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良心裡有些難受,他跟龍景睿、盧毅軒關係處的都不錯,之前沒少來護國將軍府,睿王妃和忠叔現在對自己的態度太過疏離,帶著不喜。
難道要因為這件事情,改變他和好兄弟之間的情誼,盧毅軒和龍景睿他們要是知道這事會不會也和忠叔他們一樣對自己疏離。
蘇尚書府,隨著最後一名蘇家人的走出,大門被貼上了封條,丫鬟、小廝就地發賣,現場哭聲振天。
蘇家人因為男丁都傷了腿,也因這次負責押送他們的衙役有一人和蘇懷仁是同鄉,所以尋了一輛木板車過來,不過可沒有牲口提供。
只能是家裡的女眷輪流拉著,那些平日裡只知道爭風吃醋的妾侍們,現在要讓她們干苦力,個個都哭天喊地的。
蘇懷仁一臉頹廢的被人扔到了板車上,他知道他們蘇家這一房算是完了,好歹這次沒有連累到族人,他已經感謝上蒼了。
看跟自己一樣坐在板車上的兒子們,臉上苦笑一下,還想廢了人家兒子的腿給大兒子報仇,沒想到如今搭上了他這一房所有的男丁。
蘇尚書府關門大吉了,做為和他們肩並肩的難兄難弟柳王府,現在正在上演武打片,因為從蘇懷仁那裡購了幾個店鋪,銀子花出去了,可因為這事柳王府還惹上了事。
擱誰身上都受不了,因著這事是大房辦的,雖然是府里商量過後決定出手買下的,但經手人是大房,現在因為這事降了爵位。
這不二房夫人不幹了,過來張口就罵上了,什麼話難聽罵什麼?
大房夫人也不是吃素的,當初買鋪子的事,是府里都同意的,現在出了事想讓他們大房擔著,想都別想。
再說那假銀錠又不是他們給的,朝廷都沒有查出結果,憑什麼二房要過來找他們大房的麻煩,降爵位又不是因為他們的原因。
再說他們大房人心裡就好過了,這柳王府將來可是他們大房要繼承的,事已至此府里吵翻天也沒用。
聖旨一下,王府的牌子就被摘了,現在外面新的牌匾還沒有送來,大門處還是空著的,吵累了的兩房人垂頭喪氣的坐在議事廳里。
柳王爺,不,現在應該稱柳侯爺了,從主位上站了起來,看著府門外的方向,開口說道:「你們不覺得這次的事情蹊蹺嗎?」
長子柳重山說道:「父王的意思是有人故意為之,專門陷害我們柳王府。」
柳侯爺說道:「聖旨已下,稱呼還是改了吧,以免再生事端。」
柳重山說道:「父親說的是。」
柳家二爺柳峻岭說道:「兒子也覺得事情不簡單,怕是咱們和蘇懷仁都被人算計了,可誰又有這樣的能耐,能人不知鬼不覺的把銀錠和銀票全部換了呢。」
柳侯爺眉頭緊鎖,長嘆一口氣,說道:「怕是這背後之人柳蘇兩家都得罪過,正好有這麼個機會就一箭雙鵰一起給收拾了。」
柳重山想了一下說道:「父親,這些年我們確實也得罪了不少人,還真不好推斷這幕後之人是誰。」
柳侯爺也說道:「是呀,前些年因著你妹妹你們是沒有少得罪人。」
一聽這話,柳家兄弟全都沉默不語了,父親說的確實沒錯,之前聖上寵著妹妹,他們有妹妹撐腰確實做了不少的荒唐事。
也就是這兩年妹妹不得寵了,他們才收斂了一些,所以在知道蘇懷仁要賣鋪子時,就想著給王府多置辦些產業。
可現在銀子花了,卻是被人擺了一道,你說擱誰身上能不生氣。
柳侯爺眼神凌厲的看著一大家子人,說道:「如今沒有你們妹妹的庇護,王府降為了侯府,事情你們剛才也都聽明白了,是有人故意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