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兩人抱著枯樹枝謹慎地進了山洞。Google搜索
面對許鹿的說法,顧苒胡亂地應了一聲:「嗯……」
那瞬間,她看著許鹿,再也不覺得許鹿身上的氣質特殊,也不覺得許鹿像是個會行走會發光的人形氣運機。
此時,雷靈派大殿前。
越來越多的人出現在廣場上,已經有秘境產生了優勝者。
不過白衡並沒有關心優勝者是誰,他的眼睛仍盯著面前的留影石。
當他看到顧苒和許鹿結伴而行時,眉頭立馬深深皺起。
許鹿?四方派掌門之女,金火雙靈根,築基巔峰修為,來參加宗門大比就是想尋個契機突破金丹。
她是四方派目前最有潛力的弟子……
可小苒明明還沒有服用築基丹,最多也是練氣十層修為,怎麼會和築基巔峰分在一組?
白衡陰沉著臉色,厲聲喝道:「三長老,這留影石你作何解釋?」
三長老正在一旁維持陣法正常運行,猛地聽到掌門一喝,當即丟下手上事情,三步並兩步走到了掌門身旁。
他看著掌門面前的留影石,自然也吃了一驚。
「怎麼會這樣?!顧苒怎麼會和許鹿分在一組?!她倆的修為可差著一個大境界呢!」
三長老又往前走了兩步,恨不得穿過留影石進到秘境裡,好將這一切弄個清楚。
「三長老,門派的陣法全由你負責,陣法出了問題,你會不知道嗎?」
白衡皺著眉一甩袖子。
很明顯,他是懷疑這一切都是三長老給顧苒使得絆子。
三長老自然也聽出了掌門口中的意思,他盯著留影石直喊冤枉:「顧苒那孩子天賦不錯,我還想收她做徒弟,怎麼可能捨得給她使絆子……」
「掌門,你實在是冤枉我了,而且她有你護著,誰敢對她下手……」
三長老瘦巴巴的,這低聲下氣一解釋,看著倒像是白衡欺負他似的。
而白衡也不好在這麼多人面前將門派的醜事抖出來,只得瞪了他一眼,暫時將此事作罷。
三長老看白衡的臉色緩和了一些,又趕忙說道:「掌門你也不必太過於擔心,顧苒這孩子運氣好,而且看留影石上顯示的,她和許鹿的關係似乎不錯……」
「行了,你先去查看陣法吧,此事等宗門大比過後再說。」
白衡又瞟了一眼三長老,心裡的擔憂更重了。
留影石上,顧苒和許鹿正坐在山洞裡,火堆燒的很旺,似乎還能聽到火堆燃燒時所發出的「噼啪」聲。
白衡和三長老不過說了幾句話,秘境中的時間就流逝了很久。
顧苒在第八次添柴的時候,看著依舊如常的天色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
她向許鹿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這秘境的時間好像靜止了一樣,雖然我們能感受到風,但我觀察過,月亮和烏雲的形狀位置沒有發生過一點兒變化。」
「這件事很奇怪,也許我們根本等不到天亮了……」
顧苒透過火光看向對面的許鹿,許鹿也透過火光看向顧苒。
旺盛的火光映照在兩個人的臉上,身上,為她們染上了一絲緋紅。
但此刻,她們卻如墜冰窖,感受不到一點兒溫度。
「怎麼會……我爹花重金收集了歷屆宗門大比的資料,上面顯示金木水火土屬性秘境最多,變異屬性的秘境尤為稀少,空間和時間屬性的秘境則從來沒有出現過……」
說到這兒,許鹿遲疑地看了顧苒一眼,才繼續說道:「這次宗門大比改到雷靈派,若這秘境真的是他們的手筆,那說明,你是他們的棄子……」
「可這說不通,顧道友實力不錯,他們怎麼會把你當做棄子呢?」
許鹿的深深地皺起眉,怎麼想也想不明白。
而顧苒則在瞬間想到了李秋月。
以李秋月的個性,倒真的有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但她一個人會有這麼大的能力做到這件事嗎?
顧苒正想著,突然靈光一閃。
她猛地將許鹿往後一拽,兩人差點齊齊摔倒在地上。
下一刻,兩人還未站穩,就聽一道破空聲傳來。
「砰砰砰——」
幾聲悶響,剛才兩人站著的地上已然被釘上了幾根短箭。
短箭的箭尖在火光的映照下,反射著幽綠的光芒。
「箭上有劇毒!」
許鹿將胳膊往前一擋,又把顧苒讓後攔了兩步。
顧苒並沒有仔細去聽許鹿說的是什麼,她的注意力全放在了短箭箭杆上的花紋上。
她的手中緊緊地攥著四長老給她的那顆珠子,珠子上的花紋和箭杆上的花紋十分相似。
這短箭雖不是四長老厲旭親手所制,但也是聖鼎峰造出來的東西。
此事會和四長老有關係嗎?他對那天的事情懷恨在心,所以聯合李秋月想要置我於死地?
而這顆珠子便是他們做的手腳?
想到這兒,顧苒的手又捏緊了幾分。
她的腦海中不停閃過四長老交給自己珠子時的表情。
如果四長老那個時候是在騙我的話,他的演技就真的太好了,評個影帝不在話下……
「來人了,不想被淘汰出局就別愣神。」
許鹿適時提醒了一聲,將顧苒從紛雜思緒中拽了出來。
她看著許鹿,點了點頭。
隨後沉著臉色將珠子又收回了空間手鐲里,取出了自己的短劍。
在她的短劍出鞘的那一刻,洞口處立時出現了幾道人影。
火光將他們的影子拉扯地很長。
「喲,瞧這裡,竟躲著兩隻小耗子。」
一個身材瘦削,尖嘴猴腮的男人率先說道。
他長著兩撇八字鬍,活脫脫的老鼠成精。
再配上他說的這句話,諷刺極了。
許鹿在第一時間就反駁了回去:「哼,也不知道誰才是耗子,長的這麼丑,還出來嚇人。」
「你!找死!小小的築基期竟敢如此猖狂,爺爺我今天好好教你做人!」
尖嘴猴腮的男人目露凶光,右手向上一翻,就翻出一柄長劍。
劍鞘上依舊是顧苒熟悉的花紋。
這時候,許鹿從他的話中,終於察覺出了一絲不對勁。
她上下打量著男人,眉頭皺的很深。
「你不是築基期?你是金丹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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