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大聲抗議

  「哼!」愛德華雖對夏斌毀了他的機械臂鎧心存怨念,但尚未達到深仇大恨的程度。他並非狹隘之人,只是對夏斌的來歷不明感到困惑,才顯得斤斤計較。愛德華雖年少,卻是貨真價實的江湖豪傑,心思細膩,遠超半路出家的夏斌。次日,他就已派人調查夏斌一行的底細,結果卻讓他困惑不已,因為夏斌等人仿佛憑空出現在了偏僻的里歐爾小鎮,之前無人知曉他們的存在。

  越是神秘,愛德華越覺對方非同尋常。再加上無需鍊金陣即可施展的冰煉之術,以及無需鍊金陣即可療傷的特殊技藝,都讓愛德華覺得這群人深不可測。於是,他假裝對臂鎧之事耿耿於懷,以便更好地觀察他們。

  然而,經過這些日子的觀察,愛德華發現夏斌似乎只是一個普通人,連基本的武學訓練都未受過。更令他不解的是,對方的學識也並不高深,有時他有意探討鍊金術,得到的答覆卻總是風馬牛不相及。若非夏斌確實治癒了他因臂鎧受損而受傷的手臂,愛德華真會懷疑他是騙子。

  「兄長,有何發現?」阿爾馮斯疑惑地問。

  「哪有那麼快!」愛德華撇嘴道,「這傢伙要麼是深藏不露的高手,要麼就是一無所知的凡夫俗子,否則裝得如此逼真不易。」

  「我也覺得夏斌先生像個普通人。」阿爾馮斯附和道。

  「普通人能不用鍊金陣直接施展鍊金術嗎?恐怕連你都無法做到吧!」愛德華反駁。

  「但夏斌先生說過那並非鍊金術。」阿爾馮斯脫口而出,「而且那種感覺確實不像鍊金術師。」

  愛德華雖不願承認,但也只能點頭,接著猶豫道:「無論那是什麼力量,對我們來說都是極其特殊的存在,還是謹慎為妙。」

  「明白!」阿爾馮斯立刻點頭,兄弟倆配合默契,夏斌被蒙在鼓裡,還以為艾爾利克兄弟近日的怪異舉止是因他毀了愛德華的機械臂。

  此時,艾爾利克兄弟討論夏斌之際,夏斌已藉故離開,來到另一節車廂與艾斯德斯等人歇息。這些天,愛德華日夜監視,讓夏斌心生陰影,好不容易有了空隙,便不再回去。

  「鍊金術的研究進展如何?」夏斌問瑪茵。

  「進展甚微。」瑪茵搖頭道,「鍊金術本就是一門深奧的學問,我雖掌握了這股力量,但運用它需要深厚的學識作根基。」

  說著,瑪茵雙手按在小桌板上,電光一閃,桌板上的木質結構竟長出一個樹瘤,樹瘤漸大,慢慢幻化為一位翩翩公子,其容貌與夏斌有七八分相似。

  「這不是成功了嗎?」夏斌驚喜道。

  「哪有,我只能製造些簡單的玩意兒,大型的就力不從心了。」瑪茵忙解釋。

  「多練習,你應該能熟練掌握。」夏斌隨口說。然而,車廂另一端,一名戴著黑墨鏡、臉上有十字疤的男子正驚訝地注視著他們,如同嗅到獵物氣息的孤狼。

  夏斌並未察覺,但身為殺手的赤瞳和黑瞳瞬間感受到了殺意,同時望向那人。然而,那人反應極快,瞬間轉移視線,假裝欣賞窗外風景,連兩位專業殺手都沒發現異常,只是那明顯的殺意讓她們緊張起來。

  「怎麼了?」赤瞳姐妹坐在夏斌身旁,見她們突然回頭,表情古怪,夏斌有些好奇,順著她們的視線望去,下一刻,他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在了那人身上。

  「那人有問題?」艾斯德斯注意到夏斌的神情,疑惑問道。

  「確實有問題!」夏斌想了想,收回目光。

  他有八成把握,此人正是原著中的伊修瓦爾遺民,發誓要殺光所有鍊金術師的終結者!

  沒辦法,特徵太明顯,額頭的十字疤是最醒目的標誌,加上黝黑的皮膚和墨鏡,夏斌基本確定了他的身份。

  其實,夏斌對這個人也感興趣。他本不懂鍊金術,移植了哥哥的手臂後,能使用分解能力。後來研究哥哥留下的資料,補全了鍊金術的重構部分,從而能施展完整的鍊金術。

  但在此地抓住他,夏斌就得花時間處理,對方是武僧出身,意志堅定,估計要耗費數日才能勸降,所以...

  「沒事!可能是認錯人了。」夏斌再次瞥了那人一眼,重新坐好。

  在夏斌四周圍坐的幾位女子,巧妙地將他圍在中央,她們時不時地投向坐在一旁的斯卡,目光中流露出關切。許久,斯卡默默起身,悄然離開了這個廂房。

  對於曾經的武僧,特別是在戰火紛飛的伊修巴爾,即使是孩子,他也不會輕視,更不用說那些女子了!他看出她們幾人均非等閒之輩,那個矮胖男子似乎是個大人物,不願在此惹事的斯卡選擇了離去。在火車上偶遇此人算是一個小插曲,火車轉站後,夏斌便再未見過斯卡,對方想必是趁下車之際離開了。

  原著中,斯卡應是前往中樞,專門獵殺那裡的鍊金術士。而夏斌他們乘坐的火車則是駛向東部鄉野,故而他們並非同路。

  接下來一路無波瀾,眾人順利抵達艾爾利克兄弟的故鄉,找到了他們的青梅竹馬,機匠溫莉·洛克貝爾。

  「啊!這這這......」目睹親手打造的臂鎧化為一堆零散零件,溫莉心疼又憤怒地質問德華:「你這蠢貨,怎麼會把我的手臂弄成這樣?」

  「喂!這可是我的手臂!」德華不滿地反駁。

  「砰!」溫莉隨手拿起木板猛敲了德華的腦袋一下,厲聲道:「你的手臂就能隨便弄壞嗎?」

  「我的腦袋壞了就沒事了嗎?」捂著頭的德華大聲抗議。

  「哈哈哈!你們倆感情真好呢!」夏斌見縫插針,上前與溫莉打招呼:「你應該就是溫莉姐吧,那位出色的機匠!」

  「呃!」與德華相處時溫莉猶如一頭母暴龍,但在外人面前,她的舉止卻顯得十分得體。她立刻起身,溫柔地鞠躬向夏斌致意:「您是德華的朋友吧,初次見面,請多多關照!」

  「手臂就是他弄壞的!」德華在一旁幽幽地說道。

  瞬間,正微笑寒暄的二人同時僵住。

  「呃......真是非常抱歉,情況緊急,為了幫德華,我不慎弄壞了他的手臂。這次我特意來向您道歉。」夏斌當即鞠躬向溫莉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