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承慶對著趕過來的管家李德說道:「管家,杖責完了讓她去做燒火丫鬟,既然連個規矩都能忘記說明不再適合呆在二夫人身邊。」
說完展承慶直接甩袖走人了,任由身後那丫鬟撕心裂肺的哭喊,說道:「求二爺饒恕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周圍看熱鬧的下人們均是嚇出一身的冷汗、後怕不已,默默的在心裡想著以後見到府的小姐、少爺這些小主子們可是得更加的恭敬些。
這二夫人身邊的丫鬟就是個活脫脫的例子,可不能步她的後塵,一個搞不好連命都搞丟了。
不過大家想著這個二夫人身邊的丫鬟寧兒也是自找的,雖說三小姐、三少爺剛回府,那也是府里的主子。
而且今天又跟二爺在一起,你見了主子還不見禮,自己作的怨不得別人,估計也是個心大的。
在荷苑等消息的梁氏,左等右等不見丫鬟寧兒回來,正準備再叫人出去看看,就看到院子裡同樣是她帶進府的丫鬟語兒,神色慌張的跑了進來。
還沒到近前就說道:「二夫人,出事了。」
梁氏有些不解的說道:「慌慌張張的像個什麼樣子,發生什麼事了?」
語兒焦急的說道:「二夫人是寧兒,寧兒出事了,讓二爺給罰了,現在正在前院杖責呢。」
梁氏一驚,不由的聲音就大了一些,說道:「你說什麼?二爺為什麼要罰寧兒?」
語兒慌亂的說道:「具體的奴婢不知,只是知道寧兒被二爺罰了,而且還吩咐管家杖責完了調到廚房當燒火丫頭。
我這一著急,就沒顧上打聽到底是犯了什麼事,就先跑回來送消息了。」
梁氏說道:「什麼?」身子不由的往後退了一步,臉色也難看了起來。
當下有些慌了,夫君這是給她來真格的了,梁氏努力讓自己靜下來,覺的不管怎麼樣還是要過去看下的。
總不能出了事,面都不露一下,那樣讓跟著她的奴才會涼了心的,於是便帶著語兒往前院走去,不得不說這梁氏還是有些手段的。
等梁氏到了前院,正好杖責也已經打了一半多,人已經疼的快暈過去了,梁氏老遠就喊道:「住手。」
正在執杖的人停了下來,看向來人,然後又看向站在一旁的管家,就聽二夫人梁氏說道:「這到底是怎麼會事,寧兒她犯了什麼錯?」
管家李德回道:「回二夫人的話,這丫頭觸犯了二爺,我們也是聽命行事。」
二夫人說道:「寧兒是我的人,就算犯了錯也有我這個主子來管教,就不勞李管家了。」
李德一聽這二夫人說的這是什麼話,又不是自己要罰她,是她不長眼的惹了從來不發皮氣的二爺。
於是心平氣和的說道:「還請二夫人不要為難老奴,這是二爺的命令,請恕老奴無理了。」
然後對著那邊執杖的人說道:「繼續。」
他是府里的管家,在府里呆了快三十年了,不可能為了一個剛進門時間不長,而且還沒有什麼身家背景的二夫人,去得罪府里真正的主子二爺。
而且那名叫寧兒的丫鬟對三小姐和三少爺不敬,估計也是被這主子指使的,就像老夫人說的上不得台面,連自己身份的都搞不清楚。
人家三小姐、三少爺就算是沒了親生母親,可人家身後站著的是整個武國公府,這不是自不量力嗎?
再說了侯爺和老夫人也不可以讓這個上不得台面的二房繼夫人,欺負了嫡親的孫子、孫女去。
所以管家立場很堅定,氣的二夫人梁氏,伸著手指說道:「你、你、你給我等著。」說完就轉身往前院書房那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