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祖?」陳正川疑惑的看著在院子裡閒聊的女人。
雖說他事穿越來的,但並不代表他不知道村子裡的一些東西,這祭祖不是清明時候的事嗎?
清明的時候他們村子裡一般都會有祭祖上墳等事。
現在祭祖算什麼?
「是拜媽祖娘娘,正好冬至快到了,冬至前拜一拜,吃齋做禮。」陳母聽到陳正川的話後搖了搖頭跟他解釋道。
「哦?我還以為是上山的那個祖呢。」陳正川點了點頭,原來是媽祖娘娘啊。
這就不奇怪了,反正村里人就是這樣,有事沒事找媽祖娘娘拜一拜,祈求保佑。
「那個得等到清明,不過看今年這情形,明年祭祖的規模肯定要比今年的大。」聽到陳正川的話後,大嫂搖了搖頭說道。
二嫂也在邊上說道:「那是,你看看今年祭祖祭祭的個什麼,村長忙著搞走私,族長忙著和書記掐架。」
「說不定今年這一堆破事就是老祖宗看不下去了不保佑我們才發生的。」
「說的是,看明年祭祖怎麼個法子吧。」
「祭祖應該是族裡主持吧,族長現在這個樣子能出來主持嗎?」
「不清楚,那幾位族老現在還在商量呢。」
聽到家裡人的話題又轉移到祭祖上面去後,陳正川就不參與這些話題了。
今天挖了大半天的泥巴坑,身上早就濕了,還沾上了不少的泥巴,敷在身上難受死了,回來的時候他都感覺在負重前行,趕緊洗個澡換身衣服。
陳母也知道今天家裡的男人出去幹什麼的,家裡早就燒好了熱水蓋在鍋里的。
洗完澡後陳正川換了身乾衣服後,整個人都舒服了。
躺在躺椅上面蓋著毛毯聽著收音機,生活美滋滋兒。
颱風過後,等風浪平息,家家戶戶有船的就要出海了。
颱風天有好貨,這是祖上傳下來的,只不過經歷了颱風天的慘劇後,這時候再出海的話大家都小心了不少。
至於拜媽祖,家家戶戶平常都有在做,只不過因為這次颱風天造成的損失太大了,村里才組織大家統一祭拜一下,然後吃齋以表誠心。
颱風天過後,天就放晴了。
雖說冬天的太陽沒什麼溫度,但是也好過整天陰沉沉的。
在家吃齋無聊的時候,陳正川還想著做點什麼呢,正好竹竿和阿北要上山玩去,陳正川就乾脆跟著他們上山去看看。
只不過他不知道哪裡走漏了消息,陳母知道他要上山順便塞給了他一把拆刀砍點柴回來。
再然後就是家裡大大小小的一堆小屁孩,仗著老師還沒上課也非要跟著去。
不過這次只有三個了,陳元月在家裡安安心心學習,最小的那個陳元熊也被按在了家裡,這上山陳正川可照顧不過來。
萬一跑著跑著摔了他真的擔不起責,這不比在沙灘上跑,不比在村裡的平地上跑,山上摔一下要是高的話,斷胳膊斷腿的都有可能。
更別說這個才兩歲多點的小傢伙在山上跑摔跤是必然的。
冬天下完雨後就算出太陽乾的也沒那麼快。
山上到處都是半干不乾的泥巴路,幾個人走在路上還好是穿著的雨靴,不過就算是雨靴,鞋底下的泥巴都沾的比鞋底還厚了。
「這泥馬早知道不來了!」阿北穿著雨靴艱難抬起腳在路邊的草堆上蹭了蹭。
鞋底全是泥,抬腳費勁不說走路還打滑。
陳正川看到阿北的樣子後打趣道:「憑空長高了幾厘米你還不樂意了?」
「樂意個錘子,都怪竹竿,上山幹什麼?」
「怪我嘍?不是你說的打霜了山上的刺果好了找點回來泡酒嗎?」竹竿沒好氣的看著阿北,這小子怎麼有事就往別人身上賴?
「我又沒說砍柴啊?」
陳正川沒好氣的看著阿北:「怪我娘嘍。」
「啊?那也不是,話說川子砍柴就算了,我們倆為什麼要帶著刀?」阿北無奈的看著邊上的竹竿。
「還不是川子,自己有活就算了,還要拉上去我們。」
「這不是看你們家裡沒柴火燒了,反正都要上山的,順帶著砍一捆柴回去怎麼了?」
「靠,你這語氣咋和我爹那麼像?」
「真相就是你是我兒子唄。」
「狗川子,你給我死過來。」
「胖子呢,等會兒分不分他一點?我記得他挺喜歡刺果酒的。」
胖子那個懶貨陳正川三個就沒叫他了,反正這天氣他是不願意上山的。
叫了也是不來,陳正川三個人就乾脆懶得叫了,等會兒分他一點刺果泡酒就行了。
「多摘點,我還帶了三個勞動力過來,到時候泡的酒我還要帶幾罈子去市里呢。」陳正川 看著已經開始在山上瘋跑的三個傢伙笑了笑。
「行啊,那就搞快點。」
「走著,別被三個孩子給比下去了。」
這會兒已經打霜,山上能吃的不多,三個孩子也是像個人來瘋,自己跟自己玩也挺開心的。
等走到山上自家分到的林地後,陳正川找到一片樹多的位置停了下來:「我就在這砍吧,陳元星你給我過來撿樹枝子,還有陳遠日和陳元虎你們兩個別亂跑,小心摔著,等我看完叔帶你們去摘野果子去。」
「好啊好啊,六叔,快點砍,我幫你推。」
「六叔,我來了,你看我撿到了什麼!」
「啊?六叔,我要去那邊看兩個叔叔摘果子。」
「已經在摘果子了嗎?我也要去看。」
「六叔,你自己砍柴吧,我們去摘果子嘍~」
「等等我,我也去。」
看著風風火火跑過來然後又跑開的三個孩子,陳正川嘆了口氣強忍著開始砍樹,終究不是自己生的,打壞了要賠的。
陳正川就只能自己砍樹了。
結果還沒砍兩下,就有聽到那邊一堆小屁孩一驚一乍的聲音了。
本來陳正川還沒在意,只不過聽到陳元星在那「菌子」,「找到菌子了」的喊,他才注意到那邊。
只不過讓他疑惑的是都這時候了怎麼還有菌子。
按理來說打霜了山上能存活的東西很少的,應該不包括菌子。
沒等他問撿到了什麼菌子,幾個孩子就風風火火的舉著菌子回來了。
「六叔你看,菌子唉!」
「六叔,是我先看到的,那邊還有呢。」
「我撿到的最多,六叔你看,一把呢。」
看著像在獻寶一般把手舉著放到自己面前的三個小傢伙,陳正川挨個誇獎了一聲才拿起菌子看了看。
「這時候怎麼還有菌子?」陳正川拿起一個聞了一下,確實是他身上記憶里能吃的那種菌子。
「前不久才下了一場大雨,後面氣溫又升高了一些,應該是那時候長出來的吧。」阿北也走了過來,手裡也有一把菌子。
「這樣啊。」
「管他呢,反正都帶回去再說,看是炒肉還是打湯。」
「就這麼點也就只夠打湯的了。」
「不太好拿啊。」
看著手上的菌子,阿北就有點犯愁,這麼點沒籃子抓手裡等不到回去就會被捏爛,丟了又有點捨不得。
陳正川見阿北犯難,就朝著竹竿招了招手:「小事,那個,竹竿,把你的外套脫下來。」
「幹什麼?你們怎麼不脫?」
「因為我冷啊。」
「靠唄啊!我就不冷了是吧!」
最後,陳正川還是成功的用竹竿的外套和樹枝做成了一個簡易的籃子。
只不過看著裡面的那些東西有點太少了。
「陳元星,帶著弟弟們兄弟再去找找還有沒有菌子,找到了六叔今天給你們做大餐吃。」
「啊!大餐,走了!」
看著另外兩個連話都沒說就被拉走了,陳正川把外套籃子交給竹竿拿著竹竿後就繼續砍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