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御真的想不明白,他到底是倒霉還是幸運,要是不倒霉,他可是真正經歷近千年來最大的魔生變故,堂堂一位魔皇族,竟然背個賤人算計到那種地步,
要說幸運也有一點,在自己最難的時候,居然遇見了一堆破夫妻,就是這份幸運能不能不要,為什麼一個靈族能夠幫魔族還是魔皇族恢復魔種,得是多奇葩逆天的事情。
不過這些已經不是君子御關注的重點,重點是這個恢復的過程要不要這麼生不如死。
他確實經歷了一場十死無生的生死大劫,可每天經歷好幾次是不是太變態太過分了些。
每每在他認為自己真的堅持不下去,還是別堅持的時候,又得到依稀喘息機會,每當這種時候,又本能性捕捉到一絲喘息機會,每次他都在這絲喘息機會中掙扎,真的太難了。
「恩公,聽說靈瀾主城的城主快突破壁障,去往更高層次的世界,會在突破之前為靈瀾主城做最後一件力所能及的事情。」雲無渡的開場白總能帶點什麼東西出來。
「說重點。」剛剛經歷六次生不如死情況的君子御不想聽那麼多前綴。
「恩公,無渡只是告訴你一些情況,說這些肯定是對你有好處的,請你聽無渡說完。」雲久也出聲了。
「好好好,你說,你慢慢說,雲大哥你想說多久都行。」沒錯,君子御面對雲久就是慫的這麼快。
他發現這對破夫妻真正主事的其實是雲久這位女靈族,對自己的夫君那叫一個慣,就算曾經他父親沒變時,他有看過父親給母親相處時的留影石,那麼恩愛膩歪的夫妻,在眼前這對面前,生生被比了下去。
怎麼有人能夠那麼慣著自己男人,也不擔心把人給慣的心大又作妖。
雖然目前為止他是沒看出來男人會多心大作妖,可他看得出來男人對自己的妻子有多痴漢。
對,不是痴迷,痴迷算什麼?分明就是痴漢,愛到極致都無法詮釋的那種感情。
君子御不是自己會不會有幸擁有這樣炙熱濃烈到無視時間的感情,反正他有點羨慕。
就比方說現在,肯定是雲大姐給他治療室超過了一定時間,雲大哥在找存在感。
面對夫妻倆萬年修為,他叫一聲大哥大姐沒毛病。
被雲久治療幾天的君子御現在怕是要忘記他之前說的那番話,就算記得,估計也是自動忽略的那一種。
「恩公,城主會以自己的能力開啟一次秘境尋寶,至於秘境中有怎樣的寶物,反正其中有一樣東西對恩公你而言挺實用的。」雲無渡繼續說明。
「什麼東西?」大陸上能夠對魔皇族有用的東西很少,君子御要想恢復,不光是時間上的問題,各種情況都需要自行恢復。
現在聽對方說有用,還實用,一時間他也想不出來會是什麼東西。
「萬年血珀。」雲無渡說出那件東西的名字。
「……」雲大哥,你說這幾天他們都在一家酒店住宿,而且這幾天除了雲大姐準時準點的一日三餐,況且一日三餐都在一個環境中,真的這幾天就沒怎麼離開過彼此的視線。
你先是知道人家城主要突破壁障,要舉辦一次秘境尋寶,這樣就算了,還知道秘境有什麼寶物。
難道真是土系靈族的緣故,不出門,也能知道附近的一些情況。
生活的環境本來就夠玄幻的,能不能別忘奇怪的地方發展。
「無渡,要是真有萬年血珀,要是能夠得到,對恩公的恢復確實很有幫助,無渡,我們去參加,不知道不屬於主城長期住民的,有沒有資格參與。」雲久已經想著要去參加。
「有,從城主府發出消息截止日,到截止日之前近期十天內出現在靈瀾主城,且沒有離開過的,不管是不是主城的臣民,有沒有身份證明,都能參加,消息是昨天發出的,我們剛好處在主城有六天的時間。」雲無渡算的很清楚。
雲大哥,你知道的真的很詳細。
「恩公,我們去參加。」聽到無渡的話,雲久轉向對君子御說著。
你們決定就好……
……
「人還真多。」君子御操手站在一邊,有些無語的看著正在積極排隊準備登記報名的破夫妻。
就算要還恩,了解因果,也不用這麼積極。
不管見過,還是聽過,或者了解過,反正他是沒有見過像眼前這對破夫妻這樣的。
靈族他可見識不少,真的,眼前這一對絕對是最奇葩的。
「兄弟,是住民,還是旅客。」就在這時,一巴掌拍在君子御的肩上,聽語氣上,就是個非常自來熟的傢伙。
「旅客。」君子御當然知道有人靠近,現在他雖然沒有昔日的風采,經過幾天生不如死的治療,也恢復了一些,能力上不是普通修士可以相提並論的。
對方靠近時沒有絲毫惡意,他沒必要做出什麼過激反應,太沒格調。
「旅客啊!那運氣真好,我就不一樣,我是靈瀾主城的住民,城主真是夠意思,都要去往更高層次,還要給我們留下珍貴的東西。」
「看你這麼閒,肯定是家人在幫忙登記對不對,我也是,我爹媽特別積極,真是幸福啊!有這樣的家人,看看周圍,就你我最清閒,排隊什麼的根本跟我們無關,只需要等著就行,不過我對自己爹媽可是很好的,他們就是愛操心。」這位仁兄絕對是自來熟中的戰鬥機。
家人,愛操心……
君子御看了一眼這位自來熟的仁兄。
很是陽光俊逸的年輕人,說話間臉上還有兩個小梨渦,反正第一眼,還算順眼。
見對方眉眼間的幸福感,這些曾經他也有,雖然等待母親甦醒的日子稍微有點枯燥,在父子兩相依為命近千年。
卻在這個時候一朝打破。
家人什麼的……根本不報幻想。
至於愛操心……
視線不由自主的看著已經快排到隊,進行登記的夫妻倆,君子御本來有些死寂的心湖邊緣,有了一絲幾不可查的漣漪,一絲就夠了,再多可沒了……大概吧!
「對了兄弟,本來想叫道友的,總感覺有點太正式,我叫莫問行,你叫什麼名字?」自來熟不愧是自來熟。
「君子御。」有點酷酷的。
「好名字,你家人排到哪裡了?」莫問行一邊問,還一邊有模有樣的張望著。
「已經過來了。」君子御看著往回走的破夫妻,還是心累,他們手裡拿的是什麼?要不要那麼多。
只是登記吧!怎麼還能抱這麼大一堆東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