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吉世真君這個樣子,飛文真君一愣。
這個傢伙怎麼突然被嚇成這個鬼樣子?
難道周圍.....
這樣想著,飛文真君也感覺心中一陣恐懼激盪。
抬手就想要從懷中取出發信玉簡,同時死死的看著吉世真君:
「你到底知道什麼?快些說來!」
「我不能說!你快點呼叫支援!」
「若是你不說,我不會呼叫的!」
飛文手中這個支援玉簡,本質上是朱勝道君的一個人情,能不用的話,他不想用。
而且,吉世真君所恐懼的東西不一定會傷害他。
畢竟在中天門的地盤上,最好不要去動中天門修士,特別是本部的。
這是一種常識。
而吉世真君絕望的張了張嘴,最終吐出兩個字:
「白髮......」
然後,他的頭顱驟然爆碎,一顆眼睛自那頭顱之上飛出,在天際旋轉。
他的最後一眼,是地上那個該殺的白髮修士,若不是她的話,他早就已經脫離此地。
不,不對......
她怎麼長得跟那個人,那麼像?
隨後,神魂湮滅,他徹底失去了意識。
而飛文真君死死的盯著眼前那具無頭屍體,雙目驀然充血,發瘋了一般的就要發射手中的信號玉簡。
突然之間,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掌,握住了他攥緊玉簡的手:
「不要著急,朋友。」
那白髮血眸的身影,仿佛自虛空中悄然浮現。
飛文真君尚未察覺,背後已傳來一陣寒意,那一雙血色雙眸,如深淵一般,令人不敢直視。
他僵硬的回過頭來,機械般地看向了身後,卻只看到了一張如沐春風的笑臉:
「這位朋友,咱們可以打個商量,我不過是殺了一個你們的人而已,沒必要發警報,對吧?」
李夏話音未落,已經將飛文真君的手取下,將那警戒玉簡給小心摘下,笑道:
「這玩意太危險了,我幫你保管一下,喏,手還你。」
說著,他又將那隻手還給了飛文真君,而飛文真君只能欲哭無淚的接過了自己的手。
他可沒有很強的再生術法,只能回去接了,如果還回得去的話。
「這位......前輩,不知道在下有什麼可以幫到您的嗎?」
雖然看得出來李夏和自己都是煉虛真君,但是他卻不敢有哪怕一絲不敬之意。
畢竟那個看起來只比自己弱一點而已的吉世真君順手就被眼前之人捏死了。
他嚴重懷疑,這個白髮怪物捏死自己也只是順手的事而已。
「嗯,倒也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說實話,你會來這裡我還挺驚訝的。」
李夏搖頭嘆了口氣,怎麼說呢,感覺怪怪的。
被人截胡了?反向算計?熟悉的感覺.....呵呵。
「那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是不是可以......」
飛文真君指了指一旁似乎是想要詢問自己可不可以走。
而令他感到毛骨悚然的是眼前之人只是靜靜地看著自己,並沒有回答他的意思。
那個眼神,似乎是在.....思考?
飛文真君發誓,他一點都不想知道這個傢伙在思考什麼。
「哦,沒事,你走吧。」
李夏擺了擺手,隨後抬手把飛文真君的腦袋摘了下來。
飛文真君:?
還活著的頭顱愣愣的看著好像還在思考的李夏。
卻見那白髮邪魔沉吟了一會,突然反應了過來,撓了撓頭:
「你瞧我乾的這是什麼事,抱歉老兄,你的腦袋實在是太好盤了,我這人就是有想事情的時候喜歡盤點什麼的習慣。
應該也不用我給你按回去了吧?你一個腦袋能飛回去嗎?」
飛文真君很想點頭,但是最終他也只能眨了眨眼,看著那張骨節分明的手在自己腦袋上盤著,隨後隨手一丟。
然後,李夏一錘手掌:
「哦,我明白了,這算是示好。」
說著,他看向身下的不離宗,卻見不離宗之中的眾人都仰著頭瞻仰一般的看著他。
那目光之中說不上是什麼感覺,恐懼?興奮?崇拜?
搞不太懂,總之,李夏對著舒秋巧伸出手:
「走了,好室友,馬上要來人了,還是說你想要留下來干一架狠得再走?」
聽到這話,眾人的目光在人群之中搜索著。
他們實在是想不出究竟是誰能和這種強者並肩而立。
哪怕是苗柏真君,在這種強者面前看上去都不過是一隻小小螻蟻而已。
而很快,喻希月的聲音從人群之中響起:
「李夏......上面那位前輩是不是長得和你有點像.....不,簡直是一模一樣......」
聽到這話,眾人的目光齊齊看向舒秋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