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去吧。」
施衡驚疑不定了一會,這才對著身旁監天司之人說道。
「嗯。」
監天司之人微微點頭,快步離去,等到他走後,施衡才揉了揉眉心,尷尬的笑了笑:
「見怪,這位就是監天司之中的星宿,監天司一共有四象二十八宿,其中二十八宿之中又有七上二十一下,啊,和你說這些也不太好,你就裝沒聽到吧。」
一邊說著,施衡一邊打量著舒秋巧的反應,只是專業演員(大學生)出身的舒秋巧怎麼會在這種時候露出不合時宜的表情?
就見她眼中流露出一抹恰到好處的驚色和不解,見狀,施衡暗暗點頭,就聽舒秋巧問道:
「發生了什麼事嗎?」
說真的,她是真好奇,老感覺好像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也沒事,青城觀,你剛來王城可能不知道,一個距離王城很近的仙人宗門,剛剛被滅門了。」
施衡似乎有些不寒而慄的打了個寒顫:
「我們的人趕到的時候,青城觀滿山上下沒有一個活口,不論男女老幼,每個人的腦袋都被平整的切了下來。
按照性別修為長相分門別類的細細碼作京觀,而今日惹了你的那個傢伙的腦袋剛好被擺在人頭塔的最上方。」
「?」
好熟悉的手法!
舒秋巧大驚。
啊?影魅回去說了什麼?怎麼把這魔頭引出來了?!
看著舒秋巧臉上的驚色不似作假,施衡也無奈的嘆了口氣:
「你也不必擔憂,應該只是巧合而已,不知道這個青城觀到底是惹到了什麼人.....好了,我們不提這個了,喝茶喝茶。」
說罷,施衡親自為舒秋巧倒上了一杯茶水,似乎是要為她壓驚一般遞到她的手邊。
二人在茶樓之中談天說地,聊著畫聊著天,不知不覺已經日落西沉,舒秋巧這才以燈油貴為由告辭離去。
目送著舒秋巧離去,施衡面色這才慢慢冷了下來,一個面上帶星宿的修士緩緩在她身邊浮現,低聲問道:
「龍首,真跟她沒關係?」
「我不認為有人能在這王城之中裝凡人瞞過我的眼睛。」
施衡微微搖頭,想了一下,還是說道:
「派兩個星宿監視一下,至少派一個上七,不,兩個,不要布置陣法打草驚蛇,主要注意是否有人聯繫她。」
「那您這一具墨身.....」
...........
「不急,再用用。」
舒秋巧回到小店鋪,一抬頭,店鋪之中凌亂依舊,只有那一幅《伐天》,不知道何時已經重新端正的掛回了牆壁上。
「他人呢?」
舒秋巧在畫架前坐下,隨意低聲問道。
「主人殺完人就回去了,說讓您好好逛逛,放鬆心情,歇息歇息。」
影魅的聲音在影子之中響起,隨後,她又說道:
「有兩個修士來了,都是合體期修為,修為奇怪,具體是什麼階段有些看不清。」
「自己緊繃了兩輩子,竟然讓我放鬆心情......算了,不用管他們,應該是監天司的人吧。」
舒秋巧微微點頭,這監天司的功法倒是很有意思。
卻見她抬起手,指尖不知道何時已經環繞了一條微不可見的小龍。
這王城之中的所謂龍氣倒是確有其事,她已經將這龍氣解構出來,和當年在龍脈之中所得的龍氣倒是有幾分同源之處。
不過當年那一點龍氣最終也沒發揮什麼大用就是了,硬要說作用的話....
就是把金丹煉的太密實搞得她突破時候好疼好疼。
但是她這麼想,其他人可不會不珍重這寶貝,故不會讓修士隨意入城影響龍氣,而這監天司則是依託著龍氣,用上了一種奇妙的修煉之法。
在解構之下,監天司的修煉之法是一種特殊的速成之法,修煉此法相當於燃燒壽元,無論修煉到什麼程度,壽命都和凡人無異。
但是相對的,監天司之人將會得到難以想像的修煉速度,幾乎和她不認真修煉的時候相當!
堪比天驕的修煉速度,太恐怖了,可惜缺點太多,又必須依託龍氣,沒有什麼借鑑之處。
這樣想著,舒秋巧再一次看向眼前的畫作,就看到畫作之上已經題上了詩詞,只是那墨跡仿佛是由鮮血寫就。
不,應當就是由鮮血寫就,雖然用了特殊的法術遮蔽血色,依舊猩紅的刺眼。
舒秋巧想了想,用了一個『小法術』遮掩住了血色,將其化作普通的紅色墨跡,這才讀道:
「
烏雲重重阻天路,
仙雷轟轟斷命途。
千骸仙骨落冥府,
一朝殘影歸滄暮。
」
「真是邪魔。」
舒秋巧無奈搖頭,將畫找個高處掛好,隨後便開始收拾起殘破的店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