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陳正川披星戴月的趕回家的時候,他發現在家裡氣氛還是挺輕鬆的。
他娘帶著三嫂在院子裡摘什麼東西,大嫂二嫂在一邊殺魚,三個哥哥也在邊上抽著煙聊著天,邊上收音機還在放著戲。
只不過咿咿呀呀的陳正川沒聽清唱的東西,更別說是哪一部戲了。
他爹這會兒還坐在躺椅上,兩隻腿都纏著白布,看上去像是打了石膏的,正拿著菸斗在那吧嗒吧嗒的抽著煙。
看那樣子好像還行,就只是腿受了傷,臉上手上也沒看到傷,這會兒恢復得還行,在和一大家子人有說有笑的呢。
「川子?這大晚上的你是怎麼回來的?」看到陳正川出現在大門口,陳母趕緊跑過去開門:「這也沒聽到拖拉機的聲音啊。」
「坐船回來的。」陳正川把背後的一塊布放在了桌子上。
這是陳正川剛剛在路上想起來空間裡的槍,自己這甩著兩隻手回去到時候槍枝都不知道怎麼拿出來。
於是就找了塊布給包著拿回來。
「坐船?那還好,你這是什麼?」老二看到陳正川放在桌子上的東西砸出一聲響之後就有點好奇了。
陳正川直接解開了布結,然後周圍的人看到兩把嶄新的九五式都驚呆了。
他們還以為陳正川不知道帶著了什麼東西回來,沒想到居然是這玩意兒。
老二最先反應過來,直接拿起一把就上手擺弄,剩下的一把被老大拿了過去,只有老三還剩塊布。
「川子,你怎麼想著弄了兩把槍回來?」老三拿著塊布看著大哥二哥手裡的眼饞不已,但是又不敢伸手要,只能看向了陳正川。
「這不是聽娘說爹被欺負了嘛,我就弄了兩把槍回來。」陳正川說完後就看向陳父:「爹,誰動的手。」
陳父看到自己小兒子一聽到自己手上就跑回來,還一副要給自己報仇的樣子子那裡就很高興,只不過他嘴上還是一樣的不留情面,眼睛一瞪就開始教育陳正川了。
「你想幹什麼?我跟你說這東西可是會鬧出人命來的,最好別亂來,我這最多在家裡躺上幾天就好了,殺人可是要償命的……」
聽到他爹還能跟以前一樣訓自己,陳正川也鬆了口氣,至少表面上是看不出來什麼大問題的。
「爹,你這身上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沒有啊,就雙腿受了點傷不能走路,要躺幾天。」
陳正川這才點了點頭,他本來想說帶他爹去醫院檢查一下的,但是看陳父的樣子就知道他不會同意花這個錢的。
所以他也就不自討沒趣,懶得說這個了。
「川子,怎麼只有槍沒有子彈啊?」老二陳正民擺弄了一會兒長槍後眼神 熱切的看著陳正川。
陳正川看了一眼還在不斷上膛的大哥,就沒把子彈拿出來,這要是有子彈在手上,這哥倆高低得開兩槍耍一耍。
「等會兒再說,槍給我,我出去會兒。」陳正川擺了擺手。
「川子,冷靜點,你可別衝動。」陳父見他小兒子起身,立馬就急了,他這挨一頓打不要緊,要是兒子殺人犯罪進去了他可就真心疼死。
「怕什麼,我就出去轉轉,再說了爹你放心,出不來一點事。」陳正川擺了擺手。
「轉什麼轉?這大晚上有什麼好轉的,就算你氣不過也是明天再說。」陳父瞪了眼陳正川,然後直接讓陳母把兩個兒子手上的槍都拿了過來。
他還能不知道自己兒子什麼想法?
這小子從小就是一個不肯吃虧的主,林子鳥對他的評價就沒錯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陳正川報仇不隔夜的。
「不拿槍就不拿槍,你們拿著吧,我空手出去可以吧。」陳正川聳了聳肩。
他反正又沒衝著要別人命去,拿槍回來時他覺得自己也得給家裡留一把預防緊急情況。
再說了他隨身空間裡還有一把手槍,怕個錘子。
他能打能跑的這還怕?
等陳正川來到村口的時候,正準備去隔壁村報仇的時候又轉了個身來到了向陽村。
他找到以前經常遇到林子鳥的地方後,陳正川果然看到了那傢伙在打牌。
房間裡的人還不少,周圍還有一堆在推牌九的,桌子上零零散散的放著一些幾毛幾分的錢。
「小鳥。」陳正川站在門口喊了一聲,然後一堆人的目光都看了過來。
林子鳥聽到有人居然敢叫自己小鳥,頓時就轉過身來,看到是陳正川後馬上小跑著來到了陳正川身邊。
「川哥,您什麼時候回來的?也不帶跟我說一聲,我去接你啊。」
「我要你接,剛剛坐船回來的。」陳正川招了招手,然後就帶著林子鳥出去了:「我不是告訴過你以後不能賭嗎?」
聽到陳正川的話後,林子鳥趕緊把兩隻褲子兜掏了出來:「沒賭,就和幾個朋友一起打會兒牌,你看我錢都沒帶。」
「不是輸光了?」陳正川斜睨了一眼林子鳥,這小子的嘴他是領教過的,十句話十二局都是假的,多出來的兩句是未來某個時候再說起這話的時候他還是會騙你。
「就一塊錢,最近討海撿了點好貨,所以才來這邊玩兩把牌。」
陳正川點了點頭:「我跟你說過的,賭和毒都不能沾忘記了?」
「這不是川哥最近不在家這邊,我沒事幹才來摸兩把的,再說了我也沒玩大的,就一塊錢的輸贏。」
「你還有理了?一塊錢都趕得上我給你開的一天工資了,這麼輸了不心疼?」
或許是陳正川教育林子鳥的聲音大了點,又或者是陳正川剛剛從房間裡叫走林子鳥引起了那些人的注意,這會兒一堆人都走了出來。
「鳥哥,這誰啊,敢這麼說你,要不要兄弟們幫忙?」
「小子,我勸你滾遠點,不然等會兒把你沉海了誰都不知道。」
「泥馬的小子眼睛放亮點,天黑別惹到……」
那一群人還沒說兩句,林子鳥甚至都還沒機會阻止他們多嘴,就看到了陳正川掏出一把手槍指向了門口的眾人。
場面頓時一個個的就鴉雀無聲了。
以前陳正川自己覺得自己的定力還是不錯的,只不過他也不清楚今天為什麼那麼暴躁易怒。
也許是聽說了陳父被打的消息,也許是這些人一通亂說讓他更煩躁的心情直接不想說話了,還是這玩意兒厲害,比他用嘴巴去吵用拳頭去打厲害得多,一掏出來誰都不說話了。
「再說會兒,我看你們是嘴巴厲害還是我手裡的東西厲害。」陳正川冷冷的看著面前的一群人。
「川哥,他們不知道你的事情,別見怪,您繼續說我就行來了。」林子鳥看到陳正川掏出一把槍來眼睛也是一亮,只不過看到門口自己那幫子兄弟一個個都被嚇成鵪鶉一樣趕緊朝著陳正川說道。
陳正川也是心煩意亂的,拿著槍擺了擺手,那些人還以為是陳正川放過了他們,等他們準備離開的時候,陳正川卻叫住了他們:「等會兒。」
「川…川哥,有…有什麼吩咐。」一個膽子大的人嘴巴抽了抽,他現在對陳正川可以說是畏懼到了心裡。
他們頂多吵架,打打嘴仗,嚴重的時候就是打架,打完架疼兩天,但這位可是狠人,他們就嘴賤了兩句,然後他就直接掏槍了。
至於這槍是真的假的,他們也沒那個勇氣試啊。
「我看你們也沒事,幫我辦件事。」
「什…什麼事?」
沒辦法,形勢比人強,他們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陳正川看了眼這些人就知道他們心裡在想什麼:「有償的,幫我教訓一家子人,就一會兒功夫,就在上面多魚村,不耽誤你們打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