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啊,祛難。」
仙符伸了個懶腰,頭髮終於不掉了,太好了,果然老子的符籙天下無敵。
一回頭,就見到某個白髮身影走出房間,還在揉眼睛,一副剛睡醒的樣子。
怪事,天仙還用睡覺?
隨後,他就看到那隻手拿開之後,底下紅色的眼眸。
emmmmmmmmmm.......
丸辣。
「喲,好兄弟,真高興看到你還沒開始賣身。」
李夏舒展了一下身體,好久沒睡過這樣一個大覺了,舒坦。
隨即,他在洞府前的圍欄上慵懶趴下,目光掃視著整個合歡宗,說實話之前都沒有注意,合歡宗也算是一個大宗門了。
勢力範圍囊括了三個領,在金仙之中都稱得上是佼佼者,強如天然也不過是合歡宗的三長老而已。
比起玄玉宗至少強了兩個量級,雖然沒有見到合歡宗的宗主太上長老什麼的,但是至少應該也是和金蟬剎一個水平的宗門。
{註:仙界的範圍劃分為疆域——領——城}
{領的範圍大約相當於大半個小世界,雖然小世界的大小也各有不同,不可隨意類比。}
「好有鬆弛感啊你。」
仙符見狀不由得嗤笑了一聲,就聽李夏歪了歪頭:
「男人只要夠硬就行了,松不松這種事情根本無所謂吧?」
仙符:?
話糙理不糙,但是你這話也太糙了一點吧?
「祛難呢?」
「舒秋巧在收拾頭髮,她嫌我之前把身上搞得血刺呼啦的,然後頭上華萎又顯得頭髮很亂.....」
李夏打了個哈欠,仙符見狀隨手在他身上貼上了一張符籙,皺了皺眉頭:
「你這狀態也......」
看著是個完整的人,實際上這不是只有一個空殼子嗎?整個人都是一副即將燃燒殆盡的樣子。
隱藏的真好,他若不是已經見了李夏之前瘋成什麼樣子,有所推測之下貼了張符籙這都發現不了。
「噓——」
李夏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一回頭,卻見舒秋巧已經舉著一個小東西從洞府之中跑了出來:
「成功了!」
「嗯,厲害厲害。」
李夏眯了眯眼,看向舒秋巧手中舉著的那個東西。
那是一團深沉幽暗的陰影,表面布滿了無數扭曲怪異的凸起,仿佛暗涌著不可名狀的生機。
偶爾間會有如觸手般的異物從陰影中蜿蜒而出,又迅速隱沒,詭秘至極。
不過也是,這點水平都沒有的東西怎麼也沒法引動一位天仙的恐懼。
「這東西怎麼用?」
李夏說著扯了一把仙符的頭髮,看著手上黏著毛囊和血肉的頭髮,甩了甩手,問道。
「丟到一個儘可能密閉的空間裡投餵能量就行。」
舒秋巧說著,將手中的黑色陰影放入仙符的洞府之中。
仙符:?
誒不是你給我等一下來.....
「哇祛難你真的是跟無道學壞了......還好我符籙袋沒放裡面。」
「其實無所謂啦,這個小東西使用超過三個人的量就會自動報廢了。」
舒秋巧輕聲說道,纖細的手指指向原本緊閉的房門與窗欞。
頃刻間,那些門窗如融化般迅速變形,化作堅固的牆壁,徹底封死了房間內的一切出口。
片刻後,牆壁上開始詭異地扭曲,旋即顯現出一個一人大小的洞口。
洞口漆黑如墨,散發著深不可測的氣息。
三人凝目望去,即便以他們天仙的修為,依舊無法窺探洞內的景象。
那無盡的黑暗仿佛吞噬了一切,甚至連神識都無法穿透,深邃得令人心悸,仿佛直通未知的深淵。
「我都有點好奇這裡面是什麼了,不如讓無道魔君先上?我是真想知道無道到底害怕什麼。」
「萬一他直接給這個耗完了呢......」
舒秋巧默默的看了一眼李夏,思考,嗯,思考失敗。
她也算是尋思了好幾天李夏會害怕什麼了,最終的結論也只是應該說不定會有吧?
大概吧。
算了還是直接問吧。
「李夏,你覺得你會恐懼什麼?」
聽到舒秋巧的疑惑,李夏歪著頭尋思了一下,說道:
「我也不太確定,我已經很久沒有對某件事或者某個東西感到恐懼了。」
「蟲子?」
「你覺得呢?」
emmmmmm也是哈.....
就聽李夏仔細想了一會之後說道:
「說不定,是【愛】?」
「人為什麼會恐懼【愛】?」
舒秋巧一愣。
「愛,或者說幸福,或者說隨便什麼類似的東西,算了舒秋巧,我個人建議你把仙符丟進去先試試。要我搭把手嗎?」
你這人還真是壞到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