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頡和青治,不,應該說是狼郅。兩人深深地對視了一眼,眼中有淚花。
不過現在並不是敘舊的時候。
下面,在天狼部落的攻擊下,雄獅氏族的隊伍已經潰不成軍了。
狼煜揮手叫停,城門立刻被放下。幾百個天狼部落的獸人沖了出來,配合在一旁保護那些願意加入天狼部落的獸人的族人們,以包圍之勢將所有獅族獸人圈在自己的包圍圈裡。
「放下武器!蹲下,舉起雙手!」驫帶隊大喊道。
獅族的獸人們看自己大勢已去,雖然不甘,但他們早已失去了抵抗的心。
慢慢地,越來越多的獸人放下了手中的弓箭和標槍。
「捆起來,帶回去!」驫下令。
等這一批獸人被帶進去,剩下的獸人也依次被帶了進去。
進入天狼部落之後,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莊重古樸的祭台。祭台全部是採用青石砌成的,在陽光下還能折射出清透的光芒。
接下來就是高聳的樓房、井井有條的商業街、工業區,不遠處還有一個小棚子,裡面放著好多不知道是什麼奇形怪狀的東西。
狼煜攜手帝沐從城樓上走下來登上祭台:「你們領頭的獸人是誰?」
獅族的隊伍本來就是七零八散的,此時聽到狼煜的話都抱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心態,齊刷刷的指向勞提。
見狀,直接就有一個獸人上前把勞提從角落裡揪了出來。
他剛剛有多趾高氣揚,現在就有多慫包。
「你們就只有一個領隊嗎?」狼煜沉聲問道。
下面的獸人都戰戰兢兢的點了點頭。
廣場下陷入了幾秒鐘的沉默。
實在是不太明白,想拿下偌大的中央森林,居然只派來了一個獸人率軍?
就勞提那個草包的樣子,真不知道獅族族長是不是看這些獸人不順眼,故意讓他們來送死的?
接著,狼煜又動了動手指。
很快,就有天狼部落的獸人走進俘虜的隊伍里從獸人堆里揪出來一個熟悉的「老夥計」。
「喲~這是誰啊?」說話的是尤源。
以前俅在部落里的時候經常沒事找事,故意挑釁狼煜。狼煜不把俅放在眼裡,幾乎從未理會過他。但是尤源不樂意自己老大被這麼挑釁,所以也總是和俅對著幹。兩個人對著幹習慣了,此時看見俅,尤源幾乎是想都沒想就開始挖苦了。
俅溫順的低著頭,配上他現在殘破的左腿、油到打結的頭髮,那模樣看起來真有幾分可憐。
但是天狼部落的獸人們都知道,這副外表下隱藏的恐怖的人格。他不用抬頭,他們都能想像到他垂下的眼眸中隱藏著的陰狠,那似毒蛇一樣、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
將俅拖出來之後,狼煜二話沒有,直接跳下了祭台。
走到俅身邊。
俅抬頭,眼中的算計已經被悔恨完美的掩蓋了。他似乎是想要開口求饒、想說一說他在這些日子是怎麼懺悔的。
但他忘了,他的面前站著的是狼煜。一個冰冷如斯的男人。
狼煜,比任何人都要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