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爺的眼神真的是冰冷到了極點,冷聲說道:「按雲玉這兩年在府里的花銷補給雲依,另外按照雲昌的花銷算下,補給二房的雲鵬。」
雲依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弟弟,展雲鵬立馬跟著姐姐一起說道:「謝謝祖父、祖母。」
老侯爺展宏漳口氣不算好的說道:「這是你們該得的,也是祖父失職,以後有什麼事可以直接跟祖父、祖母講。」
雲依淡笑著說道:「是,祖父。」
侯爺展宏漳說完走向那邊的主位,雖然是家宴,但也是男女分桌的。
雲依何嘗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說月例銀子有多不妥當,可她就便要這麼做,她就是要讓世子夫人馮氏在全府人面前丟臉。
因為自從確認弟弟的丟失是有人故意為之,那位府里的內應之人就算得上是雲依的仇人了。
雲依已經在腦海里用排除法過了好幾遍,怎麼看都跟大房脫不了關係,只不過她現在是沒有確切的證據。
等有朝一日證據確鑿了,一定讓她們好看,就算是原主的親人那也不行,畢竟因為這事要了二房兩條人命。
大家看老侯爺臉色不好看,所以都不也吭聲,各自找好位置坐下,廚房那邊也開始上菜。
等菜上全了,侯爺展宏漳這才說道:「今日是個大喜的日子,二房的雲鵬終於是回來了,我高興,同時也慚愧。
在這裡我要謝謝雲依丫頭,謝謝你把弟弟帶回來,這是咱們淮陽侯府的大事。」
雲依站起來淡笑的回道:「祖父的話嚴重了,這是雲依應該做的,畢竟這是我母親臨終的遺願,我答應過她會把弟弟找回來。
而且我外家武國公府這些年一直沒有放棄,好多線索也是他們給我分析提供的,我託了朋友打探,沒想的還真是夢起成真了。
弟弟說當年是有人強行把他抱走的,參與這件事的人我不知道她是什麼目的,但我決不放過,祖父如果有心就幫忙調查一下。」
展宏漳從雲依的話里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這個孫女變了,以前在府里從來都是溫聲細語的。
可現在總覺的有些咄咄逼人,但又找不出那裡不對,確實也是句句在理。
展宏漳看著眼前氣勢很足的孫女,說道:「好,我會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的,我倒也要看看是什麼人這麼大膽,敢對我淮陽侯府下手。」
雲依恭敬的說道:「謝謝祖父,我只希望將來有一天真相大白時,無論是誰傷害了我的弟弟,祖父您都能秉公處理,絕不姑息。」
展宏漳越來越覺的這丫頭的話裡有話,似乎感覺她應該是多少知道一些消息,否則她今天絕不可能在這裡當著全府的人說這樣的話。
但現在他已經是騎虎難下了,於是說道:「你放心,如果將來有一天查出是誰做了有損我淮陽侯府的事,絕不輕饒。」
雲依突然就笑了,說道:「好,謝謝祖父。」
然後環視了一圈,視線落在世子夫人馮氏的身上,馮氏被盯的一陣頭皮發麻,好似被毒蛇盯上似的。
在心裡嘀咕著,不、不、不她不可能知道,自己一定不能失了分寸、露出破綻。
展雲玉就見不得雲依得意,於是說道:「三妹妹這話就說的就有意思了,當年帶鵬兒出去的二叔,把人搞丟的人也是二叔。
你現在說這樣的話,不覺的好笑嗎?聽你這話好像是有人故意安排似的,再說了現在這不是也找回來了。
說這個還有什麼用,今天大喜的日子,你這不是讓祖父、祖母掃興嗎?」
雲依看著展雲玉說道:「二姐姐還真是涼薄,竟然還想為拐走鵬兒的兇手說話,但願有一天你還能這樣隔岸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