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把地籠放好後,三個人又輪換著搖櫓,經歷了十來分鐘後才終於劃到了月牙島。
當然現在這島還沒有名字,他們統一都叫荒島。
現在很少有人到荒島上來,畢竟要來一個最基本的條件就是有船,一般有船的人家都是搞地籠和拖網,就算是帶著人過來也不會專注在島上討海,家門口就能討海,沒必要跑這麼遠來荒島。
這要是再荒島上出點什麼事絕對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在靠近荒島的時候,陳正川就接過了船槳,這荒島對著他們村的一面全是礁石,這會兒漲潮的狀態還好,要是退潮的話就要小心翼翼的,不然隨時會觸礁。
以前漁場主在北邊建了一個深水碼頭,他們一般都是在那邊靠岸的。
「靠 ,川子,我怎麼感覺你對這裡很熟悉一樣?」看著陳正川搖著船槳直接避開了一些礁石成功上島,阿北驚奇的問道。
「不先提前踩點我敢帶你們隨隨便便的上島?」陳正川臭屁道。
「你這船才買了幾天,昨天還跟我們一起在喝酒,什麼時候來踩點的?」竹竿好奇的問道。
「買船那天不行?晚上不行?上輩子不行?」陳正川不屑的看了眼疑惑的兩個人。
「切,前面兩個就算了,最後那個上輩子有點離譜了啊。」
陳正川沒說話,其實前面兩個才真的是假的,後面那個才是真的不能再真的。
上輩子他可沒少開著小船在養殖架裡面穿梭。
畢竟酒店選擇合作對象的時候都是要實地考察一下海鮮生長地的,當然他是作為廚師代表著他師父來的,他師父一般懶得做這些,教會他後這任務就交給了他。
陳正川劃著名船小心翼翼的靠岸後,把船綁好後就招呼著兩人把東西都拿了下去。
「我們選哪裡架攔網?」看了眼到處都是礁石的地方,阿北看向了陳正川。
「就這邊,你們砍兩根樁就好了。」陳正川指了指面前的位置。
「可是這邊到處都是礁石啊。」
「那不正好?礁石正好拿來當定樁。」陳正川無所謂道。
「走了,這法子都是他想出來的,我們就乖乖聽話就好了。」竹竿拿著柴刀一把拉走了還想問什麼的阿北。
陳正川看他們都離開後就從船上把爛漁網都拿了下來。
前世他雖然見過這邊退潮的樣子,但是他並沒有特意記過這邊的礁石地形,等會兒還要再去海里看看才能確定怎麼布置攔網。
等他們把攔網都布置好的時候,海水一點也沒有要退潮的意思。
幾個人坐在沙灘上生著火烤著衣服。
剛剛下海給衣服都弄濕了,這會兒反正也沒事,潮水沒退,討海也沒得干。
「川子,你看那是什麼?是魚嗎?」就在幾個人的呢跟著退潮的時候,眼尖的竹竿看到了海灘上一塊「大石頭」在動。
陳正川隨著竹竿指的方向看過去,然後發現那個正在搖擺的大石頭:「好像是一隻海龜。」
「海龜?那可惜了,不能吃。」阿北聽到後遺憾的搖了搖頭。
海龜在他們漁民心裡 有著從海上平安歸來的意思,所以對於這種生物,漁民一般都不會殺害它們,而且它們有困難的時候還會伸出援手。
「走吧,看它的樣子應該是被我們的攔網纏住了,把它解開放了吧。」陳正川招了招手。
也不知道這是一隻什麼海龜這麼倒霉被攔網纏住了,海龜這會兒應該還沒有被列入保護動物。
他們國家關於保護動物的法律完善的時間應該是在八幾年,他也不記得具體的時間,只知道中華鱘好像是八八年左右列入的保護動物。
那時候他們酒店接待過一個老外搞中華鱘魚子醬生意的,後面被抓了他才詳細了解過中華鱘的消息。
至於其它的魚類無論是淡水還是海水的他就不記得了。
「這蠢貨還在亂動,不過他身上的狗爪螺咋這麼多?」等到了近點後,阿北看清海龜的狀態後不禁吐槽道。
「難怪那麼遠沒看清是個什麼,要是不動的話還以為是個石頭呢,原來是因為附著了這麼多的狗爪螺。」竹竿也吐槽道。
「你們的刀呢?」陳正川看到後搖了搖頭,這海龜不知道多大了,身上藤壺密密麻麻的簡直沒眼看。
「你要刀幹嘛?這海龜可不能殺。」阿北聽到陳正川的話後看了他一眼。
「幫他把身上的狗爪螺清理一下,背著這麼多的東西,難怪連爛網都掙不脫,再這麼下去它遲早被這些東西累死。」
「哦,那你們幫他解網,我去拿刀。」
只可惜這裡沒淡水,也沒專門撬藤壺的工具,陳正川也只能用柴刀幫它把最上面的藤壺清理一遍,至於那些最底層已經長在肉上的藤壺,陳正川也沒辦法。
要是下次有機會再能遇上的話他打算再幫他剃光。
等回去後他打算在自己的隨身空間裡面放一些用得到的工具還有淡水。
畢竟在海上討生活弄點淡水備用還是很有必要的。
等幫海龜脫身後,三個人看著彼此濕漉漉的樣子搖了搖頭。
得,剛剛衣服白烤了。
「走,剛剛砍樹的時候看到樹林裡有不少的鳥窩,去掏鳥蛋去。」阿北剛剛坐下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朝著陳正川說道。
「有這好事你不早說?」陳正川瞪了一眼阿北和竹竿一眼。
要是早知道有這種事,他們還能無聊的待在這裡烤衣服?
「這不是剛剛想起來嘛。」阿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他也是看到海龜想到了海龜蛋然後就不知怎麼想到了鳥蛋,之前一直等著退潮想抓魚,還真沒想過這個。
「那還等什麼?走掏鳥蛋去。」
陳正川招呼一聲後,順手拿起一個麻袋就往林子裡走。
林子裡沒有路,好在幾個人手上有柴刀,他們先來到剛剛兩人砍樹的地方,把最近那棵樹被阿北看到的樹上鳥窩掏了。
鳥蛋因為各種海鳥的體型不同也有大有小,大的有鵝蛋那麼大,小的也就鵪鶉蛋那麼點。
陳正川他們掏的這個就是一個小鳥窩,裡面的蛋和鵪鶉蛋差不多大小。
「川子,你咋拿了個麻袋?」等他們把鳥蛋放進麻袋的時候才發現這一對比,鳥蛋更小了。
「沒別的了,桶在船上,要拿你去拿。」
「算了把麻袋放樹下,我們去掏了用衣包著帶下來放一起。」
「走走走,那邊感覺更多。」
「你小子慢點,路都沒有,我還得砍一下,你靠太近被我砍了別怪我。」
「靠,川子我在你後面你要是都能砍到我們那就是故意的,絕對沒得跑。」
「少在那嗶嗶賴賴的,要不你來?」
「靠,那你也砍乾淨點,這泥馬怎麼還有這麼多的刺藤子?」
三個人吵吵鬧鬧的不斷向前走,沒過多久他就看到了不少樹上都有鳥窩。
這種海上小島經常有各種鳥經過在這裡停下休息,這裡又沒有人住,連經過的人都少,自然積攢下來的鳥窩就不少。
大大小小的鳥窩就像是開盲盒一樣,你永遠不知道下一個掏出來的是多大的蛋。
三個人進了林子後就像是脫韁的野馬,在林子裡面亂竄,基本上到後面陳正川都懶得開路了,看到有鳥窩的樹後就自己走過去。
三個人上上下下的像偷兒賊一樣,不少的鳥蛋都被裝到了麻袋裡。
他們結束還是因為竹竿在樹上看到海水已經開始退潮。
不過就那麼一會兒的時間,麻袋裡面大大小小的鳥蛋都裝了六七十個了。
這導致麻袋都不好提了,不然最下面的肯定要被壓壞。
最後還是陳正川和阿北兩個人抬著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