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手上沒有銀子,逛多了只會丟人,都是二房的錯,憑什麼東西丟了就要她們大房賠,真是越想越生氣。
越看雲依越不順眼,看到對面坐著的梁氏,眼睛一轉便說道:「二嬸娘可是好幾天沒有過來給祖母請安了,身子這是好了?」話裡帶著諷刺。
梁氏淡笑著說道:「是呀,前些日子身子實在是不舒坦,連門都出不了,給老夫人告了幾天的假,這不身子一好點就過來請安了。」
展雲玉又說道:「二嬸娘還沒有見過雲依妹妹吧。」
梁氏也不是個傻,她就算再和繼子繼女不對符,那也是二房內部的事情,怎麼能和大房站在統一戰線呢?
於是說道:「這不是雲依和雲鵬回來那天我就病了,又不敢讓她們過去,怕再傳了她們,我這也好透了這才敢出門子。
這不是正好在老夫人這裡就能遇上,哪還需要專門過去拜見。」看這話說的多大度。
雲依就那樣看著她們在那裡斗,根本不接她們的話,兩人又在那裡鬥了幾句嘴,看沒意思,正準備收手。
世子夫人馮氏笑著說道:「雲依怎麼不說話,這位就是你父親新娶的繼夫人梁氏,也就是你的繼母。
之前你在清涼山那邊休養,路途遙遠也沒有急時送消息給你,後來府里要派人過去接你,也就說回來就都知道了,按理說你是該給你母親端杯茶的。」
雲依似笑非笑的看著馮氏,輕輕說道:「伯母,這件事情是我們二房的事情,就不勞煩您操心了,我父親沒有親口跟我說過有繼母的事情。
再說了我回府的第二天二堂姐不就提過這件事情嗎?祖母當時就說了我稱一聲姨娘就好了,你是對我祖母的決定有意見。」
世子夫人馮氏心下一驚,這死丫頭就會挑事,趕緊開口解釋道:「我不是對母親的決定有意見,是覺的咱們再怎麼說也是高門大戶,這規矩總是要的。」
雲依站起來氣勢全開的說道:「規矩,是我祖母喝過她敬的媳婦茶了,還是你這個做伯娘的非想插手我們二房的事情。
你們母女倆人在這裡一唱一和的,就是想讓我給她端一杯茶這麼簡單,我是什麼身份,她不知道難道你們也不知道。
我母親是什麼身份,我外祖家是什麼身份,你們總該清楚吧,說句不好聽的話,伯娘要是有一天去了,您也希望堂姐堂哥她們叫大伯新娶的繼夫人一聲母親?」
世子夫人馮氏氣的不輕,再怎麼樣她也是長輩,沒想到雲依會說話這麼直白,而且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詛咒她。
展雲玉站了起來大聲怒道:「展雲依,你怎麼能這麼跟我母親說話,她可是你的長輩,是淮陽侯府的世子夫人。
你堂堂侯府嫡女一點教養也沒有,不敬長輩的名聲傳出去,你不要臉咱們淮陽侯府還要臉呢。」
雲依站起來笑著說道:「拍拍你自己的良心,你真的懂什麼是教養,什麼是要臉嗎?別人或許能跟我講要不要臉,有沒有教養這個問題,唯獨你沒有資格。」
展雲玉聽到雲依這麼說心裡咯噔一下,心想該不會是這死丫頭聽到什麼了吧,當下氣勢也沒有之前那麼足了。
但還是強詞奪理的說道:「你出去打聽打聽,滿京城有哪家的女子像你這樣頂撞長輩的。」
雲依似笑非笑的說道:「長輩?在我弟弟丟失一年後,府里放棄再尋找他的時候,在我危在旦夕,府里限制上好藥材供應的進候。
在我還沒完全恢復,府里就要送我到幾百里以外的時候,在我到清涼山後淮陽侯府一次沒有探望過的時候。
在我回府需要三番四次的才能討回月例銀子的時候,所謂的長輩又在背後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