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舒秋巧也沒有下去見一見郎中,或是尋一尋其他故人。
雨落已經飛升仙界了,也不知道當年為什麼會被留在這裡,留在這裡究竟是什麼事。
「下一步就是渡劫,渡劫之後,即可飛升。」
李夏在舒秋巧肩膀上出現,隨意地說道。
「怎麼?你對渡劫沒把握?」
舒秋巧歪了歪頭,說起來不是說有什麼三災五劫嗎?她竟然到現在還沒有了解過。
「倒也不算是沒有把握吧。」
李夏聳了聳肩:
「主要是當年我也沒有渡劫過,我料定天道要在我渡劫的時候使絆子,乾脆直接破空飛升的。」
「emmmmmmmmmm.......」
不愧是你啊李夏不愧是你。
「所以,三災五劫到底是什麼?」
「三災是指風災火災雷災,五劫則是對應了生老病死苦五種劫難。」
李夏思索了一下,他對此好像還真了解的不算太多,也就知道這些:
「總之雖然兇險,但是也還算是可以硬過的劫難,不想什麼殺身之劫啊,天人五衰啊什麼的那麼麻煩。」
「哦哦......」
卻見李夏招來【傲慢】,最後看了一眼這個老夥計,嘆了口氣: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留在這裡吧,渡劫以下觸之即死,渡劫以上.....呵,也死。」
言畢,他抬手一揮,巨大的漆黑長戟破空而去,直朝藥郎谷飛馳而下。
長戟貫穿蒼穹,攜帶著無與倫比的威勢,宛如天外墜落的流星,拖曳出長長的黑色尾焰。
隨著它落地,黑氣翻湧,仿佛吞噬天地的魔潮一般,將山川籠罩。
那長戟精準地插入藥郎谷一座巍峨山頭之上。
出乎意料的是,如此驚天之力本該開山裂石,卻不曾驚動分毫塵土,連山脈的餘波都未曾顯現,唯有一片詭異的寂靜瀰漫谷間。
片刻後,那長戟之上陡然浮現出一抹幽光,黑氣捲動如潮,匯聚於蒼穹之間,凝成兩個漆黑大字,散發著森冷的氣息——
【贈禮】
就在藥郎谷之中眾人愣神之際,那兩個大字再一次一變,化作一行字跡:
【我二人不日渡劫飛升,可來觀禮】
此言一出,整個藥郎谷都沸騰了起來,一位大修士渡劫飛升這可是難得的大事,要知道,中天門時代整個大陸也就有三位渡劫大修士而已。
而能夠觀禮一位大修士渡劫飛升,更是尋常人一輩子都遇不到的大事。
何況是大修士親自邀請,而不是在人家渡劫的時候湊過去偷偷看的。
只要有哪怕一點掐算水平的人,都開始就著這一行字掐算起時間來,生怕錯過了李夏和舒秋巧渡劫飛升的日子。
而很快,眾人就得到了答案。
三十六日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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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點時間,要不要去見見老朋友,或是到下界去看看老怪物?」
靜室之中,李夏隨口問道。這個傢伙似乎一點都不把渡劫這種大事當真。
也是,實在不行就偷渡唄。
「我想想.....還是算了吧?」
舒秋巧思索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不去打擾他們反而更好。
「你說的算。」
李夏對此當然無所謂。
三十六天時間一閃而逝,對於一次修行就是數年的修士來說,三十六天自然不算是什麼很漫長的時間。
這一天,祝融郡一處原本寂寂無名的山頭驟然變得人頭攢動,平日無人問津的偏僻之地,此刻卻成了修士匯聚的焦點。
四周雲霧翻騰,靈氣奔涌,仿佛天地間都在為即將到來的盛事蓄勢待發。
山巔之上,電光隱現,雷雲悄然匯聚,蒼穹似被一股無形的威壓撕裂開來,露出暗涌的雷霆。
遠處的修士雖眾,卻無一人敢輕易靠近,只能遠遠觀望,神色間既帶著驚嘆,又藏著一絲敬畏。
渡劫飛升,這種千百年間難得一遇的天道考驗,既是修士的終極追求,又是所有人的心弦所系。
一道道目光投向山巔,儘管距離尚遠,卻仿佛能感受到那股令人窒息的威壓,靈魂深處都為之顫動。
「說起來,為什麼要選擇這個沒有靈脈的小破山?」
人群之中有人奇怪的問道。
「誰知道?大修士的事你少管。」
人群之中,只有不離宗的那些人知道,這裡是不離宗的舊址。
不過,他們並沒有和任何人言說,甚至除了藥郎谷的少部分人,都沒有人知曉不離宗和舒秋巧的關係。
「開始了。」
突然,在山上的那個白髮身影,緩緩站起身來,抬首望向頭頂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