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家的祖墳坐落在靜謐的山谷之中,環境幽靜,四周被蒼翠的松柏環抱,清風徐來,松濤似海。
墓地莊嚴肅穆,精心雕刻的石碑上刻著先祖的功德與名諱,歷代家族成員的功績一一銘記於此。
碑前,整齊的墓穴排列著,每個墳頭前都種植了一株蘭花,象徵著家族的高潔與堅韌。
「景儀啊,我們很快就要啟程去往中州了,以後就不能來看你了。」
端極拍了拍景儀的墓碑,嘆了口氣:
「咱們這一代,你明明一直都是最強的,腦子最好的,竟然反而是死的最早的,天妒英才啊.....」
「我看那是他自己求死。」
海山在旁邊嗤了一聲,而一旁的小陸丹問道:
「說起來,端極你不能用你的神通把他從死的極端變成活的極端嗎?」
「我那是神通,不是仙法!」
端極斜了一眼陸丹,對著墓碑再一次嘆了口氣:
「景儀啊,那個無道魔君好像也死了,反正外面都在傳他已經死了,一百多年了,也沒有個信。
不過你應該也無所謂這種事了吧?反正你這種人,能輸一次,死了也高興,也不會想著復仇什麼的。」
微風拂過,景儀目前的蘭花微微搖曳,好像在回應端極,又好像僅僅只是一聲嘆息。
「行了,我們走吧。」
端極說著,站起身來,如今他們也有了煉虛後期的修為,這個修為再加上他們的手段,已經足以登天梯去往中州了。
不過去往中州之後該做什麼,說實話,他們也不太清楚,他們三人的家世在中州都沒有什麼經營。
之後去往中州,孑然一身,沒有家世的煩擾,不知道該說是痛快,還是該說舉目無親。
「走吧。」
海山點了點頭,一百年過去了,他的身形越發壯碩,之前牧子晉說李雨真是先天煉體聖體。
但是實際上,海山在煉體方面的天賦還要遠遠超過李雨真,不過神通差點意思而已。
「說起來,那個無道魔君不會真的死了吧?我老感覺這傢伙不是那麼容易死的人。」
幾個陸丹匯聚起來,化作了一個正常大小的陸丹,隨意的說道。
「誰知道呢,說不定在中州還有遇到的機會,說實話,我還是覺得那無道魔君,才是真正能夠給我的肉身帶來試煉之人。」
海山聳了聳肩,這一百年來他已經走過了這個第三階梯之中的幾乎所有惡劣環境。
全部都走完了才覺得,當年的那個無道魔君,遠遠要強過這一切的絕地。
「畢竟除了你以外好像也沒有別人臉接靈爆了,海山,不愧是你啊,傳奇肉盾海山真君。」
「呵呵,我倒希望他還活著,他若是還活著的話,我一定要再和他....」
「再和他什麼?」
「當然是再和他練練,百年前確實是他更強,但是百年之後可就不一定了!」
海山如此說著,沒有任何的停頓,也沒有發現任何問題,隨後,他就發現身邊的兩位好友都頓住了。
「咋了你們?等一下,剛才不是你們在說話?」
端極和陸丹死死盯著海山身後,緩緩搖了搖頭。
「那是誰?景儀顯靈了?不能啊,他雖然挺難殺的,但是倒也不至於死了一百年還能活過來吧?端極你搞的鬼?」
端極緩緩搖頭,目光依舊不變,而哪怕是海山真君此時也發現了問題的不對。
「我的身後,有什麼東西對嗎?」
端極和陸丹點頭。
「應該不是景儀復活吧?」
點頭。
「是我家老爺子?」
搖頭。
「你們家老爺子?」
搖頭。
「莫非是......」
端極的聲音有點顫抖。
「是無道魔君哦~」
李夏的聲音從海山的身後再次傳來,海山下意識的回頭,抬手就要一氣破萬法,誰知道下一秒,一隻手擋在了他的面前:
「先等一下,我不是煉體的你別跟我動手,李夏你非要逗他幹什麼!」
舒秋巧連忙阻止,這個傢伙肉的要死,再加上那邊難殺的要死的陸丹和神通極端的要死的端極。
現在不是全盛時期真是一點都不想跟他們打!
「哦,原來是祛難,我還當是無道魔君呢,哈哈....」
海山尷尬的笑了笑,雖然他們和舒秋巧之間的立場一直很怪,但是到底是一起打過李夏的交情,還不至於一見面就打生打死......
「我也在。」
隨即,他就看到舒秋巧的肩膀上冒出了一個小小李夏。
「......陸丹你的神通好像傳染了,我就說不能隨便整那些詭異玩意吧!」
「跟我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