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無道兄,你看我吊不?」
仙符雙手背在身後,並不轉身,衣袍獵獵仙道風骨,談笑間二十三位合體真君化作齏粉,看上去頗有仙人風範。
「不看。」
「?」
李夏一腳踹在仙符背上,他一時沒有察覺之下竟然被李夏一腳踹倒在地,卻見李夏手中長劍直接插在了他頭邊:
「你把他們都殺了,那我殺誰?搶人頭?咱倆有仇?」
「額.....」
仙符略顯尷尬的站起身撓了撓頭:
「我這不是給關久了心裡有點怨氣,回頭多讓幾個人頭給你。」
而此時,天空之中圍攻著煉星魔君的胡毅突然眉頭一動,低頭看向腳下宗門,卻見到了仙符一瞬間屠殺他天冥宗二十多位弟子的情景。
「不可能,他是怎麼逃出來的?不,那是符籙化身,無道魔君來的時候帶著符籙?但是那怎麼可能?一個符籙化身就能輕易的殺掉二十三位合體初期?
這仙符真君也不過是合體初期而已!」
「還有功夫看別的地方?」
一道冰冷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胡毅剎那間出手,陰陽二氣化作巨龍打出。
那巨龍威勢頗大,卻被一道星光輕易的扯碎。
胡毅心中暗暗叫苦,現在十四位煉虛真君圍剿這魔頭,看似他天冥宗占盡上風,但是此人竟然還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
見鬼,他到底是什麼修為?如此實力,哪怕在煉虛中期巔峰都算得上是佼佼者了!
只是胡毅隨即就重新將心神收回,在半空中與煉星魔君砰砰對了幾招之後暫且拉開身位,給其他長老留出輸出空間,手中卻出現了一個赤紅色的小藥瓶。
天冥宗前些日子去與符籙道死磕,一半是為了符籙道那堪稱獨步的符法傳承,另外一半就是為了這一顆能讓煉虛修士修為暫時提升半步的符丹。
只是他們現在還沒有研究出來到底該如何煉製這顆符丹,這是僅有的一顆,如果可以的話,他並不想在這裡使用。
也就是在胡毅思索的間隙,天冥宗內,李夏揮手間釋放出無數幽冥倀鬼。
它們的形態猙獰可怖,從黑暗的縫隙中湧出,帶著刺耳的嚎叫聲,紛紛撲向周圍的生靈。
這些倀鬼的眼中閃爍著赤紅的光芒,長著鋸齒狀的利牙,身影扭曲,如同夜裡的惡夢,帶著寒冷的死亡氣息在山間穿梭。
與此同時,仙符真君站立在一處高台上,袍袖飄飄,手中筆走龍蛇,漫天的符籙應聲而出,如雪片般飄灑。
每一張符籙都是他對天地之力的深刻理解,變化多端,從封印、爆炸到治癒、防護,應有盡有。
這些符籙在空中化為光網,與倀鬼的衝擊波相遇,爆發出一次次耀眼的光芒。
隨著戰鬥的持續,倀鬼和符籙的數量不僅沒有隨著廝殺減少,反而愈發龐大,整個天冥宗變成了一片血腥屠宰場。
倀鬼的怒吼與符籙的閃爍交織成一曲末日的交響樂,無處不在的攻擊讓天地都為之顫抖。
李夏與仙符真君站在這漩渦的中心,如同兩尊主宰生死的神明,他們的合作無間,將恐怖與美學並存的戰鬥推向了極致。
「無道兄,這麼暢快,吟詩,吟詩啊!」
仙符抬手畫出上千張雷火符,統統打出去之後朗聲笑道。
「符兄還真是有雅興,聽符兄如此說,李某倒是真來興致了。」
卻聽李夏將剛剛死在倀鬼手上的修士全部轉化為倀鬼,一同放出隨他們廝殺,張口吟誦道:
「漫天符籙寫天書,血影倀鬼夜爭鋒。宗門古道血未乾,鬼哭神嚎戰鼓燃。
真君筆走龍蛇舞,夢回殺場暢胸懷。白骨如山人不見,冷眼旁觀月下寒。」
「好詩,好詩啊!」
仙符大笑,剛要再補上幾千張符籙助興,腦袋突然就掉了下來。
「嗯?」
看著重新變成破碎符籙的仙符,李夏撓了撓頭,抬眼一看,就見到一身著陰陽道袍的修士站在半空之中,冷冷的看著他。
「合體中期六星,『翼』字修為.....」
李夏挑了挑眉毛,仙符這符籙身果然還是太脆了,純純玻璃大炮。
這種攻擊,若是仙符本體過來,可不會掉個腦袋。
「邪魔,你.....」
「停。」
那修士剛要說話,就被李夏抬手打斷:
「別飆垃圾話了,我正爽玩割草呢,趕緊過來讓我割一下提前下播。」
「你的意思是某如草一般好殺嗎?」
那修士聞言,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兩袖之中陰陽二氣纏繞手臂,一時之間渾身上下氣息暴漲,僅僅只是氣勢,就讓周圍捲起一陣颱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