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慶表演由高年紀到低年級,首當其衝就是三年級音樂科A班。
全班帶著樂器登上舞台,小提琴大提琴若干落座,吉他手一名,貝斯手一名,架子鼓一名,鍵盤手一名,鋼琴一名(片桐優姬),合聲若干。
就是這樣的隊伍準備了十多分鐘,隨著主持人的宣布,幕布拉開房間的多餘燈光關閉只集中在舞台上,整個班級的學生們出現在全校師生和電視台來人的視線中。
南無空作為主唱自然是站在最前面。
「哇!空醬空醬!加油!」美咲的大嗓門讓南無空注意到對她笑了笑之後,南無空深吸一口氣,開始清唱,緊接著合聲們也發出聲音。
「在無限大的夢想後面是
這什麼也沒有的世界
親愛的即使我對你的思念也比不上你
就算有一雙滿身停留影像的不可靠翅膀
也一定能高飛的
Oh Yeah~」
架子鼓的聲音傳來其他樂器的聲音也緊跟著演奏出已經準備好的曲子,節奏緊湊,每個人的表情上都認真無比。
「化作一隻無憂無慮的蝴蝶
乘著微風振翅高飛
……」
略帶沙啞的聲音與契合無比的曲子給聽眾的感覺是渾然一體的。
為什麼ButterFly這首曲子會火呢?大概就是因為那句幾近吶喊的「無限大な夢のあとの、何もない世の中じゃ」吧。
心懷夢想卻不盡人意,被負面情緒污染的思想讓我們麻木不堪了嗎?
心有所感,憑藉演唱精通的技巧完整的完整的傳達出來,那麼……
嘩——掌聲不斷。
「在無限延伸的夢想後面
縱然世界再虛假多變
乾脆把一切常識拋開也不壞
哪怕最後還是一場虛空想像
也要張開脆弱的翅膀
飛翔在那片天空
Oh My Love!」
歌曲終閉,取而代之的是更加熱烈的掌聲。
「你們學校的學生都有這種水平?」認真錄像的攝像師對一旁的監督老師問道。
「只要努力下去就能做到吧?」這個老師笑著回應。這個老師正是台上那群努力少年們的班主任。
台上眾人就要鞠躬下台的時候他們的班主任衝上去,一起合影之後才將舞台讓給其他班。
本來就是學校的「名人」經常逃課啥的臭名遠揚,也因為這場校慶表演多多少少挽回了一點名譽,至少不再是一無是處的不良少年。然而,片桐優姬對南無空還是沒有好臉色。
一上午時間節目表演已經完成一半,美咲她們班的話劇表演也結束了。午飯時間,南無空吃著美咲做的便當,真白則是吃著早上從宿舍帶來的年輪蛋糕,眼神時不時的瞟向南無空便當。
下午一點鐘,學生們再次在會場集合,這次輪到真白她們班,只不過這次是舞台劇,只有寥寥幾人並不是全班都參與,真白都沒露個面,據說只是參與了劇本製作。
三點左右,節目全部結束,學生退場之後,電視台的人也緊跟著離開了,據說是著急回去剪輯後期製作。
回櫻花莊的路上,美咲嘰嘰喳喳的纏著南無空說這說那的。
「空醬唱的真好聽!那首歌真的是你自己創作的嗎?」
「當然了!我這種天才只要想做就一定能成功的!」南無空洋洋得意的說道。
「空,那首歌很好聽,很有感染力。」真白也在稱讚著。
「你們喜歡就好。」
南無空雖然也有著想憑藉唱歌將聲望拉高的想法,但也只是為了系統的隱藏獎勵而已。
如果能讓美咲和真白喜歡那就更好了。
就在即將到櫻花莊門口的時候,三人看到一個帶著墨鏡穿著夾克的傢伙鬼鬼祟祟的望著櫻花莊裡面。
「那個人是小偷嗎?」美咲小聲說道。
「踩點!」不知道真白從哪聽來的這個詞。
南無空走上前問道:「那個,你有什麼事麼。」
這個帶墨鏡的男人看到南無空先是一愣,隨後激動的說道:「您好我是一名星探想和您漸漸。」
「哈?」南無空擺擺手說道:「我沒興趣。請你把路讓開我們要回宿舍。」
沒想到一次校慶舉辦還有這種阿貓阿狗也混進來了,學校的審查力度還是不到位啊。
星探不知所謂的拉住南無空的手臂,鄭重其事的說道:「你可能還不知道,我們公司旗下……」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南無空掐住手腕,給甩了出去,「什麼旗下我都不管,你媽沒教過你不要和人動手動腳的?這樣很沒禮貌。」
南無空厭惡的表情和語氣讓星探一愣,他幹這行這麼久還真是頭一次遇到這種都不讓把話說完的,這樣就有禮貌了?
「空醬,難道不想當偶像嗎?」美咲好奇的問道。
南無空看著這個星探鄙夷的說道:「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經人的打扮,而且如果我要真想當偶像去拜託願意介紹個這方面的人認識不就好了。」
美咲用小拳頭錘了另一隻手的手掌一下,忽然想起來什麼,「對呀。園子可是大小姐來著。」
這種人生大事還是拜託朋友比較好,而且這個星探的確不想什麼好人。
「餵……我們可是正經事務所,待遇優良,給出的報酬……」這個星探還想狡辯。
「現在網絡這麼發達,正經事務所還需要星探這種東西?」南無空嗤笑一聲,「而且你在來之前可不可以先調查一下,我差你那點錢呀。」
之所以會出現星探這種職業,不就是有利可圖,給各種公司、事務所介紹有潛力的演員獲取利潤。別有用心的星探一串什麼怎麼捧怎麼紅的大餅畫下來等你上當受騙跳下去,等簽了合同之後到拍攝地一看一看是拍深夜成♂人♀小電影的,哭都沒地方哭去。日本和紅色鄰居這種事情還是很常見的。
謹防上到受騙呀!
給這個總是時不時打量真白和美咲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的星探轟走,三人才進門。
傍晚,真白來到南無空的房間。
南無空見真白過來從床上起身問道:「真白?怎麼突然過來了?」
「我想做便當。」
「中午你一直看我吃便當就是因為也想自己做?」
真白斷斷續續的說道:「聽說,給……喜歡的人,做便當是義務。」說完小臉紅紅的。
「誒?」
現在已經是晚秋,真白這個想法對於南無空來說就像是什麼時候會突然下雪一樣,猝不及防。
哪有這樣的義務?!
真白做飯?
做出來第一鍋給誰試吃?
受傷的好像還是他!
必須要制止這種危險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