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賊偷東西都偷到我的攤位上了?」
大叔一把將小賊按在地上,冷聲道:
「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金丹初期的修為幹什麼不好,跑出來偷竊,找死不是?」
隨即,他重重的扇了那個小賊幾巴掌,從他手中奪過儲物袋,交還給舒秋巧,臉上堆笑:
「抱歉啊客人,讓您遇到這種事......」
「沒事...」
舒秋巧接過儲物袋,她現在將修為隱藏在元嬰後期,身上的儲物袋也只是一個低級的,裡面只裝了一點零用錢而已。
她抬眼看了一眼大叔,此時大叔隱隱側過身,將身後倒在地上的小賊護住。
而且剛才那幾巴掌雖然看起來下手狠辣,卻並不符合元嬰中期修士的實力,甚至不會留傷。
見狀,舒秋巧笑道:
「大叔,李某也不是什麼窮凶極惡之輩,不妨讓我看看這孩子?」
「這......」
大叔撓了撓頭,最終嘆了口氣:
「客人您也別太怪罪這孩子,他雖然手腳不乾淨,但是事出有因...」
「哪有什麼理由,我懶得聽。」
李夏的聲音不合時宜的在舒秋巧的心中響起。
「你睡醒了?」
舒秋巧一愣,前段時間李夏將肉身的傷勢治療完之後就說要檢查自我是否有問題陷入了休眠。
沒想到竟然睡了這麼久,話說這醒的時機也不是個時候啊。
「嗯,還好,自我和神魂都沒有留下什麼隱患,不然的話問題是真的大了。」
李夏點頭,看向地上那個小賊,黑黑瘦瘦的,很難想像金丹修士能磕磣成這樣,笑了一聲:
「哪有什麼事出有因,無非是賭博的媽酗酒的爸上學的妹妹破碎的他,你還沒聽膩嗎?」
「我覺得你偶爾也該對這個世界保留一點善意吧...」
舒秋巧嘆息,走到小賊身邊,蹲下身對他伸出了一隻手:
「先起來吧,你有什麼困難?可以跟我說說嗎?」
小賊看著此時在陽光下恍如仙女一般的舒秋巧,愣愣的咽了口口水。
看了看自己有些髒的手,最終還是沒有伸向舒秋巧,而是自己爬起來,低著頭說道:
「對不起,對不起,我大哥快死了,我根本湊不齊治療他身上傷勢的靈藥,對不起.....」
一旁大叔也嘆息道:
「這孩子也是,那所謂的大哥根本不是他的親大哥,只是之前一次偶然之間救了他一命的修士。
之後他偶然之中遇到了重傷的此人,就將此人扛回家來試圖救治,結果他根本湊不齊靈藥,只能在坊間流竄。
我們這些做生意的平日裡能資助的多少也會資助一點,只可惜....唉,算了。」
「嗯......」
舒秋巧略作思考,看著那小男孩詢問道:
「你能帶我去見一見你大哥嗎?我在煉丹方面還算略有一點造詣,說不定能救你大哥。」
「這.....」
小賊思索了一下,似有什麼難言之隱,最終似乎想到了什麼,點了點頭,下定了決心:
「好。」
「無意義的善心.......罷了,你開心就好。」
李夏只覺得無趣,隨意的聳了聳肩,就在心神領域之中找個地方一躺,隨意的掐算了一下,突然皺眉:
「怎麼有一種同類的臭味?」
此時,舒秋巧已經拎著小賊來到外城,一個住宅之內。
小賊輕車熟路的打開了住宅的地板,露出下面刻滿了隱蔽陣法的暗道。
看著這個隱蔽陣法,舒秋巧不由得皺眉,這些隱蔽陣法無論怎麼看都是合體級別。
他本來以為一個金丹期小朋友的大哥充其量也就是元嬰修士,再怎麼樣也不會超過化神。
誰承想竟然是合體?
順著暗道往下,小賊打開一扇隱蔽的小門,隨後撲通一聲跪在床邊:
「大哥,我找到人來救你了!」
「不是說了...生死各安天命...我能有如此修為,皆因天命...我要是死在這裡,也是天命...你無需...無需為我如此.....」
床上傳來了一陣呻吟的喘息聲,聽得出來,床上那人受傷的十分嚴重。
「可是若不是大哥,我早便死在城外了,或許對於大哥來說那不過是一時興起舉手之勞,但是我不能這麼想。」
說著,小賊回過頭看向仍舊站在門外的舒秋巧。
地面上滿是乾涸的血液,哪怕在這裡,舒秋巧都能夠聞到腐臭味和血腥味。
舒秋巧走上床前,低頭看著那躺在床上幾乎已經臨近端起的人,微微嘆了口氣:
「我真不知道該不該救你,邪魔。」
「哈,果然也是一尊魔頭。」
心神領域之中,李夏略帶興奮的笑了一聲,嘴角露出一抹嗜血的笑容:
「接下來是不是該快進到黑吃黑環節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