說的一樣，是個群體野獸，你牽著它，它就會跟著咱們走，倒也沒費太大力氣。」
夜風抬眸看向天空：「是啊，是沒幾天了。」
夜風沒有回頭看向阿瑟，卻也更加緊緊的回握她的手，回握她的感情。
阿祖微笑著點頭：「嗯，族長知道就好。看這樣子，風雪天沒幾天了。」
夜風臉上鬆動，笑了：「我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了好幾個部落，規模都挺小的。其中有一個部落叫樹葉落部，我送了一頭死掉的毛牛給他們。」
幸好第六天，他們回來了！
這六天的提心弔膽，真的能逼瘋她這個正常人。這若是在現代，直接一個電話過去，就能知曉對方的一切。
蕭瑟的心一下暖了，可也更疼了，他說的如此輕描淡寫，可過程艱信誰又知道。
比人高的毛牛野獸，光是站在那裡，便讓人心生畏懼。
阿祖看向夜風：「我問你，那個時候，你收還是不收？收了一個就會有兩個，後面會越來越多。」
而在這裡，除了等著，還是只能等著，等到精力憔悴，等到人發慌心慌慌，等到吃不著睡不著。
風雪天的野獸不出來，他們在尋找野獸時，野獸也在尋找他們。
又和阿祖聊了幾句，夜風才牽著阿瑟朝竹林方向而去，說著他自己的想法：「我想殺了昌渾，可現在不能殺他，剛才阿公的意思你也聽明白了吧？」
阿祖又出聲了：「這次，你們晚了兩天回來，可把我們急死了。明明毛牛部落的族人們說，自他們那裡到咱們部落里只要兩天。哪想到，這都六天了，哎！」
夜風眼底溫柔一片：「我現在也是這樣想的。」
面對毛牛，族們可以說自己怕，唯獨夜風不能說自己對毛牛害怕。不然，他要怎麼領導族人們。
人死後好好安葬倒也無妨，就害怕風雪天出來尋找食物的野獸們，聞到人類的氣味，哪怕你把人給埋了，它也會把屍體挖出來吃掉。
蕭瑟雙眸一亮，驚喜道：「你想讓他們加入到咱們部落里來？」
夜風查覺到蕭瑟的擔憂，微揚嘴角：「我也原本以為只要四天就能回來，可毛牛走的實在是太慢了，所以才晚了兩天。」
畢竟，夜風他們從未和毛牛打過交道，第一次和毛牛近距離接觸，要忍受著對野獸的恐懼，還要抓著野獸的鼻子給它們穿環。
蕭瑟喜歡聽最後一句話，想要搶奪自己地盤的壞人，就該殺。
「那咱們現在就不殺昌渾，待到風雪天過後，咱們再殺他，怎麼樣？」蕭瑟附和著夜風，「壯大部落可不能把咱們族人的安全放一旁，讓他們挨餓受累。」
「嗯，他們樹葉部落人數不多，食物也緊缺，個個餓的面黃肌瘦。」夜風看向蕭瑟，眼中有笑意，「但你知道我瞧中了他們樹葉部落的哪一點嗎？」
蕭瑟微蹙眉，復復這句話：「瞧中了他們的哪一點？哪一點？難道面黃肌瘦的樹葉部落比毛牛部落還要強壯？」
夜風神秘一笑：「不，他們連毛牛部落的一半強壯都沒有。但他們身上有毛牛部落永遠都比不上的一點，且對咱們青龍部落有好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