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鬼了,這個身體我真是用不了一點了。
壯漢眼看著自己的本命法器竟然被一個女修...大概是女修吧,原本應當柔軟異常的胸口給磕碎。
精煉錘法的他一時間甚至道心都多少有一些不穩,再加上舒秋巧臉色難看的異常,看上去簡直就是殺氣凜然,不由得往後退了兩步。
也就是這一瞬間,紅宜與刀煞齊齊出手,刀芒與紅菱齊飛,壯漢一時間稱得上是險象環生。
「舒秋巧,切換一秒。」
李夏剎那間出現掌握住身體,握緊長劍之後又回到體內,完全搞不清楚他在做什麼。
而壯漢則是在這一瞬間渾身一冷,只是如今也管不了這麼多了,本命法器被毀,他此時就猶如待宰的羔羊。
但是,事實真的是如此嗎?
卻聽到壯漢一聲冷笑:
「三打一,有點不好吧?」
突然之間,兩道法術截停了刀芒和綢緞,兩道身影也同時出現在了四人頭頂的參天巨木之上。
不,不止兩個。
舒秋巧看向某個方向,瞳孔一縮。
她感受不到那個人,那個人的修為還在她之上,但是李夏的感知更敏銳,敏銳到遠超她的想像。
很輕易的,李夏就給出了那個人的位置,並且給出了一條信息。
她贏不了!
「怎麼說,是打還是走?」
紅宜的笑容有一些僵硬。
「走。」
隨著舒秋巧一聲輕喝,劍氣,刀芒,綾羅頓時對著三人而去,而舒秋巧三人則是在進行攻擊的瞬間就消失在了原地。
「跑了嗎?」
「遁法倒是不錯。」
另一個人搖了搖頭,隨後看向壯漢:
「你的錘子怎麼回事?」
「別問,這人法身詭異的很。」
壯漢搖了搖頭,一想到剛剛那猶如鋼鐵之牆的胸口,就一陣心悸。
到底是從哪裡出來的女修(?),竟然將胸口練成那個樣子?
以後不找道侶了嗎?
另外一邊.........
「再往前應當就能出鬼霧了。」
舒秋巧指了指方向,三人速度更快,幾個閃轉騰挪之間穿梭過森林,來到了鬼霧之外。
「怎麼還有封印?」
此時攔在三人面前的是一道絕壁,高不知道凡幾,而且半空之中還有禁制,別說是飛行過去,就連攀爬過去恐怕都不行。
而擋在三人面前的則是一道封印,很明顯,在紅宜給出的情報之中並沒有這道封印的情報。
「刀煞道友,能砍斷封印嗎?」
刀煞聞言往封印那裡看了看,最終搖了搖頭:
「不行,除非用上.....但是刀某不覺得在這裡使用是一個好時機。」
「那三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追上,還管什麼時機?」
紅宜一時間氣急,短短的思考過後,說道:
「那若是我們三人一同出手,是否能夠打破這個封印?」
「可以一試。」
隨即,三人同時起手,三道攻擊齊齊的打在封印之上,卻只是引起封印一亮,甚至就連一道痕跡都沒有留下。
「剛剛那一瞬間封印強度提升了三倍.....」
舒秋巧心中暗自思量了一下,這個封印應當是某個前輩高人留下的,除了正經的破除封印之法,若是打算強行突破的話,封印會隨著攻擊的人數上升而增強。
就是不知道能增強多少了。
「李夏,你能砍斷封印嗎?」
想到這裡,舒秋巧不由得在心中問道,在她看來,要是論起殺力來說的話,李夏說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同級之中無人能出其右。
「我就是一個『區區』元嬰修士.....」
李夏不滿道。
「到底能不能嘛!」
「能。」
李夏點頭。
「那你來?」
「我不。」
「?」
舒秋巧聞言愣住。
「為啥?」
「因為沒必要。」
李夏聳了聳肩,一句話說的舒秋巧更是不知所謂:
「為啥沒必要?」
「你想想,你現在面前的這個封印本質上是什麼?」
聽到這話,舒秋巧想了想:
「是陣法禁制?」
「陣法禁制是什麼?」
「嗯?」
陣法禁制就是陣法禁制,陣法禁制還能是什麼?李夏這一番話說的舒秋巧一時之間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笨。」
李夏嘆氣,真的衷心的希望自己的室友能在自己在線的時候也把腦子帶上:
「陣法禁制,說白了也是法的一種應用,舒秋巧,這應當是你擅長的領域吧?」
「......」
「好像是哦。」
壞了,為什麼每次李夏一在這邊我就跟大腦下線了一樣?
難道說李夏是我的外置大腦,倆CPU同時只能運轉一個?
舒秋巧這樣想著,在二人疑惑的目光之中走向封印。
「素劍道友是想做什麼?」
紅宜有些奇怪的看著舒秋巧,難不成此人是打算直接破解陣法?
如此複雜的封印,要想用正常方法破解得破解到什麼時候?
怕是三日過了他們被封印在秘境之中,然後再在秘境之中徘徊個一千年,此人才能解析完成吧?
「素劍道友.......」
紅宜這樣想著,剛想要阻止舒秋巧浪費這個時間,就見到舒秋巧一隻手貼在了封印之上:
「解構,理解.....」
「開。」
一瞬間,封印猶如被推倒的多米諾骨牌一般,掀起了一種奇怪的連鎖反應,封印之上的線路迅速消失,化作了一塊普通石塊緩緩倒下。
「這...怎麼可能?」
紅宜不敢置信的看著這一幕。
「是這樣,就像人用手拍桌子會有幾百億分之一的概率手上的所有分子和桌子的所有分子錯開導致手穿過桌子一樣。」
舒秋巧說著,回過頭,示意他們快點走:
「所以我們要相信科學,科學告訴我們,萬事皆有可能。」
「?」
由不得紅宜震驚,隨即她就看到舒秋巧身後,重達萬鈞的漆黑之水,正帶著如海嘯一般的洶湧之勢向著三人撲來!
」?????」
舒秋巧猛地回頭,看見那漆黑如墨的重水正對著她當頭打來,一時之間只能喊出一句話:
「李夏救我!!!!」
「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