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院裡丫鬟文蘭領命而去,世子夫人耐著性子哄著小女兒,心裡也著實的不平靜,要是真如絲廂閣丫鬟所說,那是什麼人膽大妄為到這個地步。
侯府里一向是守衛森嚴,這作惡的歹人是如何進來的,想到這次只是丟了東西,那下次呢,看著哭得正傷心的小女兒,不禁後怕起來,看來這事還得跟夫君說下。
回頭也得和夫君商量下,為了安全起見府里還得多添一些守夜的護院了,這樣多少讓人心安一些,堂堂侯府後院女眷重多,任誰出了事她這個掌家的世子夫人都脫不了干係。
也會連累侯府的聲譽,想的心煩,也理不清,再看向小女兒還在哭泣,就更不耐煩了,索性叫過雲玉身邊的丫鬟說道:「把二小姐扶回絲廂閣,給她收拾一下。
看看這都象個什麼樣子,哪有一點閨中女子的樣子。」
竹笛居內雲依一副慵懶的樣子,斜靠坐在軟踏上,手上端著一杯加了靈泉水泡好的茶正在慢慢品茗。
想著這會嬤嬤應該已經和靈雪她們,辦好削除奴籍的手續了吧,環視了一下屋子,想來自己在這裡也住不了多久了。
就在這時,丫鬟月竹快步走了進了,說道:「小姐,絲廂閣那邊今早鬧的厲害,這會奴婢去打聽過了,聽說是一夜之間二小姐房裡的東西就被歹人偷盜了個乾淨。
是二小姐起床洗漱完準備要上妝才發現,讓閣里的丫鬟們快把絲廂閣翻過來了,什麼也沒有找到。
二小姐和院的管事這才慌了,二小姐讓人打了院裡的守夜和管事的嬤嬤,又跑到清風院世子夫子那裡去告了狀,讓世子夫人給她做主。
世子夫人已經派文蘭去尋管家調查此事,估計一會就會問到咱們這裡了。小姐你看這事咱們怎麼應對。」
雲依抬眼看向這個原主和母親救回來的小丫鬟,長的到是文靜,現在看來做事應該也算穩重,感覺不錯。
看自家小姐一直不說話,接著又說道:「林嬤嬤和靈雪姐姐她們今早離開了侯府,會不會懷疑到咱們這裡,我怕到時候咱們................」
雲依想著還算是個細心的,便問道:「她們幾時出的府。」
月竹回道:「卯時末出的門,我送的她們,南角門那都做了檢查和登記的。」
雲依輕笑道:「府里出去的人,門房都有檢查和登記,並有記錄,跟咱們扯不上關係,安心看著便好。除非..........哼,那也得看她們有沒有那個能耐。
一會管家帶人過來,別做阻攔,讓他們進來就好,就說小姐我這幾天病情稍有起色,能起床了,還得好好將養著。
至於其它的事情實話實說就好,管好院子裡的人,不許參與絲廂閣那邊的事,讓她們都給我安份點,靈雪她們的事,林嬤嬤昨天都和你們四個講過了。
以後你們四個接替靈雪她們貼身照顧我,就按原來她們四個在的時候,如何帶的你們,你們便做什麼就好,看好院子裡的人,好了我累了,你出去守著吧」
月竹回道:「是,小姐,奴婢告退。」出來後把門關好,把小姐交待的話說與門口的其她三人,留下月蘭守門,其她幾人便去做事了。
只是月竹總感覺小姐變了,雖然她沒有貼身伺候過小姐,但平日裡也都在不遠處候著,小姐這次病好後變的有主見了。
而且感覺小姐周身的氣場變了,剛才說話時有一刻眼神特別犀利,哎,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希望小姐這次真的能有所改變,不再受別的院裡的欺負了。
雲依在丫鬟退出去後,打開林嬤嬤給她留下的地圖,研究了大概的路線,這才進空間繼續修煉精神力的功法。
想要在這個世界活的精彩,那就得有足夠的自保手段,雲依一直記得外公說過的一句話,『在絕對實力面前、任何計謀都是扯淡』所以雲依洗髓後現在身體已經恢復。
上一世的身手也要多多練習近儘快恢復到最強盛時,還要加緊修煉這部精神力的功法,讓自己足夠強大。
雲依已經知道這部功法的強大,修煉到第三層就能達到周圍百米內無形勝有形,可以隨意飛檐走壁、如履平地。
速度之快無人能及,還能通過精神力達到不動聲色決定別人生死的地步,自己現在才剛入門,只能把精神力當個雷達來用。
修煉時間短,現在的神識也只能達到對周圍百米內的事物監控,再遠就不行了。為了以後的安全起見雲依現在是只要時間允許,都用在了修煉上。
一直到到午時初過,雲依在靈泉水的加持下,和原主這具算得上是修煉奇才的體質下竟然也成功突破入門級別,正式跨入了精神力一級初期。
不僅可以通過神識隨時查看周圍百米內的情況,還能清楚的聽到聲音,妥妥的古代府斗必備神器呀。
把自己泡在綠色的溫泉池時里,身體通體舒暢,感覺每一個毛孔都在呼吸似的,整個人舒服極了。
出了湯池,把自己收拾妥當後,雲依發現了現在自己不知道是不是修煉了功法的過,竟然能在空間裡瞬移了,這可真是驚喜買一送一呀,有木有!
擠出新鮮的牛奶,煮好後喝了一杯,準備吃了水果去一下嘴裡的奶味,剛吃了一半,就感覺到百米外過來一群人。
雲依三兩口把剩下的吃完,漱口後整理好自己出了空間,又歪靠在軟踏上,拿起旁邊的書看了起來,坐等上門。
不一會一群人就進了竹笛居的院子,也不等月蘭等人通報,攔都攔不住就進了主屋裡,帶頭的有侯府的管家李德。
清風院世子夫人身邊的一等大丫鬟文蘭,還有世子夫人的奶娘張氏,幾人進來後,雲依身邊沒攔住人的丫鬟月蘭直接跪在了地下。
帶著緊張的說道:「小姐,奴婢無能,沒來得急通報......。」說不下去了。
雲依修的煉精神力的功法真是個好東西,毫不費力的就讓自己顯的臉色蒼白了起來,身子也讓雲依裝出了一副病雖好但還要需將養的病態來。
進來的幾人同時看向雲依,侯府的管家李德心裡想著,這二房的三小姐,可真是命大呀,誰都說她挺不過去了,沒想到沒人疼沒人愛的竟然又活了過來。
還莫名的又好了起了,雖然現在看起來病態十足,可到底是能下床了,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侯府里沒有母親的看顧,也不知道能走多遠,幸好外家在京里還足夠份量。
府里最起碼明面上不敢出手,暗地裡的就不好說了,但願這位二房嫡女能想得開,護好自己。
幾位還在愣神間,雲依開口說道:「不知道各位過來有何事,我這自從母親走後就纏綿病榻,也是這幾天才將就著能下床。
確不知道這府里現在規矩竟是這樣的,不知道祖母她老人家知不知情,還是覺的二房現在沒了主母,父親也不管事,我這個唯一的嫡女就不是主子了。
還是說這是大伯母世子夫人的意思,我沒了母親就不用把我當成這府里的主子了,任由這府里的人作踐不成。
這可真真是讓人心寒呀,也不知道我外祖一家知道我在這侯府過成這個樣子會不會去御前告狀,為我這個失了勢的孤女討個說法。」
幾人也是嚇了一跳,這才連忙跪下說道:「奴才(奴婢、老奴)見過三小姐。」
然後雲依也不說讓起,就聽侯府的主管說道:「還請三小姐原諒奴才們剛才的失禮,是奴才很久沒有看到三小姐了,
盡顧著看三小姐是否已安好,忘記了禮數,奴才們真是該死。」
其她的人也跟著附和,「還請三小姐原諒奴婢(老奴)失了禮數。」
雲依只想讓她們(他們)明白,自己雖然沒有母親,現在和父親也不親近,但永遠是這侯府里的主子,別想輕賤了她,並不是要與他們為敵,沒有必要。
她要防備和對付的是她們(他們)背後的主子,不是她們,她們還不夠資格讓她費心,便輕柔的開口說道:「都起來回話吧。」便放下手上的書本。
抬手把桌子上的茶盞端了起來,說道:「說說看,你們今天這麼忘禮的,都顧不上讓丫鬟進來通報一聲,就闖進來是有何事,讓你們急成這樣,都顧不得尊卑禮數了。」
幾人對視一眼,總覺得這個三小姐有點不一樣了,不似從前那般的軟弱可欺了,說話條理清晰,不容人反駁了。
管家李德向前一步說道:「三小姐,事情是這樣的,二小姐院裡昨晚被盜,世子夫人讓奴才調查此事,所以奴才是過來了解下情況的。」
雲依帶著點不悅的說道:「哦,那管家想了解什麼,難不成管家的意思是我們竹笛居有能力去二姐的絲廂閣偷盜,你這話說的讓我覺的好笑,
我這院子和二姐的院子隔著一個湖兩個院子,這院子裡連個男丁都沒有,難不成府里的護院和府兵都是擺設。看你今天這架勢帶了這麼多人過來,是想搜查這竹笛居不成。
懷疑是我們做的,李管家今天這事你要不給我說清楚了,那咱們這事沒完。我雖說現在是沒有正經的長輩護著,但祖母不會看著我受辱不管的,
武國公府也不會不管,再怎麼說我也是侯府二房嫡出的嫡小姐,還不是你們能隨意擺布得了的。」
管家李德知道剛三小姐說的都在理上,也明知道不可能和三小姐有關,既然三小姐現在這麼不好惹,還是退一步好了。
於是說道:「三小姐誤會了,奴才也只是過來問下情況,看看院裡有沒有可疑的人出現過,真是打擾三小姐休養了,奴才這就帶人走了,還望三小姐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