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陷入沉思

  「罷了!以後說話謹慎些!再說...三口春吉畢竟是你父親,怎能輕易加害?」夏斌無奈搖頭。

  「主人無需憂慮,我對三口春吉並無記憶,即便是父親,您一聲令下,我亦能親手將他吞噬。」三口吉村立刻回應。

  化身為鬼,人性確實會大變,雖非全無情感,但對人的冷漠,常人難以偽裝。夏斌曾對此疑惑,鬼並非無感,至少動漫中的鬼情感豐富,既有憤怒仇恨,也有親情友情。如主角對抗的下弦五,他將鬼變為親人,正是對親情的渴望,雖因成鬼失憶,忘卻親人,但對親情的渴望從未消減,甚至扭曲。

  不止這鬼,許多鬼都有獨特的情感,許多鬼的隕落,皆因情感牽絆。如後期的上弦三,若非憶起愛人和師父,放棄戰鬥,或許不會隕落!

  然而,若說鬼有情,他們對待人類的態度卻驚人一致,或許是食人本能,他們對殺戮毫無愧疚,如人宰豬羊,想吃便殺,從不考慮它們的感受。

  「主人,前方有人攔路!」夏斌沉思之際,三口鐘一駕車的聲音傳來。

  「攔路?」夏斌意外,掀開車簾,只見道路中央橫臥一棵大樹。

  馬車緩緩停下,夏斌正欲讓三口吉村移開大樹,忽覺巨響,車頂竟被人掀開。

  刺目的陽光下,未做遮掩的三口吉村與禰豆子發出慘叫。

  「餵...」夏斌大驚,欲伸手助禰豆子,卻先感到後頸被抓住,接著被一股巨力拽下車。

  「該死!」夏斌伸手觸及抓他之人,慶幸對方無意殺他,且不知金手指之威,毫無防備地被夏斌觸及手背,夏斌毫不猶豫,將其體力歸零!

  夏斌試過,四維屬性任何一項歸零,皆會造成不可逆傷害。此刻,他顧不得後果,歸零後,束縛之力驟減,但慣性仍讓他倒飛數米,摔成滾地葫蘆。

  「哎喲!」夏斌掙紮起身,頭暈目眩。

  「杏壽郎!」驚呼聲傳來,夏斌望去,見一持雙刀男子朝他看來。另一邊,駕車的三口鐘一已被打暈,馬車破碎,三口吉村遍體鱗傷,但傷口暴露在陽光下,迅速化為灰燼。禰豆子的情況更糟,全身熊熊燃燒,但她並未如三口吉村般慘叫,此刻正望向夏斌,沖了過來!

  持雙刀的男子和滿身疤痕的男子欲阻攔禰豆子,但極度緊張的禰豆子毫不理會,隨手一揮,二人連同兵器瞬間化為碎片,血紅火焰蔓延,二人如墜硫酸,瞬間溶解。

  「宇髄!」

  「不死川!」

  目睹同伴慘死,眾人怒火中燒,卻無人敢再輕舉妄動...

  「消失了?咳咳咳!」鬼殺隊總舵,產屋敷耀哉面色驚駭,激動之下猛然咳嗽起來。

  「主公?」六柱與前任一柱坐立不安,憂慮與愧疚交織在他們眼中。

  原以為九柱齊出,即便是鬼舞辻無慘也能輕易拿下,誰知非但未能擒獲,竟還折損了三位柱。

  產屋敷耀哉擺手,虛弱道:「此事我已知曉,你們先退下吧。是我疏忽,我需要再思量一番。」

  「不,怎能怪主公大人?是我們實力不足才導致失敗。」岩柱行冥急切回應。

  「正是!我們以為在白日對付鬼萬無一失,卻未料到禰豆子這鬼竟有在陽光下戰鬥的手段,這才鑄成大錯!」蛇柱伊黑小芭內附和道。

  「還有那迅速脫逃的血鬼術,沒想到那男子也是鬼,而且是能在白日行動的鬼!」戀柱甘露寺蜜璃開口。

  「罷了,我知道了,你們下去吧。」產屋敷耀哉再次吩咐。

  「主公……」甘露寺蜜璃見產屋敷耀哉滿臉痛苦,欲言又止,卻被一旁的蝴蝶忍伸手制止。

  「主公,我們告辭了!」蝴蝶忍率先進行一禮,隨後起身退出。其餘柱見狀,也隨之退去,只留下產屋敷耀哉獨自坐在房中。

  「噗!」產屋敷耀哉終於抑制不住,一口鮮血噴出,面色愈發蒼白。

  病情日益加重,他本就忌諱情緒波動,如今一次性失去三位柱,令他難以承受。正如他所言,此事確係他的責任,他低估了對手的實力,高估了鬼殺隊的能力。

  數百年來,鬼殺隊以斬鬼為己任。鬼雖強,卻受諸多限制,無法在陽光下肆意行動,只能潛伏待獵。他們一直以為最大的難題是尋找鬼的藏身處,甚至認為即使是鬼王,只要找到其藏身之地,也可一舉剷除。然而此次之事,讓產屋敷耀哉深感絕望。

  因對方身份不明,能力特殊,產屋敷耀哉志在必得。即便得知可在白日交戰,為確保萬無一失,他仍令所有柱級鬼殺隊員出動,力求活捉對方,結果卻慘敗!

  三柱之失,對鬼殺隊而言,無疑是沉重打擊!

  「夏斌……你究竟是何方神聖?」產屋敷耀哉擦去嘴角的血,沉聲道。

  「阿嚏~~~」

  林間,夏斌猛打一個噴嚏,身旁的禰豆子忍不住望向他。

  「該死,誰又在背後說我壞話?」夏斌揉了揉鼻子,抬頭望向灑落的陽光,又看向禰豆子,「感覺如何?」

  「有些不適,但似乎能忍耐。」禰豆子感受著身上的斑駁光影,回答道。

  柱的突襲雖讓禰豆子險些喪命,卻也意外激發了體內力量的進化。原本的「鬼之詛咒」與「赫色斑紋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名為「鬼斑蟲」的力量,只是目前僅處於初期,數量僅有「2」。

  夏斌試圖用金手指改變這個數字,卻未能成功。

  經過多次嘗試,他對金手指有了新的理解。那些無法提升的數字,他推測並非數值上限,而是受目標其他因素影響。比如普通人的四維屬性,一般最高只能提升至一百,但經特殊訓練者可達到一千,差異可能在於個體體質或進化程度。

  而「鬼斑蟲」後的數字為二,夏斌認為並非技能上限,而是禰豆子當前體質所能承受的極限。若要提升,最佳途徑便是提升禰豆子自身等級。

  「戰鬥力會受影響嗎?」夏斌再次詢問。

  「會!在陽光最強烈時,我的力量只能發揮三成。」禰豆子將手掌完全暴露在陽光下,細細感知後答道。

  「三成嗎?」夏斌點頭,陷入沉思。

  鬼本是夜行生物,能在陽光下行動已屬不易,能發揮三成力量,夏斌也無法苛求更多。

  正當夏斌思索如何強化禰豆子之際,空中傳來撲騰翅膀的聲音,由遠及近。夏斌本能地循聲望去,只見一隻烏鴉疾速飛來。

  這烏鴉是夏斌逃脫後,利用改造的林中小鳥捕獲的。據它自己說,原本是炎柱的鴉,因夏斌的關係,炎柱陷入昏迷,雖未死,但也無法醒來,於是脫離鬼殺隊。而這鴉則被要求返回鬼殺隊總部,途中卻被夏斌改造的麻雀截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