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二十九,一大早雲依收拾好自己準備帶著月竹出去一趟,想去安居里那邊逛上一圈,看下那邊的情況。
想著晚上布施也能輕車熟路些,可剛過小湖正準備往府門那邊走,就聽到哭喊聲,雲依和月竹對視一眼。
聽這聲音怎麼像是展雲玉的,雲依便沒再往前走而是拐上了曲廊站在湖邊曬起了太陽。
現在前面那麼大的動靜,她可不想趕上去觸霉頭,可越聽越不對勁,怎麼裡面還提到自己的名字,然後就聽到有人往這邊來了。
雲依扭頭看向來人,是三房的張氏和九妹展雲婷,見過禮後張氏說道:「郡主,一塊過去嗎?」
雲依說道:「三嬸可是知道發生了什麼?」
張氏略有些不高興的說道:「說是大房的雲玉被景寧侯府送回來讓在娘家住些日子。」
雲依說道:「我要出府一趟就不過去了。」
等張氏走後,雲依帶著月竹出了府,展竹的馬車早已等在了府門口。
雲依問道:「展雲玉是怎麼回事?」
展竹說道:「昨晚展雲玉把柳成斌一個小妾推倒,那小妾被摔的流產了,今日一大早展雲玉被就被送了回來。」
雲依聽完在心裡想著,展雲玉要是不改性子,怕這才是苦難的開始,總以為柳成斌有多好似的,其實就是一個大渣男。
而淮陽侯府大房這邊,展承業黑著一張臉看著已經泣不成聲的二女兒,有些恨不成鋼的說道:「你還有臉哭?」
展雲玉淚眼婆娑的說道:「父親,你隔隔都不問問我在景寧侯府隔隔受了多大的委屈,隔出了多大的事情隔就知道吼我。」
展承業說道:「你要不是惹了大事,景寧侯府怎麼會要過年了這麼一大早送你回娘家。」
展雲玉說道:「你只說我給娘家惹了禍丟了人,你可知道我嫁過去這麼長時間受了多少白眼和委屈。
我嫁過三天柳成斌就納了一房妾氏,到現在我們都還沒有圓房,昨天那小妾卻去我面前顯擺她懷孕了。
我一氣之下推了那妾侍一把誰知道她就流產了,你除了不給我做主還要這樣吼我。」展雲玉也是氣急了,把事情給吐露了出來。
展承來一聽女兒的話氣不打一處來,這景寧侯府也太欺負人了,於是說道:「你先好好休息,我去前院找你祖父。」
雲依一路到了貧民區,展竹把馬車直接在安居里停下,跟之前來那次已經大不一樣了,整齊的街道,一排排的磚瓦房。
讓雲依不由自主的有種成就感,雖然不是她親手所建,但這是她規劃和設計的,心情真是心潮澎湃。
展竹找地方存好馬車陪著自家主子在安居里轉了一圈,雲依很滿意。
正當三人準備打道回府的時候,聽到一陣吵雜聲從前面傳來,等雲依他們聞聲趕來的時候。
就看到一老婦人帶著兩個稍年長些的婦人還有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正在圍毆幾個孩子,其中大的也不過才十三、四歲,小的才五、六歲的樣子。
雲依給展竹使了個眼色,展竹呵道:「都住手。」
展竹本就是學武之人,這一嗓子把正在打人的幾人嚇了一跳,其中一名婦人說道:「你是什麼人,我們在管自家的孩子你出來礙什麼事?」
看熱鬧的眾人見展竹扭頭看後面,見後面站著兩位姑娘一看就是主僕,眾人不由的就給讓出一條路來。
雲依緩緩的走了進去,看到地上被打的那四個孩子,看著剛才說話的婦人問道:「你是他們的什麼人?」
那婦人說道:「我是他們的大伯母,勸這位小姐還是別管我們的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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