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正川本來想就在沙發上好好獎勵一下夏冬的,結果沒想到被兒子攪黃了。
小傢伙哭起來的聲音賊響亮。
而且一哭就哭個不停,根本停不下來的那種,一般都是抱著哄一會兒,等他自己哭累了就停下來了。
「好了,你去想你的大事去吧,我去哄兒子了。」夏冬聽到小鷗的哭聲後趕緊把陳正川從自己身上推開了。
「壞事的小東西。」陳正川嘆了口氣,好好的氣氛都沒了。
不過看到夏冬忙著哄孩子,陳正川也沒有現在就要的意思,晚上再說。
他打算好好計劃一下自己後面打算要做的事情。
首先就是老爺子的手藝傳承,這些天他已經在照著做了,家裡天天都是他在做飯吃;再就是服裝廠的想法,這可不是他一時興起,而是在看到周圍人的生活現狀後才想做的。
管他做什麼,這時候基本上都能掙錢,不過陳正川還是打算自己做好點,開個廠子順便給這時候的人謀點福利,不說大富大貴,但是也不要活得那麼累。
陳正川正在尋思著後面的事情時,楊宏名走了過來,手裡還提溜著幾條肥美的大魚。
「名叔,這哪來的秋刀魚?」陳正川看到名叔來了後笑問道。
看樣子名叔對於賺錢的生意還是挺上心的嘛,自己前面在辦公室打電話的時候他好像在碼頭那邊處理事情,這才多久,就回來了。
「剛剛在碼頭那邊處理貨運倉庫的一些事情,一合作夥伴給的幾條秋刀魚,怎麼樣?來試試你的手藝。」楊宏名笑著抖了抖手裡的好貨。
他這一抖,惹得邊上本來就好奇的招財和進寶跑上前去使勁嗅了嗅。
不過倆大狗現在很懂事了,不是家裡人扔給它們的東西他們是不會亂動嘴的。
只不過看到動來動去的幾條魚還是好奇。
「可以啊,做兩種吃法吧,一個碳烤秋刀魚,然後再來個紅燒的?或者干煎的?」
「都來一樣嘛,難得搞到品相這麼好的秋刀魚。」楊宏名笑了笑,「還得是你小子的廚藝才掌控的了這東西。」
「那成,就三種做法都來一樣。」陳正川也笑了笑,「這哪裡來的?我記得我們這邊很少吧?」
「嗯,外貿公司從島國那邊帶來的。」
「…………」
兩人邊聊著事情,陳正川手也沒停下來,接過秋刀魚後先處理乾淨,然後簡單醃製一下,晚上做個秋刀魚大餐。
楊宏名帶來的秋刀魚很鮮很肥美,量也不少,十來斤呢,正好他們很久沒聚到一起了,晚上喝點。
秋刀魚甘甜的肉汁實在是太適合烤了,楊宏名帶來的秋刀魚一多半陳正川都打算用烤的。
「小川,你家這倆狗子應該能生崽了吧?」楊宏名坐在邊上幫著陳正川打下手處理秋刀魚的時候,看著趴在地上,嘴巴都快湊到陳正川刀底下的倆狗子好奇的問道。
「是可以生了,只不過今年的時候還太小了,剛一歲,發情的時候給它倆打斷了,沒讓生。」
「這樣啊,來年懷狗崽子了給我一個。」
「怎麼了?」
「養著看家啊。」
「行啊,到時候頭胎給你留著。」
「那就說好了。」
晚上的時候,太陽剛落山,還有一點餘暉的時候,陳正川就開始做晚飯了。
沾著名叔的光,陳正川也是吃到了久違的秋刀魚。
碳烤秋刀魚還是很好做的,這種魚很鮮很好烤,調料都不用多少。
秋刀魚早就處理好也醃好了,在肉厚的地方劃傷兩刀烤的時候更入味,在周圍人的注視下,一條條秋刀魚很快就被烤得外酥里嫩,表皮微微焦黃。
今天的秋刀魚宴吃得在場得人舒爽不易,碳烤的最受歡迎,小刺都直接烤焦了,直接吃都行,脆脆的。
紅燒和干煎雖說沒有烤的好吃,但是味道也不差。
碳烤秋刀魚配上自家釀的米酒,味道簡直了。
「小川,你之前打電話給我說什麼服裝廠是什麼情況?你又打算做什麼了?」酒足飯飽後,楊宏名舒服的坐在桌子前,開始和陳正川聊正事。
「這不是手裡有點閒錢了嘛。」陳正川伸了個懶腰後笑了笑,「放在那裡也是放著,我就想著多做點事情。」
「多做點事情?為啥要做服裝呢?不繼續做食品。」
「因為這個上手簡單。」陳正川笑了笑,「現在而外面那麼多生活困難的人,多搞點工作崗位吧,爭取帶著大家都能吃上飯。」
「嘖嘖,沒想到你還這麼有同情心。」楊宏名似乎是第一次認識陳正川一樣,笑著看著他。
「一直都有好吧,只不過以前光顧著自己掙錢養家了,現在財富自由後,還是想著回饋一下社會的。」陳正川撇了撇嘴。
「好吧,那你怎麼想著開服裝廠的?」
「服裝廠這種東西上手簡單又有市場,現在國內什麼都缺,生產出來的東西不怕賣。」
「那倒是,這麼說來的話,你這就沒衝著賺錢去?就是一個公益項目?」
「對啊,當然肯定不能虧,最低也要維持一個出入平衡。」
「那行,你小子有這份心,名叔說什麼也要支持你,到時候在股東會上你要我怎麼做。」楊宏名笑呵呵的看著陳正川。
直到這一刻他仿佛重新認識了陳正川一樣。
他以為陳正川做這麼多事都是為了自己,掙大錢,修別墅等等,沒想到一個從漁村走出來的少年還有這覺悟,該你掙錢啊。
「不用怎麼做,我現在還沒想好是自己做還是用合資企業的名義來做。」陳正川搖搖頭,「我問一下你只不過是想聽聽你們的意見,畢竟這件事要是做不好的話,那就真是拿錢買虧吃,賠了夫人又折兵。」
「對,雖說是給社會謀福利,但是怎麼做的話還是要好好合計一下的。」楊宏名點了點頭,「你還是去找馬區長商量一下,這種事情有了他的幫助才會更好做。」
「這件事情不急,就算要做一時半會兒也做不起來。」
聽到陳正川的話後,楊宏名也點了點頭,「我還是那句話,你想要怎麼做就去做,我這邊是支持你的,要我怎麼幫你說句話就行。」
「多謝名叔!」
「害,我們倆說這些。」楊宏名無所謂的擺了擺手。
陳正川可以說是他一路看著做起來的,能走到這一步還心懷社會他也是老懷欣慰。
他覺得自己沒看錯人。
「對了,你和島國那邊的那個長川紀夫合作談的怎麼樣了?」說完開服裝廠的事情後,楊宏名又問起來了其它的事情。
「差不多了,這邊從國外回來後通了幾次信,等我下次找時間出去看看。」
「小心著點,島國那邊的人我也聽說過幾次消息,就算要虧錢的話也要先保證自己的安全。」
「我知道的,就算敲定了合作關係,我也不會輕易去那邊的。」
「嗯,你能明白就好,你也是出過國的人了,我就不說這些。」
和名叔聊了幾個小時的事情,得到他的支持後,陳正川心裡也算是有了底。
至於島國長川紀夫那邊,合同的條款基本上已經定得差不多了,只不過陳正川還想等等。
主要是等麥克那邊的反應,畢竟自己知道島國要被收割了,這時候入局的話肯定要搞清楚各方反應。
要是冒冒失失的跑進去,接過把自己賠個底朝天,他沒那麼傻。
所以就算長川紀夫再怎麼催他,陳正川也是一個『拖』字,除非你長川紀夫直接來這邊。
只不過陳正川沒想到他才和名叔說完這件事,第二天長川紀夫就真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