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求求你救救顧苒師姐吧……」
「等回了門派,我一定當牛做馬的伺候你……」
見李秋月並沒有想要救治顧苒的意思,鄔北北竟然「砰——」的一聲,跪在了地上。Google搜索
她抓著李秋月的裙邊,一個勁兒的說著求情的話。
她的眼眶通紅,臉上全是淚水。
但李秋月卻是個冷血無情的人。
她將裙角猛地拽了出來,罵道:「有時間跟我說這些,還不如趕快找個地方把她埋了,也好讓她少受點罪。」
李秋月的聲音里沒有一絲感情,她說完之後,就看向了遠處深幽的樹林,放出了屬於雷靈派的信號煙花。
看樣子,是厭惡極了鄔北北。
不多時,便有十數個弟子從樹林中穿行而來。
鄔北北心知就算自己再求李秋月,都不會再有其它的結果,
她嘆了口氣,站起來抹了兩把淚,隨後又在旁邊找了一塊破木板,將顧苒艱難地挪了上去。
她知道李秋月等人會將李墨嵐和李尤安頓妥當,索性就先帶著顧苒和不白離開了。
就算烏蘇鎮的醫術再落後,也該會有處理外傷的法子。
鄔北北的眼神堅定,在幽黑的樹林中,她拽著那塊破木板,艱難的行走著。
我一定要將顧苒師姐完好的帶回烏蘇鎮……
等到為她處理好傷口,我們就租一輛馬車回雷靈派……
只要見著掌門,顧苒師姐就有救了,到時候哪怕我因為偷溜出門派挨上幾百辮子,也值得……
在一個多時辰的路程中,鄔北北就是靠著這股信念堅持下來的。
【嗚~檢測到宿主失去意識,二十四小時內無法甦醒,為了防止幸運轉盤失效,將由小可憐代為抽獎。】
【哇哦,抽獎結果為:死而復生一次,死亡時自動生效。】
在顧苒昏迷的過程中,系統十分貼心地替她抽了獎,還抽了一波大獎。
但她由於昏迷,並不知道發生了這些事。
等顧苒再次醒來時,已經是三天後了。
她是被身上的傷口疼醒的。
「嘶……好痛……」
顧苒摸著自己胸口的位置,只覺得每次呼吸都扯動著傷口,疼的要命。
「師姐?你醒了!太好了!我就知道你絕對能醒過來……」
鄔北北為了照顧顧苒,已經三天三夜沒合眼了。
她的神經一直緊繃著,因此顧苒一有動靜,她就立馬察覺到了。
「我……我竟然還活著……」
顧苒的聲音依舊沙啞,她費了很大的力氣,才艱難的說出了這幾個字。
她的眼珠輕輕轉動,熟悉的桌椅板凳就映入了眼帘。
鄔北北還從未見過顧苒這樣柔弱的樣子,她看著顧苒蒼白的臉色和嘴唇,聲音有幾分哽咽。
「顧苒師姐,你才不會死呢……」
「等你的傷勢再好一些,不怕顛簸以後,我就帶你回雷靈派,以掌門的手段,一定能夠將你完完全全治好的……」
「那時候你就再也不會痛了……」
……
鄔北北的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顧苒卻倏地笑了笑。
她緩了好幾口氣,才說道:「我已經好多了,有掌門的丹藥在,我就能痊癒,我們可以不回門派……」
「可是,師姐……」
「沒有什麼好可是的,對了,李尤和李墨嵐呢?他們……怎麼樣了?」
顧苒本想問他們還活著嗎?
但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就好像只要自己提到那個字,他們就真的會消失一樣。
鄔北北怔愣了一下,並沒有想到顧苒醒來後第一時間就會問起他們倆。
她抿了抿唇,才幹巴巴地說道:「他們倆……被李秋月帶回門派了……」
「現在估計已經得到救治了……師姐,你就別擔心他們倆了……」
鄔北北說這些時,轉頭看向了地面。
她臉上的神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一眼就能看出有什麼事在心裡藏著。
顧苒卻會錯了意,以為鄔北北是在安慰自己,她猛地咳嗽了幾聲。
一扭頭,一攤污血就被吐在了地面上。
顧苒看著在地上蜿蜒的渾濁血液, 悽然一笑:「他們倆到底出什麼事了?你實話告訴我,我承受得住。」
「顧苒師姐,我說的是實話,他們倆真的被李秋月帶回門派了……」
鄔北北嘆了口氣,咬著嘴唇沉思良久才又開口:「我就是覺得李秋月救兩個也是救,救三個也是救,她為什麼……」
「原來是因為她不救我,所以你才這麼垂頭喪氣嗎?」
顧苒沒等鄔北北說完,就打斷了她。
這個答案,倒讓顧苒鬆了一口氣。
她閉著眼睛,緩了緩神,欣慰地躺回了床上:「她向來看不慣我,不救我才是正常的,她若是救了我,我還怕她偷偷給我下毒呢……」
「哼,李秋月就是個惡毒的女人!」
鄔北北翻了個白眼。
接著又像是剛想起什麼似的,說道:「對了,不白也被我帶回來了,它一直昏迷不醒,在這個小鎮子裡我又實在找不到能夠醫治靈獸的人,便只能每天餵它吃些丹藥了……」
她一邊說,一邊走到了桌子旁。
在桌子上,放著一個不大不小的木箱子。
為了方便照顧顧苒和不白,鄔北北索性就找這樣一個箱子來安置不白。
這樣同在一個屋子裡,不管誰出現了異常,她都能夠及時發現。
「對……不白,我昏迷前好像看到不白的身上升起了一個黑色虛影,正是那虛影將喜鬼消滅了……」
「那一擊,應該耗費了它全身的靈力,甚至……它一直醒不過來,應該也與那道虛影有關……」
一說起不白,顧苒似乎恢復了些許力氣。
她掙扎著坐了起來,望向木箱的眼睛裡包含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師姐,你坐著就好,我把木箱抱過去……」
鄔北北的話剛說了一半,她的臉色就瞬間大變。
她詫異地看著木箱,難以接受地說道:「師姐,不白不見了……」
她焦灼地將木箱翻了個底朝天,又將桌子周邊仔仔細細的找了一遍,可都沒有發現不白的身影。
「它半個時辰前明明還在的,怎麼可能突然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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