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這是小費。」
在船長長時間的恐懼駕駛之中,飛舟最後還是順利的到達了指定位置。
李夏隨手將一瓶丹藥丟到了船長身邊,拔出他身後的長劍,最後一個走下飛舟。
一抬頭,又是那個熟悉的森林.....哦,沒有森林了。
昔日鬱鬱蔥蔥的森林,如今化作一片焦黑的荒原,只有赤地千里,滿目蒼涼。
熾熱的焰火曾在此肆虐,蒼翠的樹木像無辜的靈魂,化作灰燼,隨風飄散。
焦灼的土地上,黑煙繚繞,空氣中瀰漫著刺鼻的焦糊氣息,令人窒息。
「不愧是你啊仙符,保護地球議程你是一點都不點啊。」
「咳,我也是第一次搭建這種大陣,餘波有點大.....話說地球是啥?」
仙符說著,快速的繞著這邊飛了一圈,將上次沒被破壞乾淨的符陣修復了一下,又修改了一下。
「走吧,萬一那個老怪物不聽人說話呢。」
仙符笑了一聲,三人就向著禁制範圍內走去,一腳踏入禁制,三人頓時被剝奪了飛行的能力。
下一秒,一道爆炸在李夏身邊炸起,李夏默默的向著一旁撤了一步,躲開爆炸,轉過頭看了看仙符。
嗯,還活著。
「你們幾個小東西還敢來!?」
人未到聲音先至,頭髮花白的老者從半空中緩緩降臨,眉毛倒豎,怒氣盈胸。
比起前一次見面,其人風采大減,下巴上原有的雪白鬍鬚已蕩然無存,臉龐更顯憔悴。
更甚者,他的一條腿不知何時已經消失,只留下空空的褲管,他似乎也暫時沒有修復打算的樣子。
「我煉掉的腿哪裡是那麼好恢復的......」
仙符感受到老者憤怒的目光,默默的向著李夏後面退了一步。
「前輩,我們已經得了新皇的應允。」
李玄序對著老者抱拳行禮,而李夏也適時地拿出了令牌。
「新皇.....奪嫡之爭結束了嗎?誰贏了?」
「四皇子朱永樂。」
李玄序答道。
「挺好的,但是不行。」
老者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先是指了指李夏:
「老夫雖是罪臣,但是對於此地的管理卻可以不完全受皇帝管控。
你小子,合體之身敢跟我煉虛真君動手,勇氣可嘉,魯莽太甚,且先不論。
而你.....」
老者又將手指指向仙符:
「你這小子竟然敢設大陣煉老夫?!老夫橫行東大陸數百年,你他娘的還是第一個!」
「那我不也算是勇氣可嘉,而且不魯莽對吧......」
仙符尷尬的撓了撓臉,啊呀,好像做過火了。
但是這件事歸根究底......
突然好想踹無道一腳怎麼辦?
「呵。」
對於仙符的狡辯,老者只是報以冷笑:
「總之,你們想要進去也行,跟我打一架,贏了就放你們過去。
放心,我會壓低修為,並且不用煉虛之法碾壓你們,煉虛初期,不算欺負你們吧?」
「挺好的。」
李夏聳肩,思考了一下,神識傳音給仙符和李玄序:
「這樣,他不是瘸了嗎?等會動起手來我們就使勁踹他那條好腿。」
「李夏從各種意義上來說我都感覺你好像有點太缺德了.......」
仙符同樣微微點頭:
「是啊是啊,太缺德了,我這邊有幾張符籙回頭可以貼他腿上......」
「你也挺缺德的,仙符,真的。」
而李玄序則是思索了一下,看向李夏,神識傳音:
「所以,你考古出來了什麼?」
「等會你就知道了。」
李夏聳肩,就聽老者說道:
「怎麼?小東西們,戰前會議開完了嗎?」
「開完了,什麼時候開打?」
李夏點頭,就聽老者冷笑了一聲:
「現在。」
下一秒,老者驟然出手,一道颶風襲來,李夏只看得到一隻手掌霎時間抓向自己的頭顱!
「仙符!」
李夏冷喝一聲,符籙大陣驟然激發,恐怖的壓制力全數壓在了老者的身上,但是老者的動作卻只有一絲減慢。
這個效果甚至讓李夏懷疑他是不是真的把修為壓制到了煉虛初期。
而與此同時,李玄序抬手一指:
「未定的拉普拉斯!」
老者手並不停止,可是這一個行為阻止了李玄序來到李夏現在的位置,雷霆頓時將老者覆蓋!
「天譴?」
老者一愣,這種程度的天譴的確能讓他受傷,但是還不致命。
再一抬眼,就看到李夏身上不知道何時已經纏繞起了蒼藍色紋路,抬手一掌,竟然是要和他對轟!
「好膽量!」
老者長笑一聲,就這樣硬扛著天劫和大陣,和李夏硬對了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