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父,這是?」帝沐看著狼郅疑問出口。
看樣子狼郅和狼頡應該是有不淺的關係的,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天狼部落的獸人會出現在獅族的隊伍中。
她還問了狼煜,但狼煜也表示自己不清楚,他的記憶中從來就沒有出現過狼郅這個人。
狼頡看上去心情很好:「這是我的弟弟,你們叔叔。」
「親的?」狼煜忽然開口。
「嗯,親的!」狼頡給了肯定的答案。
狼煜和帝沐一臉黑線的對視了一眼,怎麼也沒想到是這個答案。
「你有親弟弟我為什麼不知道?」狼煜再次發問。在他二十多年的生命了,他獸父一次也沒告訴過他自己還有一個親弟弟。
「我來說吧。」狼郅笑了笑開口道。
他雖然依舊穿著黑袍、帶著帽子,但是整個人給人的感覺並不陰沉,反而是有一種書生的儒雅氣在。
「三十年前,同樣是一個漫長的寒季。那時候雖然沒有趕上野獸侵襲,但是部落里的食物異常緊缺,很多人都在這個過程中餓死了。」
「那時候你阿父剛剛登上首領之位沒有多久,地位還不穩固。部落里並不如今日這般和諧、安穩。」說罷,他還抬頭看了一眼四周,獸人們臉上真情實意的笑容讓他眼眶微微紅了一紅。
「不服你阿父的獸人很多,再加上那年漫長的寒季,有一部分人生了不該有的心思。」
「那一年部落里爆發了一場混亂的爭鬥,在這場鬥爭之中死傷了很多勇士。」
「你獸父的腿就是在那個時候傷了的,還有我臉上這道疤……」
說著,狼郅慢慢低下了頭。雖然他身為一個雄性並不在意自己的外表好看與否,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就不會在意被人看他時或害怕或嫌惡或異樣的眼神。
「那個時候狼頡還沒有結親,唯一能夠威脅他的就只剩我了。」
「所以當年他們一夥派出了一半的獸人想要抓住我。我在逃亡的過程中被迫離開了中央森林。」
「但是離開中央森林之前我拉了一個身形和我比較相似的獸人但是已經死亡了的獸人,製造了我從懸崖摔下面目全非的死亡假象。」
狼頡補充道:「那時候我也被騙到了。部落大亂,我分身乏術,根本無法徹查你叔叔的去向。等到混亂平息,我再去尋找,卻是連個屍骨都找不到了。最後我只能接受了狼郅死亡了的這個消息。這些年出於對自己的責怪,我也從來都不好意思向你們提起他。部落里的老人估計也是怕……所以都對狼郅的事情閉口不提。唉……」
狼郅頓了頓:「那件事不怪你,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帝沐也跟著點了點頭。這件事情應該去怪那些擾亂部落和平的不安好心之人,不能怪到一心為了部落的狼頡身上。
「當年阿父傷了腿之後其實並沒有痊癒,他拖著傷腿渡過了三十年。」帝沐說道。
聽到這句話,狼郅猛地抬頭,眼中充滿了心疼和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