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為何放棄

  「這......」娜潔希坦對此一席話一時語塞,計劃生育之念全無。

  實則,斬瞳世界,強者為尊。帝國千載不衰,非因皇室英明,兵強馬壯,實乃帝具四十八件,威震天下。四百年前內亂,帝具散失,僅剩不足十八,其餘流落江湖,故有勇者敢捋虎鬚,夜襲之輩得以肆虐帝國,皆因全員皆帝具使。革命軍有帝具使,帝國亦有抗衡之人,雙方僵持不下。

  然夏斌之介入,已打破此平衡。今日之艾斯德斯與黑,實力超群,非尋常帝具使可比。艾斯德斯一人力敵千軍,亦非虛言。革命軍與安寧道,此刻無力抵抗,故夏斌平定兩股勢力,無需繁複,只需艾斯德斯出馬。

  夏斌堅持與首領共餐,實為給他們留顏面。如此豪傑,若無禮,恐寧死不屈。而夏斌後續之事,尚需二人相助,以二人堅毅,勸降非一日之功,夏斌不願徒耗時日。

  帝國文臣奧內斯特已喪命於夏斌之手,武臣科諾斯亦葬身艾斯德斯冰霜之下。可用之官,或在朝堂爭鬥中消磨,或察覺異樣悄然離去。艾斯德斯與黑為尋帝具材料,殺一儆百,如今可供夏斌驅使者寥寥無幾。昔日兩大反叛首領,皆才智出眾,夏斌自然欲收服於麾下,至於假降真反,夏斌並不憂慮。

  一來,艾斯德斯與黑之實力,足以震懾一切。二人聯手,即使篡位,有超級危險種在側,亦是枉然。實力面前,民心、權柄皆為空談。

  二來,夏斌對帝國權柄並無眷戀。金手指雖需外力,夏斌更願自身強大。他覬覦他界,正為此故。

  斬瞳與鬼滅世界,力量體系單純。斬瞳之拳法,需天賦與苦修,夏斌兩者皆無;鬼滅之呼吸法,唯才者可習,夏斌亦無緣。然兩界之力難以輕易掌握,並非他界無捷徑。人參大力丸之類寶物,可瞬間提升數百年功力,何不快哉?

  故為理想,夏斌需更多助力。珍材寶物,無人指引,難以尋覓。服膺娜潔希坦與安寧道教主後,夏斌令二人安撫民眾,處理政事,自己亦未閒著。

  「諸位!爾等百人,乃革命軍與安寧道中選出的傑出之士,已通過我等考核,證明實力。再經一次試煉,即可加入吾隊,成為開疆拓土的一員!」夏斌立於高台,對分列兩旁的百人高聲道。

  這些人,由娜潔希坦與安寧道教主挑選,組成異世界先鋒隊。夏斌欲先帶他們歷練於鬼滅世界,事先還需對他們施以手段。

  兩隊皆精英,不遜帝國精銳,聞言皆默然站立,靜待最後考驗。

  「很好!最後的考核,唯有服從!從今起,你們必須完全聽從我的命令,能做到否?」夏斌猛然高呼。

  百人未料此問,一時混亂,不知如何作答。夏斌不以為意,再問一遍:「能否完全服從我之命令?」

  眾人醒悟,略顯雜亂地回應:「能!」

  夏斌滿意,躍下高台,走向首位,伸手示意。

  那人疑惑,但仍伸手相握。

  「你是否願全然聽從我之命令,絕不違逆?」夏斌鄭重詢問。

  「是的,長官!」革命軍士兵毫不猶豫,高聲應答。

  見其服從值僅21,夏斌輕蔑一笑,此人口是心非,旋即調整至100並鎖定。

  接著,夏斌逐一握手,利用金手指調整所有人的服從值至100,方心滿意足。

  自向兩派索人,夏斌已料到必有細作混入,但他有特殊金手指,無所畏懼。如今眾人雖單純服從,但若夏斌下令保密異世界之事,他們即便心有異志,也無法泄露。

  一切妥當,夏斌領著這群異世界探險者,偕艾斯德斯與被調教過的禰豆子,走向存放新研發傳送門的密室......

  皇宮之下,隱藏著一處神秘的地下密室,此刻,上百名高手正忙碌其中,他們皆是夏斌精心挑選,專為研習穿越異界的神器——帝具。他們經夏斌調教,忠誠無虞,智慧超群,甚至複製了諸多有益於研究的武學秘技,足以媲美昔日的時尚博士!

  「大人!」一位老者見夏斌步入,立刻上前施禮,歲月的痕跡並未掩蓋其威嚴。

  這位老者,乃帝國聞名的煉器大師,即便皇命難違,也曾以年邁為由拒絕前往帝都。最終,夏斌派遣希爾親訪,才將他「請」來,經過一系列嚴酷的訓練,他心甘情願成為首席研究員。

  「進展如何?異界之門調試得怎樣了?應該沒問題了吧?」夏斌詢問。

  「是的,大人!」老者恭敬地答道:「一切已無礙,隨時可用!」

  夏斌滿意地點點頭,目光轉向一旁的巨大門戶。那是一個五米寬、三米高的巨門框架,無數猶如靈脈般的線條連接著另一端更為龐大的裝置。

  千年時光,帝國科技本不應如此落後,畢竟千年之前便能鑄造帝具這樣的神兵。如今的退步,只因斬瞳世界環境劇變。帝具的主要材料——危險種,已退化至無法滿足需求,許多擁有特殊效能的材料也變得尋常,沒有大自然的孕育,製造強大力量的帝具愈發艱難,臣具便是明證。

  當年那位皇帝,若非財力人力雄厚,怎會嘗試仿製帝具?大量臣具的誕生,證明他已有成果。然而,他卻選擇了封存臣具而非深入研究,原因在於帝具無法複製。何謂無法複製?難道千年前的天才無法超越嗎?

  皇帝的財力毋庸置疑,即便不及千年前,搜集四十八件帝具也非難事。人力雖是問題,但帝國人口眾多,皇帝要招攬才俊並不困難。即使沒有千年前的天才,以帝具為藍本,創造不出來,難道仿造不出來?即便一時未能成功,時間總會給出答案。何況他們能造出臣具,已有初步成就,為何放棄?甚至視臣具為恥辱,封存不用。

  答案只有一個,皇帝認清了他們無法再造帝具。這不是人力的問題,因為天才或許會遲到,但不會缺席。問題出在材料資源,就像某種不可再生資源耗盡,基於此的產物自然失去再生產的意義。夏斌認為,最可能的原因就是嚴重退化的危險種。

  艾斯德斯等人製造的偽帝具,雖冠以帝具之名,實則相去甚遠。它們龐大笨重,與小巧便攜的香格里拉截然不同。異界之門主體幾乎占滿一座宮殿,別說隨身攜帶,移動都困難重重。材料消耗巨大,甚至不惜毀掉帝國至高帝具,堪稱揮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