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月黑風高夜,收糧泄恨時,臘月二十九這日雲依再三的計算過時間和距離,吃過晚飯陪著兒子們打鬧了一會。
讓丫鬟伺候小主子們沐浴更衣上床後,開始給他們講故事,看他們睡安穩了,這才幫他們掖好被角,然後回了自己房間。
入夜後,雲依把丫鬟們都打發了出去,自己進空間換上夜行衣,出來後帶上面具把房門插好,便從窗戶翻了出去,悄無聲息的出了睿王府。
先是躲過街道上的巡邏,快速的朝著北城門而去,趁城門上的守衛換班尋了個安全的地方,提氣飛身上城牆,然後快速的消失在夜色中。
等出了城走了一段路後,取出自己的小電驢,按路線往皇莊的方向而去,差不多走了有半個時辰,才看到圖紙上的標註的地方,找了個隱蔽的地方確認安全後把小電驢收入空間。
從外面看確實守衛森嚴,雲依繞過前面的守衛,到了側面尋了缺口處進了皇莊,放開神識尋到了倉庫的位置,沒想到這裡的守衛還真的不少,值夜班的差不多有五、六十人。
雲依看到有不少人正在打葉子牌,還有人坐在一起聊著天,他們基本都守在這倉庫的正門,就在這時雲依注意到有兩人偷偷的從人群中退了出來。
雲依心思一轉便跟了上去,這兩人尋了一處隱蔽的地方停了下來,其中一人說道:「你確定是今晚動手嗎?」
另一個人回道:「是,今晚動手,車馬都準備好了,一會你把院子裡的酒罈子搬進去,我在裡面下了藥。」
「他們可是跟咱們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啊,真的要這麼做嗎?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要是他們把命丟在這裡,以後家裡的日子該怎麼過。」
「我們能有什麼辦法,這可是上面的意思,咱們也只不過是個辦事的,他們不死那咱們就得死,不是咱們不幫忙,是真的沒有辦法。」
「可為啥非要費這事呢?」
「你懂什麼?咱們這裡的糧食是今年的新糧,換進來的可是陳糧,不這樣偷梁換柱那不是虧大了。」
「可上面為什麼要讓咱們這麼做啊?」
「你管那麼多做什麼,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守口如瓶才能保命。」
「那咱們什麼時間動手?」
「現在搬酒進去吧,時間也差不多了,他們也該過來了。」
「行,那咱們回去吧。」
那兩人在院子的角落裡搬了兩罈子酒回了屋裡,瘦些的男子說道:「兄弟們,別玩了,有酒有肉,要不要來一點。」
正在打葉子牌的人群里,有人說道:「阿三,還值班呢,換了班再喝。」
那名瘦子說道:「阿虎,又不是叫你們往醉的喝,天氣這麼冷不喝一點夜裡難熬,少喝些身上還能暖和些。」
有人就起鬨道:「就是,少喝些,難得阿三今天大方。」
於是大家一人倒了一點,就著肉酒也下了肚。
沒多大一會,個個開始犯困,沒一會就都睡了過去。
那名瘦子說道:「去把就剩下的酒放到外面,一會讓他們帶走,這裡一點線索都不能留。」
雲依看著這兩人的操作,知道這怕是想玩偷梁換柱,可真是大手筆啊。
但一想不對,這怕是不僅僅想偷梁換柱,雲依在心裡冷笑一聲,這怕是宮裡那位的傑作,這可是給邊境備的糧草。
遲遲不肯押運,現在怕是要想辦法給自己找理由開脫罪名了,幸好自己今夜過來。
要不說不定也會被蒙在鼓裡,沒想到今夜能看到這樣精彩的戲碼。
哼,真的是好樣的,跟在邊境上為自己賣命的人耍手段,用謊言欺瞞這天下的百姓,這腦子裡裝的是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