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舟如流光般在空中疾馳,桃色光輝一路掠過天際,速度快得仿佛要撕裂空間。
然而,就在飛舟即將穿過一片雲海之時,前方空間猛然一震,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瞬間禁錮!
「砰!」
飛舟被一股浩然威壓強行逼停,桃色光輝驟然黯淡,整艘飛舟在空中顫抖,仿佛隨時會崩碎。
眾人抬眼望去,只見前方不遠處,一道身影靜靜懸立在虛空之中。
那人身穿青衣,面容清俊,眉宇間透著淡然與威嚴,中年模樣,帶著一種不容輕視的沉穩氣質。
他雙手負後,周身氣息如淵如海,深不可測,仿佛連天地都在他氣息之下微微顫抖。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腦後竟懸浮著一道耀眼的金輪,緩緩旋轉,散發出無盡的神聖與威壓。
這赫然是一位大羅金仙!
他目光如炬,似是穿透了飛舟,看向舟上的每一個人,聲音低沉而冷冽:
「這麼匆忙,是準備去哪?」
「還真來啊......」
帶著滿腔吐槽,天然不等三人組有所反應,便身形一動,袖袍一揮,先將五個小姑娘迅速收入儲物袋中。動作乾淨利落。
隨即,她腳下輕踏一步,身影化作一道流光,瞬息間便已來到飛舟之外,迎向那青衣中年男子。
軟劍輕握在手,劍身如秋水般閃爍著寒光,劍意內斂,周身氣息陡然綻放。
那金仙的威壓毫不掩飾地釋放而出,仿佛一輪絢麗的烈陽將飛舟籠罩,氣息如浪潮般向四周涌動,令周圍的雲海都微微扭曲。
她微微躬身,劍橫於身側,語氣恭敬卻帶著一絲不卑不亢,抬手對青衣中年男子行了一個標準的道禮:
「見過陽丹大羅。」
「合歡宗的天然金仙。」
陽丹微微點頭,目光一凜:
「講吧。」
「貴宗金仙擅自撕毀盟誓,於惡土之外截殺我宗後輩,晚輩這才不得已出手,一時不察之下,不小心傷了貴宗修士性命。」
聞言,陽丹眉頭微微一皺,原本沉靜的臉上多了一絲不悅,眉宇間隱隱透出威嚴的冷意。
他沒有動手,甚至沒有絲毫過大的動作,只是微微一抬下頜,喉中一股大羅之力凝聚,匯聚於他的話語之間。
雖然只是輕聲開口,但這一聲低語卻宛如雷霆炸裂,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瞬息傳遍天地,滾滾迴響在每個人的耳畔:
「閣下的意思是,是我清風觀有錯在先,還是在說我清風觀的金仙弱的不堪一擊,一收不住手就死了?」
此言一出,天然額頭上都幾乎流下一滴冷汗,NND,這刁鑽角度,這老東西來這邊就沒有打算把這茬善了過去!
早知道剛才給五個小傢伙都留飛舟上了,對方雖然是大羅,但是也僅僅只是一重天而已。
以她的修為至少能拖住一下,到時候仙符他們還有逃跑的空間。
就在天然思索著如何回話的時候,一道聲音突然從飛舟之上響起:
「不然呢,你們清風觀的天仙是廢物,金仙也是廢物,老子動動手指就碾死的那種廢物,順便一提你也是廢物,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廢物。」
李夏緩步踏出飛舟,手掌之間不知道何時已經轉出十桿猩紅小旗,不過隨即就被他反手隱藏於袖中。
卻聽他呵呵一笑,臉上是說不清的嘲諷:
「你確實不是一般的廢物,是個老廢物,哈哈!打了小的來老的?好好好。
老子最喜歡你這種狗東西了,來啊老狗,再叫兩聲給老子聽聽?叫啊!繼續叫!」
比起娘的這小東西在幹嘛?!
天然大驚,等一下,不是,孩子,這不好笑。
這玩意衝上來我可攔不住!
隨後,她就看到那邊仙符對著她投來了一個【趕緊過來】的眼神,這個眼神看的天然一愣,下意識的默默後退,退到了飛舟之上。
卻見仙符對著她眨了眨眼,突然想起來天然不會暗號,只好神識傳音道:
「等會開打了,你就趕緊開船跑。」
「那他.....」
天然不確定的看了一眼李夏,就聽一旁已經開始研究李夏手裡又藏了什么小玩意的舒秋巧搖了搖頭:
「沒事,他自會死回來的。」
死回來?
啊?
沒等天然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意思,就聽那邊陽丹笑了起來。
事實證明,人在憤怒至極的時候真的會莫名其妙笑一下。
「天仙小輩,有如此膽量確實難得,只是這張嘴實在是太髒了。」
陽丹悠悠開口,聲音卻逐漸冷了下來,最終恍如數九朔風一般冰冷刺骨:
「等老夫給你舌頭割下來,好好洗洗。」
「這羊蛋子還真沒見過世面。這就算髒了啊。」
李夏獰笑:
「那老子真要開口罵你,怕你一口氣沒喘上來就要給自己噎死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