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依冷哼一聲,想著都混成這個樣子了,還敢算計我的兒子們,那就別怪我不客氣,這都是你自找的。
雲依說道:「京城到莽山得走幾天?」
展竹說道:「差不多三天的路程,要是快馬加鞭的話差不多就是兩天左右。」
雲依說道:「去把那一家子都帶到京城來,連同那個孩子,送到嚴府前讓他們上門認親。」
展竹說道:「是,主子,屬下即刻出發。」
吩咐完,雲依便把這事扔在了腦後,專心做自己手上的事情,她想著這戰事也不知道多會是個頭,今年過年也不知道龍景睿能不能回京過年。
讓丫鬟們找來一些皮毛,想親自做一副護膝給龍景睿,至少馳騁沙場的時候能保護膝蓋,不至於傷了身子。
這一日前院的侍衛,送來一封信,雲依打開看了才知道,沈氏準備過幾日出發回京,便宜父親送信回來讓雲依到時候多照顧些。
信上寫著,一是回京拜見公婆,二是要去凌焰城認回女兒。
雲依看完後把信箋隨手擱到桌子上,沉默了一會,才對身邊的白芷說道:「去給展府和淮陽侯府報信,就說二夫人不日到京,讓他們知曉。」
白芷說道:「是,王妃,奴婢這就去。」
等白芷出去後,雲依多少有些心不在焉的,就怕因為自己的多事,再影響到弟弟,不過轉念一想,不是還有她嗎?
弟弟現在也不小了,等遊學回來也得成親了,以後有了自己的小家,也就不會在意自己所擔心的那些問題了。
再說要是那便宜父親真的對繼夫人言聽計從,偏心人家那邊的子女,那她大不了讓鵬兒分家另過,這都不是什麼大事。
想通了,就繼續自己的做護膝大業,也好早些給龍景睿送到曲州邊境。
沒過幾天有兩輛不起眼的馬車入了京城,直奔嚴太師府,一家子穿的破破爛爛的,跪在府外求把媳婦還給她們,沒用多長時間就圍滿了看熱鬧的百姓。
便有那好事的婦人上前尋問到底是怎麼會事,這一問才知道是嚴品如的夫家找來了,兒子馬上就六個月了,他們一家好不容易才尋到這裡來。
嚴太師府大門緊閉,大房和二房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口水大戰,嚴太師發了怒才讓兩家人停了下來,說道:「把人請進來。」
嚴家大房的人氣的要死,這下嚴家算是丟臉丟大了,名聲也沒有了,剛給女兒選好的人家準備過了國喪就要下定了,這下怕是得黃了。
大門打開,把那一家子請了進去,然後大門又隨即關了起來,隔絕了外面百姓的探究目光。
睿王府,此時展竹正在給自家主子匯報,雲依問道:「來了多少人?」
展竹說道:「老老小小一共十二口人。」
雲依臉上浮上冷笑,嚴太師真的是老了不中用了,嚴品如的事情竟然想甩手不管,任由她出來禍害別人,那嚴府也別想安寧,既然你們不管慶王府的名聲,那就先讓你們嚴家顏面掃地。
一個做過太師的人,把自己的孫女教成那樣品德不端的人,也真的讓人懷疑他到底有沒有真才實學。
展竹早就跟莽山那家人分析過利弊,首先嚴家沒有那麼大的膽子除了他們,來京城一鬧,要是媳婦跟著回去更好,要真的回不去要些補償也是好的。
不看別人的面子,這孩子總是嚴家的外孫,他們即便不高興也得認這個外孫,進了府就可以提條件,要是媳婦真的不跟著回去,拿了銀子回老家多少媳婦也能娶得起。
那家的婆婆也是個貪心的,所以一家子就這樣浩浩蕩蕩的都來了,反正離京城也不是太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