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苒清醒之後,才在鄔北北那裡得知,那天老祖帶自己回來後,又一次驚動了整個門派。Google搜索
看在老祖的面子上,掌門並沒有過多追究她們三人偷溜出門派的舉動。
不僅如此,掌門後來還尋了個由頭將鄔北北晉升為外門弟子。
一個身具五行雜靈根的弟子能夠成為外門弟子,這也是門派從未有過的先例。
幾位長老一致反對掌門的這個決定,可他這次卻偏要一條路走到黑,憑一己之力定下了整個局面。
聽到這兒,顧苒這也算是知道了鄔北北的近況。
她欣慰地笑了笑,就打發鄔北北去修煉了。
「你才剛晉升為外門弟子,就不要在我這兒守著了,趕緊去修習外門弟子的功法吧,別到時候跟不上進度,再來跟我哭鼻子……」
「可是顧苒師姐,我放心不下你……」
鄔北北心裡明白顧苒是為了自己好,但讓她把剛剛甦醒的顧苒獨自丟在這裡,她又實在是過不了自己心裡的那一關。
她低著頭,握著顧苒的手,一動未動。
「好啦,我可是連姜然長老都能打敗的人,還有什麼是我辦不到的嗎?」
「可……」
「嗯?你不信我?」
顧苒靠著床頭,輕輕地摸了摸鄔北北的發頂。
這舉動讓還想說什麼的鄔北北嘆了口氣,只得妥協道:「顧苒師姐,你就知道欺負人,我說不過你……」
她撅起嘴巴,轉身就往門外跑。
看樣子,像是生了氣。
但床上坐著的顧苒,看到她這副有些窘迫的樣子,卻「噗嗤——」一聲笑了。
笑聲傳進了鄔北北的耳朵里,讓她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而顧苒的笑聲則更大了,她笑著笑著,眼角還泛起了淚。
像是喜極而泣。
等鄔北北腳步聲漸行漸遠,再也聽不到的時候,顧苒才抹了抹眼角,止住了笑聲,陷入了沉默。
屋子裡靜謐極了,她低著頭,思緒又回到了剛剛鄔北北所說的話上面。
一向以門派為重的掌門,這次怎麼會一反常態,非要將北北晉升為外門弟子?
是北北身上有值得利用的東西?
還是因為他覺得我現在可以引氣入體,步入修煉一途,就想用這種方法來打動我?
顧苒沉著臉色,微微扭頭,看向地面。
不管是哪種原因,自己都不會再讓別人拿捏自己和北北的命運!
這一刻,她下定了決心。
從今往後,她顧苒會依靠系統,讓所有看不起她的人仰頭而望。
她要站在雷靈派的頂峰!站在天啟大陸的頂峰!
顧苒微微眯起眼睛,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若是有旁人在場,一定會被她這副表情嚇一跳。
她也從來沒有想過,掌門之所以讓鄔北北晉升為外門弟子,全是因為她的緣故,是因為掌門對她的愧疚。
她不相信,這偌大的宗門裡會有一個不看利益只看重情義的掌門。
就這樣想了一會兒,顧苒才收斂起自己的表情,閉上眼睛靠在了床頭上。
但她的脊背剛接觸到床頭,她就突然又坐直了身子。
她皺起眉頭,表情嚴肅地詢問道:「小可憐,為什麼我的記憶好像缺失了一部分?」
原來就在剛剛,顧苒閉上眼睛的那一刻,無意識地去回想自己戰勝姜然的那一幕。
她卻倏地發覺自己無論如何也記不起其中的過程了。
「為什麼我只記得自己打敗了姜然,卻記不清到底用了什麼招式?而且,我好像還聽到了你未升級之前的機械聲音……」
「小可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嗎?你在糊弄我?」
想不通事情緣由,顧苒有幾分失去了耐心,她單手握拳,不斷地捶打在自己的額頭上。
此時,系統也跟死了一樣,一言不發。
屋子裡靜悄悄的,更惹得顧苒心情煩悶。
她乾脆掀開被子,下了地。
走到了桌邊,拾起桌子上的茶壺就往嘴裡灌涼水。
企圖以此來將自己煩躁的心澆熄。
「砰——」
恰在此刻,顧苒一口水灌進嘴裡還沒有來得及咽下,房門就被人用腳踹開來,發出一聲巨響。
顧苒還不會將神識自主外放,自然沒有料到會有這一幕發生,那口水當即卡在了她的喉嚨里,將她嗆的一個勁地咳嗽。
一時間,屋子裡充斥著她差點喘不上氣來的咳嗽聲。
這副囧樣,讓來人忍不住發出一聲嗤笑。
「呵,顧苒你就這麼沒用嗎?真讓我懷疑那天打敗了我師父其實另有他人。」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依舊一身紅衣的李秋月。
她冷冷地看著猛烈咳嗽的顧苒,手腕上的暗器鐲子閃爍著森寒的光。
若不是有大量弟子看到她來了此處,她怕是早就趁人之危,要了顧苒的命了。
「哼,在烏蘇鎮那次,我就該親自確認了你的死訊,我師父現在也就不會在思過崖受罰了。」
李秋月眯著眼睛,說出的話冰冷無情。
在她眼裡,一個雜役弟子自然比不上自己的師父重要。
顧苒心中當然也明白這一點,她扶著桌子,手指幾乎要嵌進木頭裡,才強硬地忍住了即將出口的咳嗽聲。
她稍緩了兩口氣,同樣回以李秋月一個冷笑。
「呵,你師父本就存了不該有的心思,她殘害掌門,本該被廢除一身功法扔出山門之外,如今只是被關在思過崖已是僥倖中的僥倖!」
「不過,我也是見了你師父,才知道你的品性究竟是學了誰!」
顧苒將主動權握在了自己的手裡,她再也不是曾經的那個唯唯諾諾,什麼也反駁,只想混吃等死的鹹魚了!
李秋月雖然覺得顧苒今天有些不對勁,但她並沒有往心裡去。
她拿出一枚暗器,指向顧苒發狠地說道:「我雖然殺不了你,但是我可以讓你生不如死!害我師父的這筆帳,我和你慢慢算!」
銀色的暗器,在門外陽光的照射下,散發著幽綠的光。
但顧苒絲毫不慌張,她十分淡定地說道:「呵,天真,你師父都敗在了我的手下,你難道會比你師父還要厲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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