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的武器是噬魂刃,是為後天法寶,你的月華寶衣只是天階防禦法器,再加上你體內靈氣處於混亂之中,自然抵擋不住噬魂刃的威力。Google搜索」
「所幸這些防禦讓他出招時偏了一毫,不然你的修為你的性命,就算是大羅金仙下界也難救。」
連祈的神情依舊如同寒冰。
語氣依舊冷漠若霜。
但卻讓一旁坐在冰床上的顧苒憑空生出一絲異樣的感覺。
她甚至覺得老祖是會關心人的。
不過很快,顧苒就否決了自己的這個想法。
怎麼可能,老祖可是專修絕情道,他怎麼可能會有關心人的情緒。
顧苒扯了扯嘴角,小聲回道:「弟子知道了,弟子下次會多加注意的。」
她低著頭,眉眼間寫滿了兩個字,「順從」。
連祈看著她這副樣子,心中生出幾分不滿。
乾脆直接放棄了再同她說話的念頭。
他轉過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離開時,只提了一個要求。
「你的修為仍舊不穩定,最好多在冰室中修行。」
等到連祈走出冰室,再也感受不到他的氣息時,顧苒才緩緩的抬起了頭。
她盯著冰室門口的方向,輕輕咬了咬嘴唇。
我目前的身份不過是雷靈派的雜役弟子,何德何能多次被老祖眷顧呢……
顧苒正在心中暗自感慨,杜詩的話就倏地湧進了腦海中。
「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對你好,任何人的接近都帶有目的……」
前輩說的是「任何人」,是包括了系統在內的任何人。
難道也包括老祖嗎?他接近我也有目的嗎?
可是老祖現今已經是天啟大陸第一人,是幾乎站在最頂峰的男人,我身上又有什麼值得他利用呢?
他難道是看中了我身上的潛質,想要讓我將雷靈派發揚光大嗎?
顧苒想這些的時候,手指有意無意地揉捏起自己的衣服。
或許,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她無法將連祈想的很壞。
哪怕是利用,她都要為連祈想出一個高尚的「藉口」。
「對了,為什麼在冰室之中老祖身上的光芒又消失了?難道這間冰室有什麼特殊嗎?」
顧苒看著四周的寒冰,突然想起了這個讓人琢磨不透的問題。
她伸出手去觸摸空氣中的白色冷氣,並朝系統問道:「小可憐,老祖身上的金光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時有時無?」
【小可憐計算中……】
【經過小可憐的檢測,雷靈派老祖身上的冰靈根和宿主身上的冰靈根高度相似,或許宿主和雷靈派老祖接近時,相似的冰靈根和冰靈氣,影響到了宿主和雷靈派老祖身上的磁場,導致宿主看到金光。】
【至於金光有時候會消失則應該是因為雷靈派老祖和宿主身上的靈氣暫時停止運轉或者是周圍環境處於極致冰靈氣中的緣故。】
經過顧苒上次的提點,少年的語調正常了許多。
讓人聽起來也舒服了許多。
顧苒在心中細細琢磨著系統的話,感覺茅塞頓開。
一直困擾自己的問題,迎刃而解。
就在這時候,本該繼續潛水的系統破天荒的提醒了顧苒一件無關生死的「小事」。
【宿主,經過小可憐的計算,雷靈派今日正在召開表彰大會,為那些在此次秘境之行中獲得優異表現的弟子們頒發獎品。】
【今日也算是宿主和雷靈派弟子李秋月賭局的最後一日,若宿主不能及時趕到,以後在雷靈派中宿主的地位將一落千丈。】
【這件事導致的最壞的結局是,宿主將無法再在門派中獲取威信值和憐憫值。】
「什麼?!」
聽完系統的話,顧苒當即從冰床上蹦了下來。
她整個人看起來很激動:「你怎麼不早說?!」
「我差點就要做一個言而無信的小人了!」
顧苒為自己施了幾個潔淨術,又將在胸前破了一個口子的衣服換成了自己的雜役弟子服,這才匆匆忙忙的往外趕。
期間還不小心踢翻了放在冰床旁邊的一隻酒壺。
黑褐色的液體瞬間溢了滿地,繼而結成黑褐色的冰碴。
顧苒只回頭看了一眼,因為著急所以便任由那些黑褐色的冰碴躺在眾多寒冰之中了。
冰室之外,飛雪正懶懶地趴在地上,不時地瞧上兩眼門口。
它一見到顧苒走出來,當即開心的奔跑過去。
雪白又毛茸茸的大腦袋不停的磨蹭著顧苒的腰間,那條粉嘟嘟的大舌頭更是在顧苒的手背上舔來舔去。
哪裡還有一點雪獅的樣子,分明是一隻終於等到主人的小狗狗。
「好啦,我現在沒時間陪你玩,快送我去大殿。」
顧苒摸了摸飛雪的大腦袋,又將一塊靈獸肉塞進了它的嘴裡。
一嘗到美味的靈獸肉,飛雪的眼睛都亮了起來,它忙聽話地趴在地上。
很快,一人一獸便衝上了雲霄,衝出了霧隱峰的結界。
在雷靈派大殿前的廣場上,烏央烏央地站著好大一片人。
在這些人前面站著的則是在秘境中探險的各位弟子。
其中當屬理李秋月帶領的小隊看起來最為神氣。
他們全都昂首挺胸,用一種非常不屑的眼神盯著另外兩個小隊。
「哼,秋月師姐這次可是帶去了專門尋找靈物的聞靈鼠,我看那個顧苒這次輸定了。」
「嘖嘖嘖,真是期待待會兒顧苒小隊的頹唐表情!據說他們小隊收穫甚微!」
幾個弟子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小聲議論著。
但在場的這些人都是有修為在身,開闢了神識的修士,又怎麼會聽不到他們的談話聲呢。
顧苒所帶領的那個小隊的弟子們當即黑了臉。
鄔北北更是站在隊伍前面,冷眼看著李秋月:「得意什麼,不就是一隻破老鼠嗎,哪裡比得上顧苒師姐的血朱藤!」
「等待會兒顧苒師姐來了,我看你們還怎麼笑的出來!是哭都沒地方哭去了!」
她說的咬牙切齒,李秋月卻絲毫都沒往心裡去。
甚至她還心情頗好地轉過身來,看向臉色很難看的鄔北北和李墨嵐:「顧苒自從被老祖帶走後,老祖和她就再也沒有露過面……」
「而且聽說那天那個修士用的是先天法寶噬魂刃,正中顧苒的後心,你們覺得她還有活下來的可能嗎?」
李秋月的嘴角噙著冷笑,她似乎已經預見顧苒徹底沒了呼吸,被埋在土裡的場面。
一想到這些,她就覺得痛快!
師父,那個害了我們師徒的賤人就要死了!
等她死掉的消息一傳開,我這立馬聯合整個李家在掌門面前為你求情!
讓你從思過崖那個破地方救出來!
李秋月正在暢想美好未來,一旁的鄔北北則氣的差點大罵起來。
「你!顧苒師姐福大命大,絕對不可能出事!更何況還有老祖護著她,老祖一定有救師姐的辦法!」
「李秋月,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等著看待會兒你在顧苒師姐面前下跪求饒的場面!」
她的情緒有些激動,恨不得立馬衝上前去將李秋月大卸八塊。
一旁的李墨嵐見狀,皺起眉頭將她輕輕扯回了自己的隊伍:「多說無益,和那種心如蛇蠍的女人講不通的。」
「你還不如省些力氣,留著待會兒嘲諷再落井下石。」
這番話,雖然是李墨嵐講給鄔北北聽的,但落在李秋月的耳朵里,卻像是戳著她的脊梁骨在罵。
偏偏李墨嵐又是掌門的嫡傳弟子,當著雷靈派掌門和這麼多長老,弟子的面,她實在不好多說什麼。
雷靈派派所有的弟子,她都能夠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得罪,只有李墨嵐不行。
李秋月狠狠地剜了一眼李墨嵐和鄔北北,最終將這口氣不情不願的咽了下去。
與此同時,在雷靈派大殿前的高台上,六長老唐儼站了出來,高聲喝道:「現在開始清點各弟子秘境之行所帶回來的物資。」
「到了這個時候,顧苒都還沒有出現,你們輸定了。」
李秋月冷笑一聲,率先將自己手裡的空間芥子交了出去。
隨後是她所在小隊的其餘弟子上交了空間芥子。
一位弟子將這些空間芥子送到了高台之上,由六長老唐儼宣讀空間芥子中的靈物。
「首先先宣讀五長老門下親傳弟子李秋月帶領隊伍的收穫。」
六長老唐儼從托盤中拿起一枚空間芥子,抹去了上面屬於弟子們的印記。
隨後將神識沉入空間芥子中,高喝道:「雷靈派弟子李秋月,三百年生火靈穗,五百年生玄珠草,千年靈參,千年菩提子……」
光這一枚空間芥子中的物件,六長老就念了將近半刻鐘。
高台上的幾位長老看著台下的李秋月,滿意地點了點頭。
六長老也欣慰地看了李秋月一眼,才接著拿起下一枚空間芥子。
「雷靈派弟子王榮,三十年生沙木根,五十年生紫煙果,三十年生星靈花。」
這枚空間芥子裡的東西和李秋月相比,可謂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落差之大,讓人直咂舌。
所幸這次在顧苒和李秋月的賭約加持下,是驗收整個小隊的成績,而非個人。
不然李秋月的小隊除了她,怕是要全軍覆沒了。
等六長老宣讀完李秋月小隊的成績後,又有弟子將顧苒所帶小隊的空間芥子端了上去。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穿雜役弟子服的女弟子撥開人群,走到了鄔北北和李墨嵐的身旁。
旁邊的李秋月見到來人樣貌,氣的臉都綠了:「顧苒,你還真是陰魂不散!」
來人則雲淡風輕地笑了笑:「呵,遠遠聽到六長老的聲音,我還以為某個小隊的成績能夠和我們一拼呢。」
「卻沒想到,原來都是唬人的,是某個隊長將全隊的成績都加到了自己的身上吧。」
說到這兒,顧苒幽幽的嘆了口氣:「唉,外出歷練講究的是團隊合作,某些人卻本末倒置,忘記了初心,真真是將雷靈派掌門長老和眾位弟子的心都寒透了。」
李秋月聽了,不屑一顧地說道:「哼,你懂什麼?!怪不得你只配做一個雜役弟子!我是帶領隊伍的隊長,而且尋靈鼠是我帶來的,這些東西理應全都歸我。」
「現在一人給他們分三株靈草,已是仁至義盡!」
她眯著眼睛,死死地盯著顧苒。
恨不得立馬將顧苒拆吃入腹,眼不見,心不煩。
可她忘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她的這番話讓周圍的雷靈派弟子們聽了個正著。
尤其是她小隊的那幾位弟子,臉色當即就變了,有三位的神色更是像吃了蒼蠅一樣膩歪。
此刻,高台上的六長老已經將顧苒小隊的空間芥子輕點完畢。
因為眾人不知道顧苒是否可以及時趕到,所以便將顧苒給他們的丹藥和秘笈全部都交了上去。
企圖以此來讓顧苒打贏這場仗。
但眾人不知道李秋月帶了尋靈鼠進秘境,也沒有想到她能夠找到那麼多的靈植靈果。
饒是眾人空間芥子裡的所有東西加在一起,和李秋月相比還是差了一些。
李秋月轉過身,得意的看著顧苒,冷冰冰地說道:「願賭服輸,你輸了。」
「現在就跪下給我磕十個響頭!」
她上前一步,咄咄逼人的樣子顯得她整個人猙獰極了。
恰在此時,雷靈派老祖連祈從廣場上空掠過,落在了高台之上。
他站在雷靈派掌門的身旁,不帶任何情緒地看向了顧苒和李秋月。
那一瞬間,李秋月覺得自己仿佛被什麼兇狠的猛獸盯上了。
但她仍舊緊緊地攥著手心,讓自己保持冷靜:「顧苒,你別以為老祖來了,你就有了靠山,今天這十個響頭你磕定了!。」
「能夠沉得住氣,也是一個領導者應該具有的品性。」
顧苒回以她一個人畜無害的微笑,隨後將一枚空間芥子高高舉起:「掌門,我的空間芥子還沒有交。」
「這枚空間芥子裡裝著我們此次秘境之行的所有戰利品,至於他們交出去的那些則是他們本該留下的東西。」
「他們怕我受重傷來不了,所以才將本該留下的東西交了上去。」
她舉著那枚空間芥子,雖然還沒有由六長老清點,但她的周圍卻像是被渡上了一層璀璨的光芒。
儼然一幅勝利者的模樣。
「我不像某些人一樣,只會剝削我的隊友,就算分給隊友東西,卻還要讓隊友上交給門派。」
「而我的隊友,他們應得的,一樣都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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