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勞提這陣仗,獸人們就知道自己完了,今天這件事,怕是不死也得脫層皮了。
硬著頭皮走過去:「勞提大人!」
他們發誓,這輩子都沒有今天這次那麼恭敬過。
勞提卻是瞥了他們一眼,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什麼垃圾一樣。
他還沒有說話,他身後的侍從就已經迫不及待的開口了:「大膽!你們居然敢私自跑出去,是想找死嗎?」
說話的這個侍從叫做鼠友,就如同他的姓氏一樣,他就是鼠族的獸人。即使是他現在人型的樣子,也是一副賊眉鼠眼的樣子,比之前得魯的樣子可要猥瑣多了。
說實話,勞提看見鼠友的臉也覺得有點辣眼睛,影響他的胃口,他還從來沒有見過比鼠友更丑的獸人。
鼠友的臉很大,上面一大半都被深紅色的大痘痘遮擋,有些還在流著黃色的膿狀液體。眼睛很小,就像是一張大餅上落了兩顆不起眼的黑芝麻一樣。他的嘴顏色也很深,發紫,但是嘴唇很厚。
總之兩個字,噁心。
再加上他本來就心思不正,更襯得他這個人猥瑣異常。
要不是勞提身邊暫時找不到多餘的人,他也不會留鼠友在自己面前晃蕩。至於得魯,他一方面不想再讓得魯在身邊轉悠,又念著得魯總是把藥草打理的清清楚楚的,所以把得魯派到負責看守草藥的帳篷去專門幫他看守草藥去了。
被訓斥了之後大多數人都是選擇低頭沉默不語,等著別人先先開口,都是死貧道不死道友的心態。
果然有不怕死,或者是說比較天真的獸人開口了:「大人,我們是出去打獵去了。我們的食物忽然丟失,我們就想著自己去弄點吃的。」
勞提皺了皺眉。
一直在觀察勞提反應的鼠友馬上就破口大罵:「你們真是想死了!誰允許你們出去了?」
本來有獸人想回答「青治大人知道這件事」,但是就在嘴邊的話卻是不知道為何有些說不出來了。他們也知道,一旦勞提知道青治大人默許了這件事,就可能會給他帶來麻煩。
但顯然不是每個獸人都會願意反向去為別人著想一下:「青治大人讓我們去的!」
說完之後還扭頭得意的看了周圍獸人一眼,那眼神似乎是在說:「看吧,我們就該早把青治大人的名字說出來,等著瞧吧,一點事都沒有!」
已經有獸人默默咬緊了牙齒,面向剛開口的那個獸人怒目而視。
「哦?」勞提忽然來了興趣。
原本他來這裡只是想知道這群賤民是怎麼忽然有了勇氣去掙扎,原來是青治給他們的勇氣啊~那就怪不得了!
「青治,你怎麼說?」勞提往青治的方向瞥了一眼。
青治還沒有回答,就有獸人急忙道:「不是青治大人讓我們去的,是我們自己想去的,青治大人可能是看我們可憐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和我們計較的!」
說話的獸人說完之後手心裡早已濕潤一片,額頭上也爬上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一張臉也因為太過緊張而漲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