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甜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蕭瑟聽到這話，腦海中瞬間閃現夜風面容，急忙朝空地跑去。
花歲祭祀已經在阿雪的扶持下出來了，正在給傷者檢查。
蕭瑟撥開人群往裡看，吊起的心落下，不是夜風。
可是族人臉上全身的紅腫，卻讓蕭瑟的心再次高吊起，驚恐道：「他去採摘蜂蜜了？我不是說了不准去嗎？阿茶，撥刺！」
緊隨而來的阿茶，這次有了經驗，不再慌亂，跟著蕭瑟就要撥刺。
花歲祭祀悲傷道：「人，沒救了！」
捏著魚刺的蕭瑟，手一頓，便看到族人頭一歪，沒了聲息。
「怎麼會沒救了呢？剛才阿日蜇的比阿苦還嚴重，阿日都能救活，怎麼阿苦就不行？」
「阿瑟，你可以的，對不對？你快救救阿苦啊！」
長生直接上手把阿日扳過來，看到面目全非，腫的眼睛都沒有的阿日，驚駭道：「這……怎麼回事？」
今天不但說話，還替阿瑟說話，這就有點奇怪了。
蕭瑟悲傷而又痛苦，心力交瘁不已，就是因為他們不懂，所以她才教，任由他們在背後咒罵自己。
好吃的東西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這此話，瞬間就在族裡被傳達開來，族人們做事都靜悄悄的，都不敢開口說話，生怕自己說錯話，惹的蕭瑟不高興。
族人們都乖巧的打招呼，又讓夜風和長生高吊起的心，落了下來。
「長生！」阿日見長生生氣要離去，猛的撲過去，抱住長生的腰，「你別生氣，就是摔的，過兩天就好了。」
阿日身體微僵，輕應了一聲，卻沒轉過身來。
「阿日！」
翻滾間，腰間獸皮掉落，臀部上的一條條紅印子，清晰可見。
現在阿苦的事，驚醒了這些人，他們只能把自己的心思藏起來，不敢亂動。
阿日連連搖並沒有，嘴裡只會說『沒有』二字。
花歲祭祀做完祭拜，就著阿雪的手起身，對族人們說道：「阿瑟說的自然是有道理的。她在族裡所做的一切，你們還沒看到嗎？若是沒看到，那就再多看看。」
長生疑惑不解的看著阿日，雙眉緊皺成川，以前阿日連話都不想說。
此時的族人們哪裡接這話，若不是出了阿苦的事，這裡面的幾個族人們，還商量好了要去採摘蜂蜜來，實在是那滋味太迷人了。
阿雪一幅乖巧孫女的模樣，低頭垂眸的樣子，根本無法想像，她以前是什麼樣。
太陽下山時，夜風和長生回來了，看著靜悄悄的部落，很是詫異，急奔過去。
「現在看到了吧？死了，人死了！」
「沒出事，一個個責怪她想獨吞！」
「她打我都是為我好！」
「人死了，救不活了！」花歲祭祀跪在地上，雙手張開，朝天跪拜，痛聲道，「那就讓阿苦安息吧！」
蕭瑟自嘲一笑，憋著的眼淚就這樣掉出來了：「是，是我的錯，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們蜂蜜可以吃？若是我不告訴你們，阿苦就不會去採摘，那也就不會死。」
阿日低頭，小聲嘟喃：「摔的。」
「阿瑟，你快救他啊，快替他撥刺啊，阿梅那裡還有奶水，我去端點來。」
阿日緊咬唇，拼命搖頭：「沒事。」
長生雙眉蹙起，阿日怎麼了，這若是知曉自己回來了，還不得掛在自己身上，現在卻連身都不轉過來。
他直直的盯著地上死掉的阿苦，全身微微顫抖不已。
長生表情冷冽，嗓音低沉：「你闖了什麼禍？」
「哎喲，疼疼疼！」
長生低頭看著腰間雙手，磨牙，用力把阿日雙手給扳開，猛的把他甩出去。
蕭瑟紅著眼望向把阿苦背回來的族人，冷聲道：「我是不是說過，不要去採摘蜂蜜，會死人？」
原來，蜜蜂蜇人是真的會死人！
原來，蜜蜂真的分許多種，有些蜇人不會死，有些蜜蜂蜇人會死！
花歲祭祀扶著阿雪的手，朝山洞走去。
族人們看著怒火滔天的蕭瑟，都低頭不敢再言語，愧疚自責不已。
「我有沒有說過？我一而再，再三而警告過你們的事，為什麼你們就是不放在心上！」
「現在出了事，又一個個都指責她不救人，你們怎麼可以這麼想？」
這次，每個族人都焦急的很，都催促著蕭瑟救人。
長生想到了阿日，忙朝山洞奔去，看到背對著自己，腰間上搭著獸皮的阿日，高吊的心這才放下：「阿日！」
族人們都沒大驚小怪，那就是說部落里沒出大事，那為什麼大家都小心翼翼的。
他一把拽過阿日，看著這些紅印子，語氣寒徹凍骨：「誰打的你？」
族人們讓開道路，蕭瑟便看到臉腫成豬頭的阿日，滿眼驚駭的站在那裡。
長生全身怒氣往下漲，眼風犀利：「不說？我去找阿瑟！」
「摔的。」長生的怒氣騰的就起來，「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長生瞳孔陡然凌厲冰冷，寒聲道：「怎麼回事？」
太不正常了。
「若是這些可以做，能做，我會不讓你們去做？」
長生面色冷寒，雙眸里的刀子咻咻的射出來，見他不想和自己說，轉身就要走。
可是最後呢，承受這一切的依然是她自己。
看著自責痛苦流淚的蕭瑟，阿茶也跟著流淚，痛斥這些族人們：「阿瑟做這些，都是為了讓我們能吃好喝好。她所說的那都是有道理的，為什麼你們就是不聽？」
「是我的錯！」
被摔在獸皮上的阿日，被蕭瑟打的地方，便是鑽心的疼痛。
「你別去找她，別去！」
「你們現在還覺是我剛才打阿日是小題大做？是想獨吞蜂蜜？」
族人不接受這樣的事實，還催促著蕭瑟救人。
「我是不是說過，蜜蜂有許多種，若是不認識它們，被它們蜇了是會會死的？」
阿日一聽，嚇壞了，撲過去抱住即將要走的長生，雙手緊扣在一起，急切道：「不要去找她……我不聽話，她打的。」
阿日腦袋都快低到土裡去了，依然倔強的說道：「摔的。」
蕭瑟那人不管做什麼事都有分寸，絕對不會無緣無故打阿日。
特別是在自己請他照看阿日的情況下。
阿日咬唇，眼眸亂轉：「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