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成咬牙切齒,指著許如卿怒罵:「你,你個賤人!!」
「你再敢上前一步,我不介意幫你把你那根牙籤踢報廢。」
賀成握拳,他想把許如卿撕碎,可試了好幾次都沒辦法站穩。於是看向一旁的黑衣人,怒吼道:「一群飯桶,還愣著幹什麼!!」
其他黑衣人這才反應過來,朝許如卿撲了過去。
好歹是末世軍隊少將,以許如卿的綜合實力哪那麼容易就被抓住。她手裡的銀針像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似的,一根又一根地朝黑衣人射去。
賀成緩了好一會兒後終於能站起來,他看出了蘇熠宸才是許如卿的軟肋,於是變換攻勢,將目標換成了昏迷不醒的蘇熠宸。
就當他撿起地上的刀朝蘇熠宸刺去時,一股強大的內力禁錮住了他的手。
「嘖嘖嘖,幾個大老爺們兒欺負一個弱女子,你們真是丟男人的臉。」手輕輕一揮,賀成便甩出了好幾米遠。
賀成這一摔可不輕,讓他直吐出一口鮮血來,他艱難地爬起身來警惕地看向四周,卻不見任何人的身影。「誰?是誰?有本事出來,別偷偷摸摸的!」
其他黑衣人見狀也停下動作,不敢輕舉妄動。
許如卿也好奇到底是何方神聖,竟出手搭救自己。
「我,是你大爺。」
話音剛落,只見一個身穿紅衣的男子從天而降。他雙手負在身後,及腰長發隨風飄揚,竟是如同天上的仙人,遺世獨立,美得不可方物。
在視線觸及那張臉時,許如卿必須得承認自己被驚艷住了。
美,太美了!如果不是剛才聽他開口說話,她一定要以為這是從哪裡來的絕色美人了。
高鼻如峰,櫻桃唇不點而赤,尤其是那雙桃花眼,似閱盡世間七情六慾,洞察萬物,勾人心魄……而且最要命的是,一個男人,卻生了一張比巴掌大點的瓜子臉,膚白如雪,光滑細膩,這樣的皮膚狀態是大多數女人都羨慕不來的。
那一身無任何點綴的紅衣,讓他在這蕭索陰冷山林里如同一團熱情洋溢的熊熊烈火,是一種張揚放肆而又含蓄低調的美。
賀成猛地回過神來,真是一隻妖孽,讓他差點也被迷惑了。「你是何人,為什麼要插手我們的事……識相的趕緊滾開,不然我連你一塊兒殺了。」
妖孽美男冷呵一聲,那如蔥管般的纖纖玉指挑起頜下的長髮玩弄著,一舉一動竟比閨閣中的小姐還要妖柔幾分。「呵,殺我,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說罷,只見妖孽美男那雙勾人的桃花美目一凜,寬大的紅袖下手掌凝聚內力,大手輕輕朝賀成等人一揮,隨即黑衣人隊伍紛紛撲倒在地。
他們甚至還未來得及感受死亡的痛苦,就這麼無聲無息地停止了心跳,雙眼含恨,死不瞑目。
許如卿看著滿地的屍體,再看看妖孽美男,心裡說不驚訝是假的。
「美人兒這眼神,莫非是對我心動了?」夜梟看著表情驚愕的許如卿,調戲道。
許如卿收回視線,並沒有為自己被抓包而感到尷尬。問道:「你為什麼要救我?」
妖孽美男看著許如卿的臉,淡淡的月光下,她的美貌如同蒙上了一層清冷的霧,使人忍不住想去一探究竟。近看卻又發現那雙鳳眸是那樣的清澈,讓人一眼就陷入黑色的漩渦中無法自拔……她五官雖不是極美,但湊在一起卻是極為精緻,耐人尋味。
夜梟含笑著看著許如卿,那勾人的笑意里透出無限的陰柔氣息:「爺是個會憐香惜玉的,像你這麼漂亮的美人兒遇到這種事,爺當然不能坐視不管。」
許如卿卻是表情淡淡的:「你救了我,我可沒有什麼能報答你的。要錢沒有,金銀珠寶什麼的倒是……」
夜梟卻是打斷了許如卿的話,食指放在許如卿一張一合的小嘴兒上,雙眼直勾勾地看著她誘惑似的說道:「報答的方式有很多種,不一定非要用那些庸俗之物。爺倒是缺一個像你這樣的美人常伴吾身左右,美人不如考慮考慮,以身相許……」
許如卿聞言,眉頭一挑。
以身相許?
我把你當救命恩人,你居然想泡我?
這大概是她聽過的最爛的笑話。
「若是換作以前,公子如此盛情邀請我定會不顧一切可以跟你在一起。不過現在嘛……」
夜梟追問:「不過現在如何?」
許如卿指了指背上的蘇熠宸:「不過現在我已為人婦,若是公子不嫌棄,等我與我家這位合離後再來找你,如何?」
自服下小黑丸後蘇熠宸便漸漸恢復了一些意識,當然能聽得到許如卿和夜梟之間的對話。
他雙拳緊握,這個女人果然沒變,依舊不改水性楊花的本性,居然敢當著他的面和其他男人卿卿我我,你儂我儂……還肖想等和自己合離之後與這個男不男女不女的死人妖在一起。
當他死的嗎!!
若不是自己現在身體匱虛有氣無力,他發誓他一定要把這個死女人捏碎!
許如卿似乎感受到了蘇熠宸的怒氣,和肩上傳來的疼痛,不過她沒在意。
夜梟震驚:「什麼?你已經嫁人了?」
許如卿不以為然的點頭:「是啊,我兒子都四歲半了。」
「你還有兒子?!!」夜宵的音量提高了不自覺地提高了一個度,這是他萬萬沒想到的。
她的氣質和身段比十八歲的少女還要出塵絕世,怎麼看也不像是成過親還生過孩子的人。
這個女人莫不是拿個死人來欺騙自己,企圖矇混過關?
不過他本來也只是想調戲一下,並沒有真正想要娶許如卿為妻的意思。瞥了一眼蘇熠宸的雙腿,只一眼他便知道他背上的男人是個不折不扣的殘廢。於是玩笑似的說道:「真是可惜了,你這麼漂亮的小娘子,最後居然嫁給了一個殘廢。這閨房之樂……想來也是不如意吧?」
聞言,許如卿故作嬌羞,語氣里滿滿都是委屈:「公子你真是懂我,我家這位自來身體不好,這床上功夫……哎,也是一言難盡!只可憐我一朵嬌花,年紀輕輕就過上了守寡的生活。」
蘇熠宸的拳頭,咯咯作響。