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一陣腳步聲從耳邊傳來,楚奕的意識似乎逐漸變得清醒。幾天前,為了偵破連環殺人案,身為法醫的她與同事再次回到犯罪現場,希望能夠找到關鍵證據。
卻在不經意之間,一個黑影從背後閃現,並狠狠擊暈了正在勘察現場的楚奕。隨行的同事發現後,趕緊將楚奕送到醫院,情況危急,她被緊急推入手術室進行搶救。
記憶就停留在了這裡,如今楚奕的意識開始慢慢清醒,雖然暫時還不能說話,但自己確實聽到了腳步聲,由遠及近,有些急促,越來越清晰。
「一定是我要醒來了,大夫和護士正趕過來」,楚奕暗自心想。聽著越來越重的腳步聲,她欣喜若狂,努力睜開雙眼,雙手摸索著尋找支撐物,想扶一下坐起來。
忽然,摸索著的雙手觸碰到了一隻手,憑藉多年的驗屍經驗,楚奕判斷這是一隻人的手。沒錯,難道自己已經死了?只一瞬,很快楚奕又冷靜下來,不對,這不是一隻屍體的手,而是一個活人的手。應該是安排來照顧自己的同事,胡亂中不小心碰到了手,想來也無妨。
按照這個想法,楚奕沒有鬆開,反而靠著這隻溫熱的手臂,借力掙扎著坐了起來。此刻她的頭腦還是昏昏沉沉的,但內心的喜悅足以令人忽視了渾身的酸痛。
楚奕慢慢睜開了雙眼,眼前的一切卻讓人有些不知所措。環顧四周,她發現自己躺在一間精美裝飾的房間裡,床上擺著華麗的繡花床幔,床下鋪著柔軟的錦絨被子,仿佛置身於古代宮廷一般。
而更令人驚訝的是,就在她的身邊,竟然躺著一個男人,男子身穿古裝,楚奕湊近仔細看了下,真是可以用驚艷來形容。男子五官精緻,容貌俊美,別說現實生活中,就是電視上那些俊男鮮肉,也遠遠不及。
楚奕猛地坐起身,心跳加快,原來剛剛按著的那隻手就是眼前這個男人的。她不禁好奇地打量著眼前的男子,這是誰?為什麼會躺在自己身邊?腦海中的記憶一片混亂,任憑自己怎樣努力回憶,都想不起來發生了什麼。記憶只停留在了,在案發現場,楚奕被人襲擊打暈,便失去意識昏倒了。
怎麼回事,這到底是哪兒啊?楚奕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努力保持鎮定。
她開始注意到,自己此刻穿著似乎與醫院的病號服很不同,一身潔白,很是奇怪,有點像古裝電視劇中的睡衣。再看看男人的衣著打扮,更是十臉懵逼,隨後楚奕快速掃視了一下周圍,尼瑪,這到底是哪,怎麼和古裝劇中的房間似的。
楚奕下意識地再次揉了揉眼睛,眼前的所見令人不敢相信。看著自己身上奇怪的衣服,楚奕心中疑惑不解,「難道自己是在夢中,一定是這樣」,她暗自猜想。就在她準備起身下來看看,「大膽」,一個冷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一轉頭,發現身邊的男人正怒氣沖沖地盯著自己。
還沒來得及反應,楚奕便覺眼前一片恍惚,一股眩暈感席捲了全身。她努力穩住呼吸,嘴角勉強擠出一抹尷尬的笑:「請問...您是誰?我這是在哪裡?」
男子神情一頓,先是一愣,似笑非笑的凝視著楚奕,「我當是誰,原來是相府家的小姐,這麼急不可耐地要爬上本王的床嗎」,男人目光凌厲,言語仿若是調戲,可語氣卻是極度厭惡。
楚奕被眼前的情景弄蒙了,什麼王爺,相府小姐的?「啊」,楚奕的手被狠狠推了一下,疼的楚奕叫了出來。
「有病吧,這人」,楚奕立馬抬起右手,狠狠給男人甩了一巴掌,「這一巴掌是給你的警示」。
原本狠厲的男人,此刻的表情驚訝無比,「你敢對我動手?」,語氣中都是不敢相信。
「有什麼不敢,你是誰,還敢推我,敢這麼打我的人還沒有」,楚奕冷冷的看著他,甩了甩手,滿不在乎的說著。
「啊,不對,我剛剛被人打進醫院了,也不知道抓沒抓到兇手」,不顧一旁驚詫的男人,獨自自言自語道。
應該是在夢裡,不然自己怎麼會突然這樣一身行頭。楚奕猜想著,她想要起身下來看看,「大膽」,男人怒氣沖沖地盯著楚奕。
「哦,還有一個人,大哥,你沒事吧」,楚奕不理會男人,面前的男人卻又一次伸出雙手阻止她。見此,她二話不說,「當」,一腳踹過去。
"你..."男人被一腳踹到了地上,捂著胸口,咳了好幾聲,「你竟敢如此對本宮」。
「我有什麼不敢的,別說這夢中,要是現實中楚奕也不怕再補上一腳」,楚奕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
轉頭瞥見窗邊的銅鏡,鏡中的一切差點讓楚奕撅過去。鏡中女子相貌與自己很像,不同的是女子膚如凝脂,長髮及腰,眉目之間更是有著與現代完全不同的古韻之美。一時間,楚奕差點被鏡中的美貌迷惑,忘記了鏡中映照出的就是自己。
愣在原地,她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原本以為自己只是普通的路人,可怎麼一覺醒來,卻穿越到了這個古代的世界?腦海中思緒紛亂,楚奕搖了搖頭,試圖讓自己清醒起來,卻頓時感到頭暈目眩。
身為現代女法醫,豐富的知識儲備得出的判斷就是,這一切都非常不合理。但眼前的一切包括這個男人,又都是真實存在的。
突然楚奕呼吸急促,心跳開始加速,為了緩解症狀,她緊緊握住了雙手,開始深呼吸,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
難道是穿越到了古代,望著窗外,似乎只有這一種可能才說的通。
頓時,又一個想法出現在了楚奕的腦海,「沒錯,事情只有這一種解釋」,忍不住自言自語道,仿佛一切謎團都解開了。
身旁的男子戲謔地看著楚奕,並沒有說話,似乎在等著看她下一步的行動。
而楚奕則重拾心神,神秘地一笑,「這位大哥不好意思哈,我也不是故意打你的,這夢中的事任誰也控制不了,睡一覺夢醒了就好了」。
男子看著楚奕,臉上表情複雜,帶著一分嘲諷,一分不屑,還有八分的同情,估計是覺得眼前的人是個二百五吧。
楚奕可不管他,回到床上,心安理得躺了下來,還輕輕給自己蓋上了被子,「沒有死就好,再睡會,就當是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