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依淡笑道:「是大伯陪著睿王爺過來的,大伯應該更清楚吧。」
展宏漳直接問道:「雲依跟睿王爺很熟嗎?」
雲依回道:「還行吧,之前鵬兒的事情是他幫的忙,所以多少比普通人熟悉些吧。」
想了下又補充說道:「之前他有說過有事可以去找他幫忙的,不過我暫時也沒什麼需要他幫忙的,所以也沒有聯絡過。」
展宏漳看雲依該透漏的都說了,不想說的恐怕是問也不會再說了,可就這簡單的幾句話,他也知道睿王爺對雲依不一般。
看來自己這個孫女真是深藏不露啊,睿王爺多麼冷酷的一個人,聽說身邊從來沒有丫鬟伺候,對女人從來都是不假辭色。
可今日專門來府上雖沒有明說,但做的事說的話已經是在給雲依撐腰了。
雲依看祖父這邊也沒什麼事了,便說道:「祖父、大伯如果沒有其它的事雲依就先回去了。」
展宏漳說道:「回去吧,天色已暗,注意著些腳下。」
雲依說道:「好。」
雲依走後,展宏漳說道:「明日給景寧侯府傳信叫他們過來商議雲玉的婚期。」
睿王爺能不請自來,相信府上的事情多多少少他是清楚的,而且還說出了那樣的話,說明他已經知道雲玉平日裡的種種行事。
展承業回道:「是,兒子明日一早便讓人送信過去。」
展宏漳又說道:「自己的事情也要上些心。」
展承業說道:「是,父親,母親那邊已經在相看了。」
看父親沒有說話,又說道:「我跟母親講過了,我現在的情況那些門第高的不用考慮了,朝中四品以下的倒是可以考慮。
只要是品行好,有能力又大度就好,其實庶出也沒有關係,畢竟我現在兒子都要娶親了。」
展宏漳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沒錯,能撐起淮陽侯府後院,做事有章程就好。」
雲依回到竹笛居,喝過一盞茶後,拿出前幾天父親送過來的帳本,仔細的看了起來。
那四個莊子現在這個情況,估計最多也就是讓人過去指揮著把水渠提前修理下,如果條件允許的情況下,再提前建個小水庫。
如果不允許也只能是等到這旱災過去再說了,現在確實是什麼也做不了。
京城的四個商鋪,雖不是在最繁華的路段,但位置都還不錯,一家陶瓷店、一家布莊、一家繡莊、一家禮品店。
經過一個晚上,雲依把四家的帳本都看了一遍,想著抽時間過去暗訪一下,看看到底是什麼原因,除了布莊還能多少有些盈利。
其它的三家根本就是擺設,這不科學,店鋪是自己的不用掏房租,還能虧損這也是厲害。
帳本上雖也能看出一些漏洞,但做帳的一看就是老手,這裡面沒貓膩誰信。
在心裡計劃著這幾家店要怎麼改變,在睡之前腦子裡基本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規劃,可能還能加大投入。
想的差不多了,突然就想起了龍景睿,白天那傢伙也不知道是抽什麼風,跑來一趟。
想著以他那性子,晚上估計會再過來一趟,看看時間應該也差不多了,除非是今晚他脫不開身。
隨手拿起桌子上的醫書看了起來,還真是不易說,這不書還沒有翻兩頁,人就已經在屋裡了。
輕輕的走了過來問道:「依兒是在等我?」很肯定的語氣。
雲依把書一收問道:「白日裡是什麼情況,怎麼突然就來了侯府?」
龍景睿說道:「沒有什麼為什麼,想來就來了,就是告訴府里那些人,你不是她們能隨意欺辱的人。
你只是不想和他們計較,想收拾他們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你身後有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