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陽侯府前院的議事廳里,現在坐滿了人,老侯爺、老夫人端坐在上首,現在府里各房人全都到齊。
就連在外面辦差的展承慶和展承峰都被叫了回來。
侯爺厲聲說道:「今天在法華寺發生的事情大家應該都清楚了。」
廳里眾人都低著頭,只有展承慶抬頭恨恨的看著坐在他前面的大哥展承業,坐在一旁的展雲昌在心裡嘆氣。
心裡想著二叔這次怕是徹底恨上他們大房了,確實也怪不得二叔,換了誰也受不了一二再的傷害。
就在這時二房的梁氏開口說道:「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大哥大嫂不想說點什麼嗎?」
誰都沒有想到先開口的盡然是,這個不被府里認可的二房繼夫人梁氏。
可仔細想想又沒有什麼不對的,大房展雲玉做出那樣的事情,就算是繼母在這個時候肯定也是護著二房的人,這個時候站出來沒有錯。
展承業這會真的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了,之前每次丟臉只覺的臉上無光,羞愧難當,可這次他也清楚怕是二弟再不會向從前那般敬重他了。
別說是二弟,怕是三弟、四弟也一樣,自己這個侯府的未來接班人怕是一點威望也沒有了。
可今天出了這樣的事,不可能再跟之前一樣一推二四五,況且這次的事情涉及到了景寧侯府和武國公府。
於是站了起來說道:「今天出了這樣的事情是我沒有管好後宅,沒有教好妻女,讓淮陽侯府蒙羞了,我自請廢去世子封號。」
世子夫人猛地站了起來,尖聲說道:「夫君,你在說什麼瘋話,是景寧侯府的二公子先喜歡上雲玉的,又不是雲玉的錯。
再說雲依今天在法華寺都當著那麼多京中權貴夫人、小姐、公子的面說了要和景寧侯府退親,以後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是她自己不要那份婚約了,又不是我們雲玉逼她的,她自己守不住幸福還要怪到我們身上。」
二房繼夫人當氏一聽這話不幹了,回擊道:「大嫂可真真是不要臉,你們大房嫡女展雲玉做了這麼不要臉的事情。
全京城人都知道了,你這個當母親的沒有覺的害臊,反而在這裡大放厥詞,我可真是長見識了。
真是應了那句話有其母必有其女,一樣的不要臉,明知道那是堂妹的未婚夫還要往上湊,還當著那邊多京城的權貴的面,
說什麼喜歡一個人沒有理由,求雲依成全她們,看看這得多麼不要臉才能說出這樣的話,真是把淮陽侯府的臉丟的一乾二淨呀。」
世子夫人聽了二房梁氏的指責,當下就罵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來指責我。」
雲依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她梁氏再不好,也是二房的人,再說梁氏今天雖說有私心可終究也是為自己才和大房叫板,雲依正準備說點什麼。
就見便宜父親站起來走到展承業的面前,直視著他說道:「你就這麼看著大嫂,我們淮陽侯府未來的當家主母在這裡放肆。
現在是我二房的女兒被欺負了,不是我們欺負了大房展雲玉,連聲道歉都沒有,現在還要在這大廳之上當著府里大大小小几十口人在這裡撒潑。
大哥你們夫妻這是在喝雙簧呢,還是想把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然後我們再兄弟一家親的繼續生活下去。」
梁氏看夫君為她說話,便又接口道:「前些日子,在裕王府展雲玉想推我們雲依下湖,現在我終於明白是為什麼了。
大哥大嫂,你們怎麼能教養出這麼一個小小年紀就這麼惡毒的女兒來,為了目的不惜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