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淮陽侯府時,老侯爺已經在書房等著了。
展承慶沒有先到榮輝堂,只是讓前院的丫鬟過去傳了個話,一會辦完事過去陪老夫人用膳。
展承慶給父親見過禮,這才問道:「父親今日傳話讓兒子過來,是有什麼事?」
老侯爺展宏漳問道:「最近在戶部的差事還順利嗎?」
展承慶一聽父親問差事,心裡就有了警惕。
只是淡淡的回道:「還算順利,估計是睿王提前打過招呼,同僚們相處的都還不錯。」
老侯爺一聽二兒子提睿王,都是狐狸,也知道二兒子這是什麼意思。
但還是開口說道:「我知道你和你大哥的關係肯定是回不到重前了,可你看在祖宗的面子上,看在淮陽侯府百年基業的面子上,幫他們一把不行嗎?」
展承慶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吐出:「父親,你把我當什麼,大哥他既然繼承了淮陽侯府,他有責任讓淮陽侯府發揚光大。
我並沒有給淮陽侯府丟臉,我剛回京在戶部的差事稍有了點起色,連自己都還沒有站穩又拿什麼來幫他,父親您這也太過偏心了。
而且之前我三番兩次的跟您說過不要站隊,保持中立就好,你們那個時候聽我的嗎?現在出了事讓我伸手幫,怎麼幫?
聖上忌諱什麼,父親不會不知道吧,您認為我能改變聖上的看法,還是想用我的仕途換大房的前程,還是想著讓我也一起讓聖上厭煩,我們一起完蛋他們才肯放過我。」
老侯爺展宏漳愣在了那裡,他只是想著二兒子有睿王護著,卻是沒有想到聖上的看法,有些不自然的說道:「我老了,想差了,你說的對我不能再把你的仕途也折進去。」
展承慶沒有想到父親今日竟然沒有再多說什麼話,心裡也算是鬆了一口氣,自己也沒有說假話,事情本來也是這樣。
聖上看睿王的面子是一回事,跟聖上信自己是不一樣的。
再說自己要是真的賭上仕途幫了大房,大房體不體情是一回事,怕是自己的一雙兒女是不會原諒自己的,更何況自己也沒有那麼大度能原諒他們大房做過的事情。
展承慶在淮陽侯府陪著父母用過晚膳,說了會家常話,這才離開。
等他一離府,展承業父子就出現了前院的老侯爺的書房。
展承業迫不及待的問道:「父親,二弟他怎麼說的?」
老侯爺展宏漳看著大兒子,說道:「他現在也難,剛回戶部還沒有站穩腳跟,再說有些事情還是得靠你自己。
最起碼得讓聖上對你的態度有所改變,重新得到聖上的信任,那樣他為你說話也有份量,否則他的仕途怕也得折進去。」
展承業忽然抬高聲音:「他還是不肯幫我是吧,難道那些恩怨比淮陽侯府的榮耀還要重要?」
雲依是沒在這裡,要是在這裡肯定會說一句,淮陽侯府是被你們大房繼承的,他的榮耀也該由你來創造和守護。
這些被分出來的以後都算是分支了,只要不打著淮陽侯府的旗號做壞事,已經算是對得起你了,真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展雲昌怕父親再說出什麼不中聽的話,趕緊說道:「父親,二叔估計也是為難,總得先在戶部站穩了才能幫著咱們,二叔一向是個重情義的。
雖然之前和咱們大房是有些恩怨,但我相信二叔絕不會看著咱們不管,畢竟這是祖宗留下來的基業,淮陽侯府要是落敗了,對他們也沒有好處。」
這話展雲昌是說給祖父聽的,總不能也和父親一樣開始埋怨二叔,那樣和二叔的關係只會越來越遠,越來越疆,搞不好惹惱了二叔,真跟他們對著幹那就得不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