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電腦屏幕上的一堆報表,顧苒猶疑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我這是做著報表太困了,所以睡著了嗎?為什麼我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事情……
一想到這些,她的太陽穴就一抽一抽地疼。
顧苒揉了揉額頭,索性將這些都拋去了腦後。
隨後她簡單地洗了把臉,又做起了社畜。
一直工作到凌晨三點,她才堪堪把手頭的工作做完。
她伸了個懶腰,卻看到窗外無數流星划過。
一顆接一顆,本是極美的畫面,她的臉上卻多了幾分落寞和傷感。
好像有人從她的心裡拿出了什麼東西,讓她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
社畜的生活一如既往的枯燥,顧苒每天都是兩點一線地忙碌。
不知道怎麼回事,她一閒下來,就總會莫名其妙地哭。
所以她儘量讓工作填滿自己的時間。
就這樣,她一個人生活了兩年。
兩年某一天,本是晴空萬里卻突然飄起了雨。
細細密密的雨絲飄落到頭頂,讓人感覺到絲絲涼意。
顧苒打著傘,走到一處公交站台。
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和川流不息的車輛,她的內心突然有所感應。
下一刻,她便沖了出去,將馬路中央的小孩子猛地推回了站台。
紅色雨傘在地上不斷翻滾。
現場當即變得亂糟糟,是汽車緊急剎車聲,是眾人的驚呼聲……
可當人群來到紅傘前,卻發現只有一把孤零零的紅傘,剛才一身正裝的女人早已不見。
此刻,仙界中。
顧苒恢復了一身修為,站在一處高山之上。
太陽為她渡上了一層金色的光。
一切塵埃落定,仙界沒有被毀去,山下的凡人依舊活的熱鬧。
只是她所熟識的那些人包括系統,通通都不在了,而她則終於站到了仙界的頂端,成為了仙界修為最高深的人。
「唉……成為最強的人又有什麼用呢,我孑然一身,連個朋友都沒有了……」
顧苒站在山巔,看著山間雲朵,幽幽嘆了口氣。
現在的她已經有劈開虛空的能力,但她還是選擇留在了仙界。
這日,她正勤奮打坐修煉時,突然入了夢。
夢中的她看到了小小的不白。
在看到不白時,她的神情閃過一絲失落:「是你……」
「那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竟然連夢到你們都成了一種奢望。」
不白則看向顧苒,先是脆生生地喊了一聲苒姐姐,隨後才說道:「苒姐姐,你真的好偏心。」
「既然你想讓我們入夢,那看到我為什麼會不開心呢?還是說你想見到的人並不是我?」
顧苒一愣,正要解釋,就見小小的人兒離她遠了些許,他的聲音也帶了絲悲涼。
「苒姐姐,明明每次都是我先遇到你。
明明是他騙了你那麼久……
況且我和他生著一樣的骨血,你為什麼從不看我一眼。
我為了你修煉秘術,放棄了魔的身份,你為什麼還要選擇他?
苒姐姐,你真的感覺不出我對你的情意嗎?
你那顆心難道是石頭做的嗎?」
不白收斂起嘴邊的笑意,他眼睛裡有某些東西亮晶晶的,讓顧苒不敢直視。
她理了理自己的內心,又斟酌一番才說道:「不白,感情從來沒有先來後到。
你們兩個或許就是榴槤和菠蘿蜜的關係,明明十分相似。
可有的人偏偏只愛吃榴槤,而菠蘿蜜難以下咽。
我就是愛吃榴槤的那種人,對於菠蘿蜜,聞都聞不得。
而且你說他騙我,那你呢,就敢說從來沒有騙過我,從來沒有利用過我嗎?」
顧苒往前走了幾步,摸了摸不白的小腦袋:「這些都過去了,我們也要向前看,我會永遠把你當做我的弟弟。」
「我明白了……」
不白將腦袋往旁邊側了側,躲過了顧苒的掌心。
他的身量逐漸拔高,轉眼就化為了大人模樣。
緊接著,夢境破碎,不白化為無數碎片,消融在空氣中。
顧苒猛地睜開眼睛,她的臉頰已然被淚水浸濕。
「我怎麼會做這種無厘頭的夢……」
她牽強地笑了笑,正要下床去喝口水,就突然被一隻手臂攬回了床上。
「砰——」
顧苒的腦袋結結實實地撞進了一隻臂彎里。
她還未抬頭,就感受到了那人寒涼的氣息。
他清朗的聲音同時在顧苒的頭頂響起。
「別亂動,我好累,先讓我睡一會兒……」
很久很久以後,顧苒和連祈劃破虛空,穿行於兩個世界時,她才知道,連祈那日回來時,為什麼會說好累。
因為他為了來見自己,耗盡了一身修為劃破虛空。
在他最虛弱的時候,仍然想要第一眼就看到自己。
也是那時候,顧苒知道了自己離開的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在自己回到原來的世界後,連祈恢復了過去的記憶。
他是整個位面的守護者,萬年前和邪魔有過交戰,他拼了命也只是將邪魔封印了起來。
因為修為損耗和生命力流失,所以他才會在封掉自己的記憶後在天啟大陸修行。
至於系統,則是整個天道的化身,它尋找宿主也是為了幫助連祈早日回到自己原本的位置上。
那日連祈一眼就看出血朱藤上殘留著能夠封印域外邪魔的力量,他便夥同不白一起,以燃燒自己的修為和精血為代價,將域外邪魔封印到了離整個位面極遠的位置。
讓域外邪魔再也無法回來危害位面。
他們兩個本來在虛空中永久地飄蕩,後來,顧苒的聲音時時出現在他們的耳邊,讓他們重新有了生的希望。
在他們回來後,仙界恢復平靜,生命重新孕育。
在這場大戰中,所犧牲的人,全都重生在這個位面不同的角落裡。
「等我力量再次提升,我便帶你一起去取回血朱藤。」
「好。」
兩道白色身影站在高山之巔,一同望向落日餘暉。
至於不白,則接替了連祈的位置,成為了整個位面的守護者。
此刻,他正心煩地看著面前幻化出來的虛景,繼而面色不善地轉向了一旁的少年:「你給我看他們兩個做什麼?這天道你若不想做了,後面有人排著隊來做!」
話音落下,虛景瞬間消散。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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